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這麼說也是擔心摩珂閉關的時候,她若是逗留在摩珂的洞府,會影響到摩珂。畢竟洞府是一個神仙最隱私的地方,旁人若是輕易地進出,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摩珂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薑蟬也乾脆,第二天就向摩珂提出了告彆。至於白澤,他留在南海,隻是不再住在摩珂的洞府,而是去了摩珂兄長那裡借住了。
來的時候熱熱鬨鬨,回去的時候就隻有薑蟬和小金小白,薑蟬也沒覺得寂寞或者怎麼樣。平日裡就是邊走邊玩,再修煉一番。
從南海到青璃峰,若是放開了腳程趕路,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可薑蟬硬是在路上拖了三年,這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仙途漫漫,如果全都用來修煉,那也未免太過於無趣。她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一個人長時間的呆著,很容易抑鬱。
從某種程度上,薑蟬覺得仙人的生活很無聊,雖說現實世界人們的年齡隻有短短幾十載,可大家的生活多豐富啊?
哪裡像這裡,除了修煉還是修煉,有雅興的就是開展點琴棋書畫的小愛好,要麼就是呼朋喚友地湊在一起喝喝酒,其餘的休閒娛樂活動簡直少地可憐。
在青璃峰山腳下站定,薑蟬驚訝地看了一眼不速之客:“藺鋒神尊,好久不見,您這是?”
藺鋒瞥了一眼薑蟬,“我們需要談談,想必你也有許多疑問。”
薑蟬看了藺鋒許久,這才笑道:“當然可以,小金小白,你們先回自己的洞府,我和藺鋒神尊有話要說。”
兩小隻規規矩矩地退下,薑蟬領著藺鋒來到了她的洞府。給藺鋒推了一杯茶過去,薑蟬單手托腮:“有話直說。”
垂眼看著麵前碧青的茶水,藺鋒抬眼直視著薑蟬的眼睛:“我從來都沒有背棄過珞珈。”
薑蟬挑眉:“然後呢?你知道我不是珞珈?”
“是,我知道你不是。”藺鋒蹙眉,“在使用了珞珈的心頭血後,關於上輩子的種種我都記起來了,你看到的隻是珞珈的記憶,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哦?”薑蟬好奇心上來了,她敲了敲桌子:“先讓我來猜猜,如果像你說的你從來沒有背棄過珞珈,那麼上輩子你應該是受人控製,控製你的人,理所當然地就是極夜。”
“極夜不是你收雲淼為徒後才出現的嗎?他是怎麼那麼早就控製了你?”
藺鋒下頷動了動:“不是,比那更早,當年我在前線重傷,並且遭遇了大劫,極夜趁隙在我的識海裡做了手腳,我當時也沒有發現。”
“我和雲淼的父親有一重因果,我猜我和雲淼父親的因果應該也是他們人為製造的,畢竟墨月的推演僅次於白澤。”
藺鋒抽絲剝繭地細細道來:“當初一見到雲淼,我就打心底裡覺得親近,如今想來就是極夜的影響。
他沒有直接地將他的魔魂侵入到我的識海,而是在我的識海中下了一重暗示,隻要我見到雲淼,我就是打心底裡地親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