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醬~”身穿大白褂,一臉頹廢中年大叔模樣的男人在街上不顧形象的喊著,全然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我的愛麗絲醬,你去哪了嗚嗚嗚,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紅色洋裙的金發蘿莉臉上掛著俏皮的笑容,一手拉著一個白色裙子的黑發小蘿莉,輕聲說道:“噓,我在和林太郎玩遊戲,不要暴露我哦。”
在街上亂逛,莫名被金發蘿莉拉到巷子裡的黑發小蘿莉困惑的歪了歪頭,沒有出聲,隻是深綠的豎瞳,在黑暗的巷子裡閃爍著熒光。
一眼非人。
等白大褂男人錯過了她們躲藏的巷子,愛麗絲才放下心來,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嘟囔了句:“笨蛋林太郎。”
隨後看向黑發的小姑娘:“我是愛麗絲,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生疏的張了張嘴,好像啞巴試音,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音節後,奶聲奶氣的說出一個單詞:“ねこ。”
“貓醬?”愛麗絲眨了眨眼:“好奇怪的名字,貓醬你的眼睛也好奇.......啊!”
金發碧眼的蘿莉尖叫一聲,然後轉過身,氣憤的拍打著突然跳出來嚇人的中年男人:“林太郎大混蛋,嚇死我了!”
森鷗外無奈的承受著愛麗絲的擊打,沒脾氣的討好道:“我錯了,愛麗絲醬~原諒我,給你買小裙子,不不不,買草莓蛋糕吃好不好。”
安撫完氣鼓鼓的愛麗絲,森鷗外看向擁有貓咪豎瞳的可愛黑發蘿莉:“這位小小姐,是叫貓醬對嗎,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紫紅色的眸和深綠的豎瞳對上,一方是看似友好,實則內裡充斥著算計和陰謀,一方是懵懵懂懂的純真。
在外人看來,就是變態中年大叔拐帶幼女。
愛麗絲氣鼓鼓的攔在森鷗外麵前:“笨蛋林太郎,你嚇到貓醬了。”
被護在她身後的貓醬歪了歪頭,小鼻子突然抽動了下,然後像是幼童發覺心愛的玩具似的,豎瞳亮了一番,唇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貓叫,拖得很長,細聽像是嬰兒的啼哭。
愛麗絲瞳孔一縮,下意識變了形態,向貓醬刺去,想提前控製住她,但卻撲了個空,隻刺到空蕩蕩飄在空中正落地的白裙。
拖地的白裙中,有一巴掌大小的鼓團在湧動,幾秒後鑽出一隻小白貓來,小白貓尚未回頭,幾個輕巧的跳躍,越上牆頭。
紅裙的蘿莉飄在空中,視線剛鎖定小白貓離開的地方,想追上去,就被森鷗外的□□聲吸引著轉過頭。
森鷗外捂著心口,發出痛苦的悶/哼,靠著牆,他緩慢滑落在地,然後在愛麗絲震驚的目光下,一陣白眼過後,從白大褂裡,鑽出一隻紫紅色眸的成年黑貓來,身體純黑,尾部一點雪白。
一蘿莉一貓麵麵相覷。
愛麗絲先開口,金發蘿莉麵露嫌棄之色:“笨蛋林太郎,讓你作。”
明明是收到了自稱神子的青年在公園喂貓的情報來試探下,結果半路被瞳孔特殊的小女孩吸引,跑來挑釁,這下變成貓了吧。
什麼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什麼叫現世報。
“喵~”成年黑貓拖長了聲音,叫出軟綿綿的一聲,似乎在說‘愛麗絲醬’似的。
“所以現在,是要去找太宰君幫忙,還是去抓貓?”愛麗絲抱起黑貓,沒忍住撓了撓貓下巴,看著貓咪條件反射似的發出舒適的呼嚕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抱歉,林太郎這樣子太可愛了,要不林太郎就這樣,彆變回來了吧。”
黑貓抗議的叫了幾聲,紫紅的瞳孔裡充斥著對麵前可愛幼女的迷戀。
然後,散發著光輝的非人異能體,抱著貓飄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著方才小白貓離開的方向追去。
除非是實在沒辦法了,要不誰找太宰治誰腦癱。
那家夥絕對會興高采烈的拍照留念,然後大張旗鼓的把港口黑手黨首領變成貓的照片貼滿橫濱每一根電線杆,還配貼心講解的。
小白貓的行經路線並不難找,那小家夥壓根沒隱藏行蹤,大概追了兩分鐘,愛麗絲就飛到了一個熟悉的公園,正是情報裡提到的,宇笙羽枳喂貓的地方。
難道貓醬和異能特務科秘密打探的那個神秘組織有關?
