夏目櫻子滿臉誠實:“甚爾先生,我不想猜。”
“不開玩笑的話,你的力量不是很適合兼職咒術師嗎?”伏黑甚爾嘖了一聲:“你和五條悟那麼熟的話,讓他幫忙引薦一下不就可以了?不入學,隻是純當工作去接個單。”
夏目櫻子“哇哦”了一聲,覺得甚爾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她便給可靠的五
條悟師父打了個電話,委婉闡述了一番自己想做臨時咒術師,在周末之前賺到錢的事情,並且直言這個對自己很重要。
電話那頭的五條悟換了個坐姿,坐在一堆敢怒不敢言的詛咒師身上,悠哉悠哉的問道:
“欸?小櫻子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想接咒術師的工作呢?”他一掌劈昏了想要搞小動作的咒術師,笑眯眯的問道:“是想通過磨練自己變得更強嗎?”
“不。夏目櫻子誠實搖頭:“想賺錢,零花錢不夠了。”
五條悟:“……”
啊,某種意義上這個答案蠻出人意料的。
其實他大可以將之前她在舞台劇和教室分彆祓除的兩隻準一級咒靈的報酬劃給她,五條家少爺從來不知道缺錢兩個字怎麼寫。
不過他很好奇,既然這個寄宿家庭如此寵愛她,怎麼會出現零花錢不夠用的情況呢?
“難道,是那隻肥貓把小櫻子的零花錢都吃光了?”五條悟語氣沉重的問道。
貓咪老師聽的真切,它氣呼呼的蹦了起來:“喂!白毛墨鏡小鬼,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
夏目櫻子:“……”
還真是,不然買門票肯定是夠了的。
貓咪老師:“你不要沉默啊!給我否認,否認啊!”
“嘛,既然小櫻子誠心誠意找師父求助,這個忙我肯定會幫的啦。”五條悟笑嘻嘻道:“不過我很好奇呢,小櫻子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了嗎?漂亮的新裙子之類的?這種東西師父可以幫你買……”
“不。”夏目櫻子搖了搖頭,誠實回答:“是想給同學買水族館的門票,然後一起玩。”
五條悟:“……”
五條悟的語氣頓了頓:“同齡女生?”
“男孩子。”夏目櫻子誠實回答。
聞聽此言,五條悟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他的小徒弟,似乎是準備邀請陌生男同學約會!而且還要自掏腰包購買約會場地的門票?甚至為此不惜主動要求靠打咒靈這種高危兼職賺錢?
五條悟坐不住了。
“一定要買嗎?其實這種東西男生完全可以自己買……”
什麼時候男女生約會需要女生掏腰包了?而且什麼時候他的小徒弟居然要去約會了?不行,師父第一個不允許!
“不行。”夏目櫻子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回答:“我來買的話,意義不一樣。”
這不僅僅是幾張水族館的門票,也代表著她對網球部的各位,一直以來照顧著她的感謝之情呀。
“所以,約好的時間是周末,我必須在周六前攢夠經費。”夏目櫻子道:“拜托了,師父。”
五條悟:“……!”
那個臭小子是救過她的命嗎?那臭小子何德何能,值得小櫻子為他這麼做?!
震驚之餘,他一時間忘記了控製力道,隻聽嘎嘣一聲,他壓製著的詛咒師胳膊上傳來一聲清脆的“嘎嘣”聲,後者剛要張嘴發出尖叫,被五條悟抄起他的咒具刀柄懟到了他的嘴裡強迫閉嘴。
詛咒師:“嗚嗚嗚嗚!”
夏目櫻子:“……我好像聽到師父那邊有誰在慘叫?”
“那你肯定是聽錯了。”五條悟迅速回複道:“總之就是那個什麼,小櫻子,雖然咒靈的兼職我不大了解,不過我家這邊剛好有份兼職,時薪五千日元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夏目櫻子:……五千日元的時薪讓她可恥的心動了。
“是什麼兼職呢?師父?”
“嗷,就是那個什麼啊,五條家未來家主的小甜甜助理,負責陪未來家主一起打電動遊戲,聊天,吃零食,怎麼樣,是不是待遇很好?”
電話“嘟”的一聲掛掉了。
五條悟:“QAQ!小櫻子!好絕情,好嫌棄我這個師父啊!”
夏目櫻子當然不是嫌棄師父,隻是覺得後者把她慣壞了白送錢讓她不勞而獲的行為不太好。
而且,“未來家主的小甜甜助理”這個工作,聽起來好不靠譜。
她搖了搖頭,剛準備給夏油傑師父打電話,臨時卻改變了想法。
—
“哈——?”
