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乘警過來,女人一骨碌爬起身:“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做主,這女人有病!她平白無故地就搶我的孩子,還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我剛出的月子,這不是我兒子還能夠是彆人的?”
看乘警過來了,薑蟬順手將孩子塞到了那個年輕乘警的手裡,乘警對薑蟬的懷疑頓時就消去了大半。
薑蟬冷笑一聲:“你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從你剛剛上車我就看出你有問題。”
她掃了一眼女人腳上穿的布鞋:“這個時候剛剛五月初,而你卻穿著單鞋,你還說你剛剛出月子,有哪個剛出月子的女人會穿地這麼單薄?”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女人的腳,那可不就是一雙很單薄的布鞋嗎?再看看車廂內彆人的穿著,最不濟的還穿了件外套呢。
薑蟬:“我原本隻是懷疑,可是真正讓我確定的是那個奶瓶。”
薑蟬看向了臥鋪上的那個奶瓶,剛剛去叫乘警過來的小年輕忙不迭地將奶瓶送過來,那動作彆提多狗腿了。
薑蟬接過奶瓶搖了搖:“嬰兒衝泡奶粉要用六十度左右的溫水,你給孩子泡奶粉卻是用的涼水,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你能夠這麼不上心?”
“孩子從上車後就一直不哭不鬨,這顯然不正常,我猜你應該還在這裡麵加了安眠藥吧?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一會兒到站後送過去檢測一下就好。”
女人還想狡辯:“我一個人照顧孩子不方便,隻能夠委屈他一下,你平白無故地說這不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證據?”
薑蟬氣笑了:“彆急,我話還沒有說完。從上車開始,你就跟我說孩子剛剛滿月,殊不知這就是你謊言中的最大漏洞。”
薑蟬指了指孩子:“剛剛我抱到孩子的時候,算上包被孩子的體重最多隻有三點五千克。新生兒的平均體重大約在3到33千克之間,而滿月的嬰兒他們的體重大約會在4到43之間。”
女人依舊負隅頑抗:“孩子是早產,我好不容易把他養到了這麼大……”
薑蟬:“我猜到你會這麼說,可你算漏了一點,新生兒的呼吸和滿月的嬰兒的呼吸是不一樣的。新生兒的呼吸頻率較快,這個孩子他每分鐘呼吸的頻率在四十二次左右。”
靠近這個年輕的乘警,薑蟬揭開包被的一角,“我不光知道這個孩子是你偷來的,還知道你是從哪裡偷來的。網上有實時新聞,市二院一名剛剛出生五天的新生兒被人偷走,孩子左手的手臂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就在這個時候,站點到站了,女人臉色一變,撥開人群就想跑,孩子也顧不得要了。這下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販子,這還用說?不到兩分鐘,女人就被大家製伏了。
乘警當即就和站台處的崗亭聯係,不到十分鐘,女人就被帶走,至於薑蟬,還要去警局做個筆錄。
肖紅也看出來這個女人的不對勁,可是她也不能像薑蟬那樣說個一二三四五六出來,隻能夠在旁邊給薑蟬喊666。
“你怎麼這麼厲害?連新生兒的這些知識你都懂?”
薑蟬歎了口氣:“隻要你活地時間足夠長,你也會什麼都知道。”
想當初她在醫院婦產科閒逛的時候,新生兒都不知道見過多少。
薑蟬的火車是徹底地趕不上趟了,她花了好幾百買的車票呢,到現在為止行程走走了三分之一不到,這麼一想,薑蟬就覺得有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