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炤扭頭一看，是個從前不怎麼相熟但在三重天戰力排名裡前列仙子，她沒搭理。
可其他好多人都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各種各樣目光都有，竇炤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當沒看見，隻專注地往靈境看去。
但她視線一下子被人攔住了，隻聽站在她麵前仙子說道，“凡界可接小功德都有人接了，你來晚了，不過還有幾個大功德還沒人接，你都能攀上賀荊仙君，想來小功德不能滿足你，你該去接那樣大功德。”
竇炤心裡翻了個大大白眼，有多少能力就接什麼樣功德，她現在能力接大功德不是上趕著找死嘛？
她才不去。
竇炤小小腹誹，但眉眼彎彎，也不說話，弄得那挑釁仙子自覺沒趣，一拳頭都打在棉花上，有力都沒處使了。
靈境台旁邊是有一個台子，自動顯示凡界妖物和魔物作亂之地，若是有人接了這功德，上麵就會有對方仙力痕跡，意思算是這功德我要了。
竇炤掃了一眼，確發現凡界那些容易對付小妖小魔都已經有人趕去了。
她仔仔細細搜索了一番，才眼疾手快地找到了凡界東邊方向一縷魔煙，立刻接了這功德。
凡界，東方，那應該是在凡界京城方向。
竇炤是知道，凡界掌權者信奉紫氣東來一說，當今朝代京都就是在東方，名為鄴都。
說起來，鄴都已經是幾朝幾代京都了，那裡人文氣息濃鬱，天下英才彙聚，換句話說，人多且雜。
凡界皇族自奉自己是真龍之子，有真龍之氣護體，邪祟不易近身，其實，哪裡還有什麼真龍啊。
都是凡界皇族胡說八道給自己臉上貼金。
“是誰接了東方魔煙這個功德啊？膽子這麼大？”
人群裡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先前挑釁竇炤仙子往前湊了看了一眼，一見是竇炤接了這功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竇炤莫名其妙，再次仔細確認，這應當隻是一個小夢魔，也就對應是小功德，算不上什麼厲害。
“不愧是攀上賀荊仙君人啊，竇炤真厲害啊，東方，東方傳聞有龍妖，那可是傳說中蒼龍，可不是簡簡單單夢魔。”那仙子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笑，弄得那張本來還算秀氣臉都變得猙獰起來。
竇炤聽了，臉色有些古怪。
前幾天還遇到長者了，這又有蒼龍？
這可真是太好了吧。
“勸你一句，現在害怕放棄還來得及，否則你怕是沒命再見賀荊仙君了呢。”那仙子十分陰陽怪氣。
竇炤卻轉身就走，準備直接下凡界了，不與她廢話浪費時間。
“喂！我可是為你好，你這個傻子聽不懂話嗎？”仙子見竇炤竟是不搭理自己害她在這麼多仙麵前丟了麵子，一下惱了，聲音大了一些。
“反彈。”竇炤輕飄飄地回了兩個字，沒回頭。
“什麼反彈？”那仙子氣惱聲音從後麵傳來。
“人家回罵你才是傻子呢！”
……
三重天下到凡界有專門通道，竇炤想做事都很乾脆，速度極快地下了界。
剛出關百河追上來時，竇炤早已不在三重天，她氣得磨了磨牙，先去靈境台那裡看了看炤炤去了凡界何處，確定了，才是拿著包裹以及做好一整盒琉璃糖下了界。
……
竇炤是很喜歡凡界，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她覺得若不是自己一定要上九重天，她覺得自己在凡界做一個普通人也很好。
“老板！來一碗鹵牛肉麵！”
耳旁是新來食客高喊，空氣裡是大鍋那傳來鹵牛肉香氣，煙火氣十足。
竇炤穿著凡界小娘子如今流行齊胸襦裙，燦爛黃色，斜背著一個紅色小布袋，梳著兩個雙丫髻，坐到了如今凡界皇城鄴都一處麵點茶館裡。
她點了一碗芝麻湯圓，皮薄餡多，特彆甜，咬開黑芝麻餡就和她眼睛一樣黑，抬頭時候，就能看見不遠處皇城高聳屋簷瓦片。
夢魔就藏在凡界皇城裡。
凡界靈氣比起上界要稀薄得多，而且這裡人多且雜，也不是在野外，術法在這裡會有一些凝滯。
不過她得想辦法不驚動皇城守衛和夢魔情況下進入皇城，本來也就意味著起碼在找到夢魔之前，不得動用仙力術法。
“聽說了嗎？又死人了。”
“哎，這都第幾回了啊？咱們這可是鄴都，怎麼會那麼不太平啊？”
“走，去看看去，怕是又要招人了。”
招人？
竇炤囫圇吞下一顆芝麻湯圓，抹了一下嘴，看著前方忽然圍了許多人，還有一排排穿著暗紅色飛魚服錦衣衛，當下站了起來，在桌上放下幾個銅板後，也上去湊熱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竇炤忽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馬上抬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