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皇帝還眨巴著眼睛,薑蟬說地再淺顯一點兒:“譬如說你喜歡吃飯,而彆人喜歡喝粥,這錯了嗎?”
“當然沒錯。”
“那就是了,你記著,隻要彆人的事情沒有觸犯法律,沒有傷害到其他人的利益,那就和我們無關,我們也不用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去指責彆人。”
趙懿蒙了,怎麼感覺母後說的話他都聽不明白呢。看小皇帝雲裡霧裡的,薑蟬歎了口氣,畢竟還是太小了。
送走了小皇帝,青竹服侍著薑蟬梳洗:“娘娘,像劉遠航這樣的,真的沒有做錯嗎?”
薑蟬擦了擦手:“不管彆人怎麼想,哀家是覺得他沒有做錯的。起碼哀家還覺得劉遠航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劉誠在這點上倒是出乎哀家的預料,很大氣。”
“奴婢不明白。”青竹接過薑蟬手裡的毛巾,低眉順眼道。
“劉遠航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卻還沒有娶親,這一點就很值得推敲了。我估摸著劉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兒子的性向,所以才一直沒給他娶親。”
“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為了家醜不外揚,通常都會明麵上給他娶個妻子回來放著,彆的就任由他在外麵花天酒地了。”
青竹默然不語,薑蟬說的也正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所以哀家說劉誠大氣,像劉遠航這樣的,若是娶妻,那豈不是去禍害無辜的女孩兒,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
“若是劉遠航性向正常,哀家倒是不介意做媒,可惜了。”
薑蟬歎了口氣,她對個人的性向沒有興趣,誰喜歡什麼人又和她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她不會因為自己身處高位,就覺得自己可以對彆人的事情指手畫腳。
“娘娘慈心仁厚。”想了半天,青竹才憋出來這句話,可又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裡並不是那麼的恰當。
“哀家不是慈心仁厚,隻是覺得個人有個人的生活,管好自己就好,彆人的事情少操心,隻要不是惹到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來。”
薑蟬和青竹剖析著自己的心理,雖然總是說著公正平等,可是長久地任務世界經曆下來,你會發現所謂的公正平等,總會無形中被各種因素影響。
譬如說財富、地位、權力、美貌、天賦等等。
“劉遠航倒是挺有才的。”薑蟬笑笑:“畢竟還是進士出身,卻不出仕可惜了。明日讓許公公去和劉大人通個氣,就說哀家想要見見這位劉遠航。”
“奴婢聽說是劉大人不讓劉公子出仕的,想來是擔心落人話柄。”青竹有點遲疑,擔心薑蟬若是啟用劉遠航會不會招來非議。
“那又何妨?隻要他不違法,哀家就敢啟用他。”薑蟬說地格外霸氣,說到底,沒有誰比誰高貴一說。
翌日,早朝之前,許公公就和劉誠通了個氣。對於薑蟬要見劉遠航一事,劉誠格外驚訝。
“公公,不知道娘娘召見犬子所為何事?”心裡有點惴惴地,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劉遠航該不會闖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