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本來沉淪的意識在慢慢回籠。
本該是被小心嗬護的狀態,對他而言卻是一種束縛。
想要掙脫,他不需要任何救治,也沒有誰能夠救他,至最後時刻了於這麼折磨他嘛。
“老實點。”因為還在施針,雲久隻能用手臂把奶團子固定在懷中。
“好痛……”本來慘白死灰的臉色,因為強烈難忍的疼痛竟然被激發的紅潤發熱。
“該。”雲久沒有心軟。
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雲久更是小心翼翼。
“為什麼要折磨我?”奶呼奶呼的聲音裡帶著虛弱還有質問。
折磨……
到底誰折磨誰?
突然這麼一下,她這年輕的心臟也有些承受不住。
雲久接受不了奶團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這就折磨了,以後有你受的。”也是這次奶團子突然病發,估計是把身體裡所有的潛在問題就這樣曝露出來。
從她摸到的脈象,奶團子虛得很(某人:說清楚、誰虛了?)
這種脈象出現在一個幼童身上,妥妥的早夭之狀。
所以她說的話一點不摻假。
要想奶團子繼續安穩的活下去,她以後的日子可有的勞神費心了。
奶團子即將開啟藥罐子之路。
還是長期性的。
想想確實是遭罪。
但是再怎麼遭罪,也要救下他,而且她不會讓奶團子一輩子都是藥罐子,現在要緊的是先保住命,讓人把這口氣緩過來,以後的事,以後再慢慢研究。
什麼叫病來如山倒,現在就是。
“雲久…”雖然還沒有睜開眼,奶團子卻喚著雲久的名字。
“嗯。”對於奶團子直接叫自己名字這件事,這幾天就讓雲久習慣了。
“放過我。”沒必要再掙紮了。
奶團子不是沒想過掙紮,跟自己注定的命運抗爭,但一點作用都沒有,尤其現在還走到這種境地,他要怎麼掙紮,沒有用的。
他知道雲久很有能力,這些天她在森族族地中做的那些,足以說明她的厲害。
疑似山地人,確實不一般。
但這些都跟他無關,雲久想救下他,他可以理解,但……不要再繼續了。
事實上比現在更痛苦的煎熬他已經承受無數次,一次次他都扛了過去,他就是不認命,想要他的命,哪有那麼容易,隻要還剩一口氣,他就死不了。
然而不管他怎麼抵抗,直到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才徹底放棄。
果然,注定的事情,再怎麼掙紮都是無用的。
“你說,自己是不是故意的。”雲久根本沒有停下施救,反倒是來了這麼一句話。
本來在雲久懷裡痛呼嗯哼著的奶團子突然沒有聲音。
“你在等我拿到身份信息,然後爆發出來,小團子,看不出你挺能忍的。”簡直不是正常小孩。
難怪這些天那麼老實,擱這兒給她憋大招。
就算不是正常小孩她也認了,也即將是她家小孩,她會慢慢糾正的。
“告訴你,我雲久還就經不得有人挑釁,何況還是個奶團子,想死是不是,等你老了再說。”臭小子,就知道給她找事。
還是這麼大的事情。
差點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