昨夜中原中也回來後,森鷗外動用了許多路線,查到異能特務科內部的消息,說橫濱來了個神秘組織,偵探社新來的偵探,鐳缽街的殺人魔,中原中也遇到的神子,都是其中一員。
這個貓醬也是他們的成員嗎?
現在看來,那個組織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不過愛麗絲醬的臂彎好棒啊,是平時不可能享受到的福利呢。
被莫名其妙變成貓,享受的窩在愛麗絲懷裡的森鷗外想。
到了公園,愛麗絲和貓,天藍和紫紅兩對眼睛瞳孔地震。
一個熟悉到她/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綠色和服武士,神色肅殺的抱著懷,盯著他們此次的目標,秀美如神明的青年腳下踩著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小女孩,就是把森鷗外變成貓的罪魁禍首貓醬,一隻三花貓蹲在椅子上,好似在看戲。
來都來了,愛麗絲隻好硬著頭皮接近。
“是‘偵探’出賣了我嗎?”宇笙羽枳有些許意外,他無奈的笑了笑:“那小姑娘,對我意見還是那麼大啊。”
“背負著疑似背叛組織的罪名,也要賣掉我嗎?”銀發的青年表情有些苦惱,像是不被子女理解的長輩似的。
忽略掉他腳下踩著的小姑娘,這青年,無奈中帶著一點縱容的神態,誰看了不罵一聲,是誰在惹他生氣。
福澤諭吉看著不速之客的愛麗絲,視線落在她懷中的黑貓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愛麗絲的錯覺,她似乎覺得孤劍士閣下心情好了點。
“她是什麼人?”福澤諭吉詢問。
方才福澤諭吉正沉浸在三花貓的柔軟中,然後被遠處跑來的小白貓吸引了注意,那小白貓速度快到有些不正常,猛虎撲食一般衝向宇笙羽枳。
隨後,宇笙羽枳鬆開三花貓,衣襟翻轉之間,把小白貓踩在了腳下。
沒等福澤諭吉阻止,小白貓變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小蘿莉。
再然後,福澤諭吉看見了黑貓,哦,還有抱著它的愛麗絲。
“我們的目標。”宇笙羽枳禮貌回答,彎下腰,在小蘿莉耳邊輕輕按了下,小女孩變回了幼貓,被他抱在手中。
福澤諭吉對江戶川亂步今天破的人變貓的虐貓案有所耳聞,嚴肅的武士皺了皺眉:“她會被怎麼樣?”
目標,不是同伴嗎?
“無可奉告。”即便對著氣場十足的福澤諭吉,宇笙羽枳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微笑,讓人一眼看去,便覺得他不好惹:“對了,幫我給‘偵探’帶句話。”
青年偏了偏頭,唇角的弧度從一開始就沒變化哪怕一毫米:“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叫她好自為之。”
“就算組織極度自由,背叛也是不被允許的。”
“等一下。”看宇笙羽枳要走,愛麗絲開口了:“把林太郎變回來。”
愛麗絲說出懷中黑貓身份時,福澤諭吉身上的氣息肉眼可見的變得低劣了,雖然早有猜測,但真相被戳破的那一刻,武士先生還是好氣。
“變回來?”宇笙羽枳看了眼被他強製變成了小白貓,抓在手裡的貓醬:“據我所知,她好像沒有那個功能。”
“這麼了解,她是你們放出來的?”福澤諭吉抓住了重點,他握住了劍柄,渾身殺死:“還有神隱案,田岱木資金案,和你們組織都有什麼關係?”
在場的兩貓一異能生命體都豎起了耳朵。
“是質問嗎?”麵對這樣的福澤諭吉,宇笙羽枳隻是歪了歪頭,似乎很不解的樣子:“以什麼立場呢?”
危險,眼前這青年,非常危險,明明他在風輕雲淡的笑著,卻讓人從脊骨湧起寒栗。
空氣冷凝起來,似乎已經結了冰,福澤諭吉條件反射的抽出劍,快到讓人肉眼看不清。
一道駭人的氣流劃過,然後,劍停在了青年肩邊邊三四厘米處,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
“好快的劍。”宇笙羽枳微笑著,似乎全然沒被嚇到:“我無意與您為敵,可以收起來嗎?”
是對自己‘絕對不會被傷害到’的有恃無恐。
福澤諭吉皺了皺眉:“防禦的異能?”
森鷗外樂得看戲,‘喵’了一聲。
夏目漱石若有所思。
這青年方才和貓交談是他看在眼裡的,福澤諭吉的劍被擋住也是真實,雙異能?
可能嗎?
但那個殺人魔,殺人的玫瑰和治愈能力,好像也算作雙異能......
現場氣氛正膠著。
下一秒,這位渾身帶刺的傲慢神子,好像聽到了什麼指令似的,不情不願的應了聲:“是,如果是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