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子裡的時間長,廚房裡麵的動靜他全都聽地一清二楚,包括薑蟬怎麼指點周星熱鍋翻炒下佐料等等。
他盯著手裡的木頭,好像可以雕出來一隻小兔子,剛剛聽他娘說這小丫頭也就才十一歲,正好屬兔的,如此一想,薑河手裡的動作就更快了。
薑海吸了口氣,靠近薑河低聲倒:“管他誰做的呢,我跟你說,我去明月樓上工的這些天,有悄悄地聽後廚說,明月樓的那些菜色幾乎都是從小蟬這裡傳出去的,後廚的範師傅每隔兩天就要去大伯父家一趟。”
薑河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薑海眯著眼,“如今這周星居然也做飯做地像模像樣,我看這個消息十有**就是真的。”
薑河拍了他一巴掌:“有的吃你還說這些做什麼?彆給小蟬惹麻煩!你管明月樓的菜色是從哪裡學得來的?”
薑海縮了縮,他弟弟是練了鐵砂掌嗎?
“我就是和你說說,你看我回來後和爹娘說過嗎?”
薑河低頭繼續雕木頭:“最好是沒有,小蟬之前過地太不容易了,你信不信你這個消息讓小叔一家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想要找小蟬的。”
彆看薑河沉默,可是人家心裡門兒清,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薑海縮縮脖子:“我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嗎?什麼事情能夠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我清楚地很。”
他愣了愣,忽然不樂意了:“到底我是哥哥還是你是哥哥啊,還用得著你提醒我?”
薑河不理他,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聽著廚房裡的歡聲笑語,嘴角也牽起了淺淺的笑意。薑海眯著眼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堂屋裡就能夠看到院子中的場景,看著兩個兒子坐在一起,大兒子嘴巴動個不停,小兒子埋著頭在做雕木頭,薑林也露出一個微笑。
他也是讀過幾年書,隻是不像薑森那麼有頭腦,他是自己讀不下去。就算是這樣,薑林也知道讀書的好處,不過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沒有耐心在書本上。
後來薑林沒辦法,隻能夠送他們去學門手藝,如今大兒子總算是在鎮上找到了合心意的工作,小兒子也已經在學徒,還有一年半載的就要出師。
這樣一想,就等著後麵給兩個兒子張羅著娶媳婦了,當然這個目前也不急,男人先立業後成家地也不在少數。
“大哥,我前幾天聽三弟的口風,好像他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薑林忽然說起了這一茬,不是他說,薑木都這把年紀了,還想著做個舉人老爺呢?不是說看不起薑木,而是當年一起去學堂的時候,夫子就說了,薑木這輩子頂天了就是一個秀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