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瑪爾維娜的父親睡地不安穩,薑蟬在床頭點了一支助眠香,淡雅的香氣散發開來,床上的兩位老人的呼吸平緩了許多。
看兩人睡熟了,薑蟬將手指輕輕搭在老人的手腕上。她眉心微微蹙起,給兩人先後摸了脈後才離開了莊園,當然,臨走時她沒有忘記將助眠香帶走。
“我父母的身體怎麼樣?”回旅館的路上,瑪爾維娜就發問了,語氣很是焦急。她知道薑蟬有一手好醫術,薑蟬的臉色不太對,她這心就提了起來。
“不太好,若是好好調理還能有個年,若是不好好調理……”剩下的話薑蟬沒說,但是瑪爾維娜卻聽明白了。
“你的母親,憂思過重,這些年裡心神耗損無數。”薑蟬語氣很平淡,“身體上的病痛能夠治愈,可心裡的疼痛我無能為力。”
“憂思過重……憂思過重。”喃喃自語了兩句,瑪爾維娜忽然笑了出來,她走到這一步到底應該怪誰?
她被一時的情愛蒙蔽了雙眼,卻讓她的母親硬生生地拖垮了身子。而她自己呢,變成了如今這樣不人不鬼的存在。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我可以每天晚上都來為他們調理身體,但是你打算和他們相見嗎?”
“我不出麵了,你給他們寫一封信吧,告訴他們我過地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瑪爾維娜沉吟了許久,“就算我出現了,也無法解釋我這麼多年的生活,就當作是我欠他們的吧。”
薑蟬歎了口氣,對於瑪爾維娜的選擇,她不做過多的評價。這世間有百種人,不是每個人的理念都和自己一樣,瑪爾維娜的選擇她能夠理解,卻未必認同。
按照瑪爾維娜的囑托,薑蟬是每日深夜都過來為她的父母調理身體,也幸好這麼多年來她製藥這個手藝沒有放下。
一個月過去,她的父母身體也有了起色,薑蟬就不再過來。隻是她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她要後續再看看,看她的父母到底過地好不好。
這日,老兩口正坐在花園裡喝下午茶,看門的男仆送了一封信過來。
“老爺,夫人,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瑪爾維娜的父親接過信:“誰啊?還給我們寫信?”
薑蟬隱在莊園外麵,聽著花園裡老兩口又哭又笑,良久後她才轉身離開。想來有了這封信的安慰,她的父母應該能夠放下了。
這件事辦完,薑蟬離開了瑪爾維娜的家鄉。她要去尋找吸血鬼的族群,順便也要弄清楚吸血鬼到底從何而來。
也不知道文森特那邊有沒有消息,從文森特離開莊園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多年的時間了,他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要不他先去文森特的莊園看看?薑蟬記得文森特在離開的時候有給過她一個地址,距離這裡有一個月的車程,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自己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