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臨時協助人,況且音無君一個底層成員,做臥底也沒有價值。”條野采菊稍微用了點力,抵住青年柔軟白皙的頸部:“不答應的話,這間屋子裡所有人都會死哦。”
【酒保做錯了什麼,死前還要被水割威士忌折磨】
“至少不是拉姆斯金菲士。”
“你是警察吧?為什麼比□□分子還像犯罪分子。”音無弦樂嘴角抽了抽:“你想讓我當誘餌引出殺人魔?黑手黨那麼多,為什麼是我。”
“因為音無君曾經遇到過殺人魔,還活下來了。”條野采菊理所當然的這麼說道,然後掏出一個對講機給音無弦樂:“隻要他再來找你,你就聯係我。”
“殺人魔是超市裡的老婆婆買打折雞蛋嗎,還會回購?”音無弦樂吐槽:“我明白了。”
等音無弦樂再一次想跑的時候,條野采菊開口:“等一下。”
然後伸手,觸碰他的臉,從麵頰,到鼻骨,眉眼間,細細觸碰了一遍。
音無弦樂:?
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哪裡觸動了這神經病,頭蓋骨被戳個洞。
“是不錯。”條野采菊全然沒在乎自己的變態程度:“我記住你的長相了,音無君。”
哈?
“這是什麼新型......警告方式嗎?”
【他可能隻是單純想看看您長什麼樣呢】
“......我不理解。”
*
“那個被獵犬找上的就是你啊。”黑色風衣的渚發乾部靠在牆邊,鈷藍的眸裡是對部下獨有的溫柔和關懷,清澈明朗。
中原中也單手壓了壓帽簷,他記得音無弦樂,他當初路過安保部,一眼看中了音無弦樂,本著有這種氣質相貌的,多半有過人之處的原則,中原中也就拎出來試了試。
結果音無弦樂還真不枉費安保部名聲,柔軟的像隻剛出生的幼貓,溫吞柔和,被踹到牆上都一聲不吭,眼中也沒有怨恨恐懼什麼的,無害的一點不像黑手黨。
體術天花板的中原乾部不理解為什麼一個比他高一頭多的男性能廢成這樣,但他覺得,是金子總會發光,單憑音無弦樂的臉,萬一是個搞情報的好手呢。
畢竟......中原中也後來回想起,自己看到他第一眼時,莫名升起的‘提拔’他的想法,以及由心底來的好感,瞬間覺得毛骨悚然。
音無弦樂讓人一看就覺得無害且柔弱,這種潤物細無聲的親和力,若是使用得當,隻會讓人不自主的放鬆了警惕,然後被吞噬殆儘。
結果中原中也第二天就收到了音無弦樂因為搞情報重傷的消息,他還愧疚的批了他一個月假期,懷疑了一秒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音無弦樂可能真的是表裡如一的小廢物,沒有雄心大誌,夙願就是在安保部看大門,他擅自把人從舒適圈搞出來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但是現在來看,音無弦樂能從殺人魔、獵犬手裡全須全尾的活著,隻受了點傷,真是不可小覷。
音無弦樂速來是無法拒絕他人好意的,情報老手.音無弦樂裝作有些驚訝的青澀樣子:“中原乾部,怎麼是您來。”
他還以為隻是個小組長,最多是十人長呢。
“我正好有空。”中原中也從口袋裡遞過去一個聯絡器:“首領的意思是,如果殺人魔來找你,優先給港口黑手黨情報,然後間隔十幾分鐘再通知獵犬。”
“首領也關注這件事嗎?”音無弦樂有些驚訝,但麵上,是一副不想惹事的溫吞樣子:“那個殺人魔,是什麼人?”
中原中也輕咳一聲,他嚴肅道:“不該問的彆問,那家夥很危險,遇到了快跑。”
他的視線落下音無弦樂左臂打著的石膏上,一對藍眸猶如雨後春筍,聲音軟了半寸:“總之,好好養傷,注意安全。”
打石膏是為了敷衍港口黑手黨前來交接成員,實則早用涼宮業的玫瑰痊愈了的音無弦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並且很感謝上司的關心。
中原中也身為乾部真的很忙,來找音無弦樂是順路放鬆一下,於是簡單囑托了幾句,便離開去忙彆的事情了。
音無弦樂看著中原中也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把他剛送來的聯絡器,和條野采菊送的那個,放在同一個口袋裡。
集郵人的快樂。
【您在想什麼】
“想他的風衣為什麼能披在身上不掉,是縫在身上了嗎。”音無弦樂實誠的回複:“我想把他袖子打個結。”
【他是重力使,操控個衣服不掉那不是基操,至於袖子.....您要是能做到的話,就去做吧】
“你越來越敷衍我了。”音無弦樂摸了摸左臂的石膏,用指甲在上麵留下一道痕跡,被條野采菊二次攻擊過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中原中也竟然這麼溫柔。”
那對鈷藍眸裡的溫柔和關心,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藍色的眼睛。
蘇格蘭也是藍色眼睛。
【您忘記他差點把‘殺人魔’天靈蓋擰下來的殺氣了嗎,不要以貌取人覺得他是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三好青年啊】
音無弦樂滿不在乎:“蘇格蘭還是組織的王牌狙擊手,還是警視廳的精英呢。”
【......等一下,他好像真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音無弦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開玩笑的,我記得他隨手一拋石頭廢了殺人魔一條胳膊的事情。”
【但是不妨礙他扶老奶奶過馬路】係統語氣凝重:【雖然他殺人放火拆房子,但是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