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這裡。”林奶奶站在擁擠的人群中衝著林爺爺招手，示意林爺爺趕緊往前擠擠。周圍都是考生的家長，上次她過來的時候還是薑蟬參加中考，如今高考了，她自然也要過來守著。
“來了，來了。”林爺爺喊了一聲，費勁地從人群中擠了進去，“雁雁不是說了讓咱們在老大家等著嗎？這個時候過來又熱又擠的。”
雖然有點埋怨，但是林爺爺麵上卻是非常高興。他們對薑蟬能夠考多少分，考到哪裡是一點都不擔心，誰讓薑蟬的成績一直都那麼好？
“那不一樣，我要讓雁雁出來第一個就看到我。”林奶奶回了一句，一直盯著校園看。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色的t恤，搭了一件長度到小腿的不規則短裙，看著很是清雅素淨。
站在她旁邊的一個阿姨笑道：“您是來接您孫女的？她也在這個考場？”
“不錯，孩子孝順，不讓我們送考，我們在家裡坐不住，就過來看看。”
“也是孩子孝順，您孫女的成績想必是很好了。”
“確實很好，之前在學校裡總是第一名，初中跳了一級，高中也跳了一級。”林奶奶語氣很平淡，但是話語中的自豪卻是誰都聽地出來。
“跳級？是不是那位林含雁？這位可是真出名！之前幾次模擬考，她都是第一名，據說是競爭省狀元的得力人選。”
或許是因為自家的孩子也和薑蟬一個學校，這位家長是格外地熟悉薑蟬，一說到跳級，彆的都不用說，肯定就是她。
“是啊，我們家雁雁這麼出名？我都不知道呢。”林奶奶摸摸頭發，有點不好意思。
“您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麼出息，我聽說她好像才十四歲吧？”家長們都躁動了，都在一起等待，也都在攀談，
“今年滿十五了，我們也幫不上孩子什麼忙，都是她自己出息。”林爺爺樂了，“孩子自己自律，我們隻要照顧好她的生活就好了。”
“叮鈴鈴！”收卷鈴聲響起，守候在校門外的家長們就是一陣騷動，這是騾子是馬，就看這最後一次的檢驗了。
薑蟬拿著筆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爺爺和林奶奶站在家長群中翹首以盼。她疾步走上前，看兩人麵色還好：“不是讓您不要來了嗎？這麼熱的天氣，要是中暑了怎麼辦？”
“還不是你爺爺，在你大舅家裡一直轉來轉去，我們索性就在這裡等等了。”
林奶奶含笑撥了撥薑蟬額前的發：“總算考完了，你大舅母張羅了一桌子菜，就等著你回去吃飯了。”
林爺爺甕聲翁氣地：“哪裡是我？還不是你非要過來？”
“這幾天吃的清淡，我可饞大舅母的手藝了，好久都沒有吃到了。”一手挽著林奶奶，薑蟬向著林大舅家裡走去。這個考場就在林大舅家附近，這考完了總算能夠去大舅家打打牙祭了。
因為是高考，學校有安排，必須要在學校安排的地方統一吃飯住宿，免得中間有什麼變故。所以儘管距離大舅家很近，薑蟬也隻能夠去吃那些考生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