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指了指周圍座無虛席,多是男女一對的泳池區:“我是朋友送的票,一個人來,不太想被打擾,能不能拚個桌。”
音無弦樂選的位置,在頂樓的最邊角,可以縱觀全局,舞台、泳池都看得見,離得也遠,相對來說比較清靜,是休息區,來狂歡的男女都會心照不宣的略過,不來打擾。
僅此一桌。
“可以。”音無弦樂一愣,雖有些突兀被搭訕的不情願,但沒讓條野采菊尷尬,點了點頭,一副溫和的模樣:“您坐對麵吧。”
條野采菊點了點頭,道了謝,卻在路過音無弦樂身邊,往對麵走時,不小心被絆倒,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音無弦樂及時反應很快,下意識扶住他:“當心。”
條野采菊一隻手抓住桌角,另一隻胳膊被音無弦樂扶著,將將穩住身子。
他站穩了,歉意了對音無弦樂笑了笑,隨後,坐到對麵去。
反應速度正常,扶住他的時候吐息有點吃力,肌肉也是沒鍛煉過的程度,是個普通人。
【出現了,平地摔】係統吐槽:【您打算怎麼洗脫嫌疑呢】
“我為什麼要洗脫嫌疑,我本來就沒有嫌疑。”音無弦樂神色自然的拿起桌邊的飲料,抿了一口,一副突然被搭訕,尷尬但要強裝鎮定的樣子。
“不管是殺人魔,還是竊聽,他隻是搭訕,沒有動手,就說明我隻是嫌疑人,對吧?”
警察怎麼了,就算是特種部隊也不能隨意對人出手吧。
一邊搭訕的條野采菊,他和係統猜測的完全不同,沒有那麼多陰謀論,純屬路過。
畢竟,即便是條野采菊,也沒法從現場遺留的氣味裡追蹤接觸過殺人魔,在殺人魔走後還洗了一遍澡,吹了半晚上風的人,他是無明之王,不是DNA檢測儀。
路過是真路過,坐下搭訕,目的就更單純了,就是字麵意思上的搭訕。
至於為什麼堂堂獵犬會搭訕一個路人......
我們先從他為什麼會路過說起吧,因為他被燁子小姐強製休假了。
近期,就連神經大條的末廣鐵腸都發覺了條野采菊的不對勁。
眼下有梅花刺青的正直軍警先生,掃了眼過於血腥的任務現場,由衷建議:“條野,你要不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條野采菊擦拭著軍刀上的血,嗅著那股揮之不去,仿佛刻在骨子裡的鐵腥味,心中煩躁不絕於此。
他知道自己狀態有問題,這段時間他格外煩躁,無意識把自己打扮的利落乾淨,出任務時的常服花枝招展。
甚至有一次,他反應過來後,已經付款了他絕對不會涉獵的香水。
還會對異性罪犯有自身都控製不了的放水,具體表現為,在抓捕一個女犯的時候,他沒按照平日的作風,說服犯人攻擊自己,然後正當防衛,添點樂子。
而是在意識到對方為女性之後,一個晃神,犯人逃之夭夭。
要不是末廣鐵腸也在場,條野采菊絕對會被處罰。
他給的解釋是那女人香水噴得太濃了,熏得他頭疼,但還是被福地櫻癡建議去做個心理檢查,因為條野采菊在抓捕女犯時失手,對同性格外殘忍,恨不得把對方頭擰下來的狀況,不是個例。
軍警裡的心理醫生為他做了檢查,各種國際認證的心理測試做了個遍,條野采菊毫無波動,甚至反過來給醫師做個心理治療,把人家醫師整崩潰了,跑福地櫻癡那哭著要調崗。
然後,他就被大倉燁子一腳踢出了獵犬的基地,軍裝幼女抱著胸站在大門口,毫無同事愛的把海方酒店的招待卷甩了他一臉,薄薄的一頁紙愣是打出了飛刀的力道。
“給你放假,去找個女朋友再回來吧,條野。”
隊長大人珍貴的時間不是用來安撫被條野采菊整哭的醫師、善後被條野采菊殘忍虐殺的男犯人的!
條野采菊很想吐槽大倉燁子生氣的點是因為他浪費了福地櫻癡的時間,而非真的為他考慮,但......誰敢惹大倉燁子。
他隻好應下了假期,順便用了點力氣,把嵌入地皮的招待卷拔/出來。
然後末廣鐵腸就拿著一本《動物心理學》出來了,一本正經的科普,說條野采菊的症狀是典型的發情求偶期的狂躁。
然後被條野采菊微笑著拎起來,把末廣鐵腸和他的書,一同扔過了五米高的圍牆,扔回基地裡,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拿著招待卷回家的條野采菊,越想,越詭異的覺得末廣鐵腸說的有點道理。
不,發情期是不可能的,中奇怪異能的幾率倒是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