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用指腹擦拭她的唇角。
最後段瑉叫傀儡出門買飯回來,他再一勺一勺地給尤許喂下,她臉上表現不出喜惡,但咀嚼吞咽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
段瑉摸了摸尤許的肚子,把她喂飽後,自己卻是沒有吃,他本就不喜進食,前段時間又被尤許養刁了,現在更吃不下其他的飯菜。
“我可以養活你了。”
段瑉收拾好餐盒後,坐在尤許的旁邊,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搭在她的發頂上細細摩挲,嗅著她的味道,心滿意足地說:“以後我們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就在這裡。”
“雖然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飯菜,”他垂了垂眼,“那又什麼關係呢?”
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感到安定。
——
黑色的大門和厚重的窗簾就像一道屏障隔絕掉外界的一切,整個世界仿佛縮小成他們所在的百米平方。
段瑉除了給那盆茉莉花澆水曬太陽,便不再拉開窗簾和窗戶,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躺在床上,以及把尤許圈在懷裡。
他再也不用一個人待在實驗室裡了。
段瑉每天給尤許擦身,換衣,梳發,像個小女孩在精心照顧自己的洋娃娃。
到了夜裡,段瑉把她抱入懷中,捏了捏她的臉,忍不住勾唇笑道:“真好,我沒把你養瘦。”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揉捏她的臉,又用手指掃了掃她的眼睫,玩得不亦樂乎,最後視線往下落定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他先用指腹在她的唇上按了按,軟軟的,溫熱的,克製不住地低下頭覆蓋上去。
唇上的觸感和溫度令他有些心緒不穩,接著氣息絮亂,一種酥麻的感覺沿著背脊一路爬到神經末梢。
像腦海裡炸開了絢麗煙花。
陌生的感覺,卻讓他有些上癮。
段瑉一路深吻,直到她的唇瓣變得紅腫,他才不舍的退開。
“好了,睡吧。”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尤許聽話地閉上了眼。
感受懷中之人那暖熱的體溫,耳邊是她均勻的呼吸聲,這讓段瑉的心神從未有過的安定,他少見地沉沉入睡,一夜無夢。
段瑉以為自己會就此滿足,但**這個東西,隻要給它紮下一點根,它就能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日子一天天滑過,很快過了半個多月。
段瑉又對尤許說:“笑。”
尤許聽話地彎起唇角。
段瑉皺了皺眉:“不是這樣笑,你再笑一次。”
尤許降下唇角又重新笑了一次。
段瑉抬起手摸著她的唇角:“你該笑得再開心些。”
她的唇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但眼裡麵沒有一點內容,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段瑉默看幾秒,垂下眼睫,聲音低落下來:“行了。”
尤許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依舊暗無眸光,眼神空洞。
段瑉伸手覆蓋她的眼,隔著手背吻了吻,他長長地低歎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
這幾晚他終於做了夢,夢到的都是尤許做菜時哼小調的樣子,她看著他吃菜會笑臉盈盈的樣子,她懶洋洋窩在沙發上打盹的樣子,連她睡覺都會輕彎唇瓣的樣子。
可現在的她,再也不會對他那樣笑了。
她的笑失去了內容和顏色,像一副褪色的山水畫,斑駁得看不清原貌。
她不該是這樣的。
段瑉有些動搖,想給尤許解開操控術,但這個想法隻有一點苗頭,就被他瞬間壓了下去。
他不敢。
一點也不敢賭。
尤許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了,他隻是個血腥暴力的怪物,任何人都會怕他那個樣子,她也不例外。
隻要他解除操控術,尤許就會對他避而遠之,眼裡露出厭惡懼怕的神色。
想到這裡,段瑉的心尖銳刺痛像被無數的玻璃碎片紮入,他抬起尤許的下巴,盯著她黯淡的眼睛,“你怕不怕我?”
“你討厭我嗎?”段瑉下了命令,“回答。”
下一秒他卻又說:“彆說。”
他突然不想聽到答案了,一點也不想。
隻要尤許能像現在這樣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也不介意。
他這樣的人,注定不該渴求太多。
直到一天夜裡,段瑉突然驚醒,他敏銳地聞到一絲血腥味。
她受傷了?!
段瑉連忙掀開被子,仔細尋找她受傷的地方,頭部沒有,手臂沒有,腰身沒有......
段瑉抓著她一隻腳踝微微抬起,白色的裙擺順著動作往後滑去。
他看到她白色棉質的裙上有血漬,還有些滲透到床單上,暗了一塊。
段瑉反應過來,動作一頓,渾身一僵,立馬掀起被子蓋住她。
他退後兩步,整個人僵在了那裡,腦子一片空白,麵色從茫然到漲紅,一路下去連脖子都通紅起來。
她......
她是......來月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段瑉:!
尤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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