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憐花是想徹底換一張臉的,然而才易容出來就被宮九打了回去,輕描淡寫的讓他不必如此麻煩,照著他之前給安藍弄的標準就可以了。
按照那個易容法,效果出來就是那種隻要見過王憐花的都能認得出來,就算腦子笨的,也要以為這是王憐花的親妹妹。
王憐花還能如何,隻能苦笑著下去重新易容。
同時安藍也戀戀不舍地告彆了自己的紅色小裙子,遺憾地重新換回了白色男裝。
不一會兒王憐花再次出來了,他按宮九的要求,隻做了些簡單的輪廓修飾,然後上了層妝,無奈底子實在太好,所以根本沒有他說的不像的情況,反而看上去頗有姿色。
加上十五六歲的年紀其實還沒完全長開,身量看上去隻比尋常女子高挑些,若不碰上熟人,當真很難辨彆出這樣一個嫵媚風流的大美人其實是個男人。
安藍到現在遲鈍地意識到一件事,“原來你這張臉是真的。”
以王夫人的容貌之盛,除非他爹醜到天怒人怨不堪入目,否則就算王憐花全挑父母的缺點長,也不至於擁有那麼一張奇醜無比的臉。
安藍失望道:“要是你沒有那麼多壞心眼,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王憐花:“……不敢,不敢。”
安藍把那兩個饅頭還給他,“呐,我用不上了,給你用吧。”
王憐花:“……”
要不是那雙眼睛太乾淨了,王憐花還以為對方是在故意報複。
在宮九冷淡而有力的目光下,他咬牙將兩個饅頭接過,無奈地塞進了胸口。
宮九這才收回目光,“你的名字也不必改了,本來聽著也像女人。”
王憐花:“……”
這兩個人好煩!
幾人從樓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王夫人親自送他們出來,後麵跟著一臉小媳婦似的王憐花。
若不是前麵走在一起的是安藍和宮九兩人,這場景簡直像是丈母娘送女婿,王夫人還一臉假笑地叮囑王憐花好好聽話。
東方不敗已經看不懂這是什麼發展了。
他眼神詭異地看著一身女裝的王憐花往這邊走來。
宮九沒有說話,倒是安藍見他一直盯著王憐花,高興地笑著給他隆重介紹,“他就是我們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個美少年王憐花呀,接下來他要跟我們一起上路啦。”
重點是這個嗎?
王憐花神色淡定,畢竟壞心眼特彆多的人臉皮往往也很厚,他已經迅速調整好了心態,隻要不是遇到那種多年相交的舊友,一顆大心臟輕易不會再崩了。
東方不敗突然感到十分慶幸,他大概知道王憐花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而同樣作為當初得罪了安藍的人,他現在還能好好地當個男人,真是……上天眷顧。
王府門外停著宮九的那輛馬車,馬車後麵還綁著一個安藍熟悉的灰袍人。
“金無望?”他驚訝地看向宮九。
宮九頷首:“他交給你處置。”
“他是快活王的財使,肯定知道快活王的老巢在哪。”王憐花突然說了一句,好像生怕安藍動動手指現場就把人殺了。
快活王在關外的勢力越來越大,卻無人知道他的老巢到底在哪,他和他娘暗中調查多年,也隻得到一個大概的方位。
西域亂七八糟的小國太多了,隻要有片綠洲,幾百上千人就能成個國,加上還有其他盤根錯節的勢力,覺得鞭長莫及的人不止宮九一個。
東方不敗疑惑道:“你既然早在沁陽古墓布置好了一切,為什麼不將他一起抓去?”
王憐花搖了搖頭,“因為古墓中的機關可以困住其他人,卻絕對困不住他,他的父親是金鎖王,這天下多半沒有他解不開的機關,不然快活王也不會讓他來開這沁陽古墓了,而且我和我娘還不想打草驚蛇。”
事實上除了不離快活王身側的氣使,其他三使一踏入中原就被他們盯上了,不然王憐花也不能去沁陽古墓坐收漁翁之利,再順利將安藍送到江左司徒麵前。
他們不願意做驚蛇的人,但是如果有其他人願意做當然是再好不過。
比如這位九公子,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小情人出氣,悍然將快活王的財使弄了個半死,接下來還要任由他的小情人對這位財使為所欲為。
最後不管金無望死不死,宮九肯定是要在快活王那裡掛上號了。
這不叫色令智昏什麼叫色令智昏?
而且看到倒黴的不止自己一個,突然就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金無望用寧死不屈的冷酷眼神看著他們,神情平靜。
安藍看了他片刻,轉過頭問宮九和東方不敗,“他身上有錢嗎?”
東方不敗一怔,“還沒搜身。”
說完他搜了搜金無望的身,從他身上找出了幾張銀票。
“有五萬兩銀票。”東方不敗看過那些銀票後說。
“什麼!”
安藍為金無望的富有感到震驚。
震驚過後就是生氣,“你都這麼有錢了還要勒索九公子?”
簡直喪心病狂!
他忿忿地搶過那些銀票,全部揣進了自己懷裡,然後瞪著金無望說:“我一文錢也不留給你。”
然後重重冷哼一聲宣布,“我要讓你也嘗嘗貧窮的滋味!”
九公子吃過的苦他要讓金無望也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