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當即就在酒樓外的木板上寫上了今天的菜色,除了酒樓原先的招牌菜,薑蟬的四道菜色赫然在列。
世界上從來都是不缺乏有錢人的,尤其是鎮子就這麼大,明月樓推出來的四道菜都是大家沒有聽過的,好奇心這東西是人都會有。
沒有多久,酒樓裡幾乎就已經客滿,這下子就到了範師傅大展身手的時候。酒樓裡非常地熱鬨,小二都快要忙活不過來,最後掌櫃的索性擔當起了招呼客人的工作。
“這道鬆鼠鱖魚,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這熱油澆上去的時候,就好像真的有鬆鼠在叫一樣。”一二十多歲的書生搖頭晃腦,“妙極,妙極”
像書生這般稱讚的絕對不止他一個人,其餘人都是顧不得說話,隻是低著頭大快朵頤。吃了明月樓的這幾道菜色,大家都覺得以前吃的那都不叫菜,那叫豬食。
聽著食客們的稱讚,掌櫃的胡須都翹地老高,就說他今天這筆買賣做地相當的好啊,就中午一頓飯,幾乎就已經將成本給收回來了。
可惜薑蟬不能在他這裡上工,這也是薑蟬自己提出來的。她畢竟還在薑家,要是出來上工,賺的工錢肯定都會被王氏搜刮了去的。
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做一錘子買賣的。掌櫃的可惜地歎了口氣,在看到外麵的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時候,忙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
“薑舉人,您今天來地可真是巧了,我們新推出了四道新奇的菜色,您要不嘗嘗鮮”
薑蟬正好教導好了範師傅,站在後廚門那裡休息。聽到掌櫃的這熱情的話語後,薑蟬好奇地瞅了眼,入眼地是一位國字臉看上去非常嚴肅的中年男人。
隻是這個人薑蟬總是覺得有點眼熟,在記憶裡仔細地一搜索,才想起來這是原主的大伯薑森。
說起來薑森這也是一個狠人,薑老爺子一輩子有三個兒子,薑森是老大。薑森是舉人老爺,娶妻林氏,兩人感情甚篤。
隻是林氏天生體弱,子嗣艱難,直到薑森中舉都不曾有一兒半女。薑老太太偏心,想要將自己的娘家侄女嫁給薑森為妾,被薑森斷然拒絕。
平時薑森都住在鎮上,極少回去,原主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薑蟬打量了薑森好幾眼,忽然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
她想,接下來她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薑森在一張靠窗的桌子上坐好,板著臉掃了眼大堂裡。以往人聲鼎沸的大堂今天卻是非常地安靜,隻聽得到眾人吃飯的聲音。
再一看,全都是他未曾見過的菜色,恰好此時小二端著一盤紅燒肉去到了薑森前麵的一個客人,那香氣引誘地薑森的喉結都忍不住動了動。
薑森的眼神好,就看著那紅燒肉被切成了一指見寬,肉色紅豔豔的,顫巍巍地,醬汁要落不落的,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