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的心裡忽然一陣鈍痛，她低了低頭再度抬眼的時候又是一個溫和的笑容：“當然可以，我先去洗蘑菇，等會兒就做飯。”
“我看山上還有很多板栗，我下午再去山上再撿一點回來，咱們吃不完可以往桂花嬸子那裡送一血，她們家也沒有人進山的。”
馮源說了那一句之後又開始沉默，薑蟬和她絮叨著接下來的打算，就算偶爾得到馮源的一個眼神她都開心地不行。
“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五了，咱們家的年貨也應該備起來了，明天咱們去鎮上辦年貨吧，我可要將咱家的冰箱塞地滿滿地！”
馮源揣著貓站在薑蟬身邊，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好像聽到了薑蟬的話，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整個人好像遊離在世界之外，想要對外界做出反應又覺得力不從心。
“咱們買了年貨之後呢，就給您置辦新衣服去，新的一年就要什麼都是新的才好。還有家裡的床上用品也要全都換了買新的，您喜歡什麼花樣的就和我說。”
“進去燒火嘍，中午給您做小雞燉蘑菇……”
馮源抱著三花貓默不作聲地跟在薑蟬的身後，她雖然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潛意識卻讓她向著這個溫暖的人靠近。
老宅的廚房比較昏暗，薑蟬在灶台前揮舞著鍋鏟，馮源抱著貓坐在灶台後，小奶狗就坐在馮源的身邊，兩眼亮晶晶地盯著薑蟬看。
“早上我發了麵，中午吃餡餅，我直接在這大鍋上貼，媽你火小一點兒，防止這餅糊了。”
薑蟬快手又做了十來個梅乾菜肉餅，一個有她拳頭大小，鐵鍋四周全都貼滿了。
山珍總是格外鮮美，在和小雞一起燉過後，這個味道就更是霸道。三花和小奶狗都有點坐不住了，兩隻的鼻子都在聳動，眼巴巴地盯著灶台上的薑蟬。
自從回了老宅，家裡的大骨湯基本就沒有斷過，看兩隻已經饞的不行了，薑蟬笑眯眯地給兩隻備好了午飯。
看著空蕩蕩的臂彎，馮源抿抿唇，繼續默不作聲地燒火，隻是眉眼都有點耷拉下來。
薑蟬敲敲碗：“吃飯了，餡餅、小雞燉蘑菇、骨湯，還有一個白菜，齊活了！”
聽到說吃飯，馮源的情緒才有所回升。薑蟬過來扶著馮源：“中午咱們就吃這個，吃完午飯三花貓就來了。”
馮源午飯還沒有吃完，三花貓就跳到了她的膝蓋上。它是喵嗚喵嗚地衝著馮源撒了好一會兒嬌，好半晌才停歇。
至於小奶狗，丫就是喂不飽的，連湯帶水地吃了一碗，看薑蟬在吃飯了，它又過來討食了。薑蟬摸了摸它圓滾滾的小肚子，麵無表情道：“不能再吃了，去一邊呆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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