禪院直哉原本因為此次出力接受了甚爾堂兄的誇獎,心情正飄著,猛然接到了夏目櫻子的電話,立馬晦氣到他的心情跌落至穀底。
那,那個陰險狡詐可怖的女人又準備利用他來做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惡!
更可惡的是,出於“男德”這一製約的脅迫,他隻能在心裡拚命的開罵,嘴上還得對夏目櫻子禮貌相待。
哈,好氣哦。
“……祓除咒靈的任務?有的啊。”禪院直哉嘖了一聲:“所以為什麼你不通過那個五條悟去領任務,而是跑來找我?”
明明五條悟那家夥經常張口閉口就是他可愛的小徒弟不是嗎?
在彩雲豬豬眼中,夏目櫻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和她那個很內個的師父同流合汙了。
“唔……”夏目櫻子實話實說道:“因為你至少不會讓我做未來禪院家主的小甜甜助理?”
禪院直哉大驚失色:“你變態吧!”
然後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師父變態吧!”
夏目櫻子擦汗:……所以這才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嗎。
“那就這樣吧,預計是二級咒靈的一個禪院家族祓除任務,你周日之前完成之後可以得到十萬日元的報酬,地點是在……”
這邊夏目櫻子記錄了地址,禪院直哉也說好了將她的名義暫時安在禪院家上報上去。
結果不耐煩的等了半天,那個女人居然還沒有掛電話。
“還有什麼事?”他語氣冷冰冰的問道,卻又不敢直接炸毛,因為自己的名字還被拿捏在對方的手上。
“報酬可以提前預付嗎?”夏目櫻子蒼蠅搓手:“總之那個什麼,二分之一就可以?”
禪院直哉:“……”
“放心吧我保證會把那隻咒靈乾脆利落的解決掉。”夏目櫻子語調一連串的迅速道:“就是想您提前預付一下工資。”
禪院直哉感覺他越來越看不懂夏目櫻子這個女人了。
她明明可以驅使強大的特級咒靈,擁有可以控製他言行的可怖力量,甚至完全可以靠著她的那本簿子,把他的銀行卡裡的存款刷光……這是最好的情況,最壞的情況是讓他變成自己的傀儡,從內部逐漸瓦解禪院家族……
結果他聽到了什麼?
這個可怕的女人正好言好語的與他商量能否預付一下祓除咒靈的酬勞。
而且隻是毛毛雨的十萬日元,甚至五萬日元。
這讓剛剛覺得通過禪院家接任務的夏目櫻子必定有什麼陰謀詭計的禪院直哉,一瞬間變得有些迷茫。
“欸?不行嗎?”夏目櫻子退而求其次:“那三分之一呢?”
她覺得拜托夏油傑師父的話,後者肯定不會容許沒什麼經驗的她一個人去麵對咒靈,那樣同樣會麻煩他幫忙。
甚爾先生已經脫離咒術界許久,隻想過平靜的網球教練的日常。
那麼,她最終的選擇就隻剩下自己曾經人格矯治過的甚爾先生便宜堂弟——禪院直哉了。
他看起來很記仇的樣子,連預付工資都不想。
夏目櫻子歎了口氣,剛準備掛斷電話,卻聽到對麵傳來了一聲:
“給個賬戶。”
夏目櫻子:“哇!禪院直哉君,你其實是個好人啊!”
比上一次見麵的時候討人喜歡多了。
禪院直哉的額頭狠狠的跳了跳:“……嗬。”
唯獨不想聽這個女人這麼誇獎他。
—
所以,在第二天上學時,在立海大網球部的其他“僚機們”都在為他們促進了部長和夏目桑之間的關係而喜悅時……
他們望著夏目櫻子鄭重其事的遞過來的,人人有份的信封,陷入沉思。
“這是……?”切原赤也結結巴巴的問道。
“嗷,這個啊,下周末水族館的門票啊。”夏目
櫻子表情嚴肅:“我又不是吃白食的,怎麼可能就那麼心大的隻和幸村同學玩,把大家都給拋下了,不可能的。”
切原赤也:“……??!”
其他的正選們:“……!!!”
“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去逛水族館了,可以一起看小企鵝遊泳,看小海豹表演。”夏目櫻子嘿嘿一笑:“人人有份哦,大家開不開心?”
切原赤也笑得比哭還難看:“……開心。”
怎麼辦啊部長!看起來學姐她對你一點內個意思都沒有,她為了不跟你單獨約會,甚至不惜把整個部員的人一塊拉上當電燈泡!
於是當天,網球部的更衣室,除去真田弦一郎以外的正選們,紛紛一邊歎息一邊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肩膀。
幸村精市保持微笑:“……?”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