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寵02(1 / 2)

尤許真心發現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在這個世界, 她有了絕對的美貌優勢,有了完美的哥哥, 還有個可以擼毛的任務對象, 但這副身體差得要死。

吹點風就頭痛, 喝口涼水就像中毒, 咳一下她覺得肺都要裂掉,每天身體虛得不行, 大多數時候隻能病懨懨地窩在一個地方不動。

尤許一臉憂傷:“七八,我彆任務沒做完自己先掛了。”

七八:“那你好好養生唄。”

可她一天到晚藥沒停過, 這哪叫養生,明明就是養病。

尤景延作為一穀之主事情繁瑣, 但每天還是會抽大量的時間來陪尤許,而翠枝時時在尤許身邊盯著, 申玦大多數時候隻能在收容鐲裡待著,隻有到了晚上尤許支開所有人, 他才能出來。

尤許看向和自己隔了一條對角線,半間屋子那麼遠的申玦, 實在眼饞,申玦不給她摸毛, 還躲這麼遠。

有兩次夜深人靜之時, 她偷偷溜下床,走向他,剛想探出手, 他就睜眼一雙狐狸眼涼涼看她。

尤許歎息不已,自己的擼毛技術很差嗎,不對,她對自己的技術有充分的自信,一定是上回趁機摸的兩把時間太短,大狐狸還沒體會到樂趣。

食心狐本性吃人心,特彆是在他們受傷恢複之時,需要心肉增強妖力,尤許還是很疼申玦的,人心搞不到,她還不能給他搞點彆的嗎?

於是乎尤許偷偷摸摸給他搞來一盆......

申玦看了一眼,語氣不善道:“這是什麼?”

尤許把那一盆東西放在他跟前,忽然覺得像在喂狗,“麻辣小雞心,很好吃的哦。”嘴裡一直是苦藥味兒的她,在聞到這久違的麻辣香,唾液不斷分泌。

申玦嘴角抽了抽:“我不吃。”

“那好吧,”尤許很好商量,自己抱起那盆雞心,“我就吃一顆,就一顆。”

帶著辣椒籽和辣椒油的小心臟剛到她嘴邊,隻聽聞“嘭”的一聲,她房間的門被拍開了,翠枝一個健步衝上前來,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東西,還痛心疾首地嚎道:“小姐!!!!!”

“您怎麼能吃這種東西,”翠枝抱起那個大盆就往外衝,“穀主,我要稟報穀主!”

尤許:“等......”她望著翠枝消失的方向,隻好咽下口中的話。

她看著顫顫巍巍的房門,很好,作為保鏢的翠枝力量也有了,速度也有了。

申玦很機警,在翠枝拍門前就已經藏回鐲子裡了。

尤景延速度更是快,沒一會兒趕過來,急忙道:“來,兄長替你把脈。”

尤許:“兄長,我還沒......”

尤景延二話不說給她上下檢查一番,見著沒什麼大事,才鬆了一口氣,用哄小孩的語氣同她說話:“阿許為何想吃辣,辣性與藥性相抵觸的,不能吃。”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尤許垂下了眼,委屈巴拉地說:“這般,那我知曉了。”

尤景延看得一陣心絞痛,不能吃,可怎麼辦呢,他妹想吃啊,沒關係,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阿許乖,兄長為你配製辣味的湯藥喝。”

尤許驚了:“還能這樣?”

尤景延笑了,表情上寫滿“妹妹的哥哥是萬能的”幾個大字。

一想到苦辣味的藥,尤許表情僵了僵:“還是不必了。”

一直毫無存在感的管家在一旁弱弱提醒:“穀主,名器大會馬上要開始了,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

尤景延心心念念全是妹妹,難得陪會兒妹妹,去看什麼名器,他一揮衣袂:“派人去回報一聲,我不去了。”

管家:我就知道。

“不行,兄長還是去吧。”她哥天天在藥靈穀看著,她怎麼把申玦送出去,尤景延的副業又是伏妖師,申玦留在伏妖師的地盤上還是太危險。

尤景延挑眉:“為何?”

“院子裡的花看膩了,”尤許笑著說,“兄長出門看到花,折一支最美的給我吧。”

既然妹妹都這樣說了,尤景延一撩衣袍站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溫和地說:“好,兄長為你折一支最好看的花回來。”

管家:完了,看來名器大會還是去不成了,穀主多半要去花園子。

尤景延和管家走後,尤許朝翠枝招招手:“翠枝,過來。”

然後她一把握住翠枝的手,掛出職業微笑:“翠枝,你看我這幾年對你怎麼樣?”

翠枝:“小姐對我恩重如山。”

“那好,”尤許說,“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

翠枝作為尤許唯一的貼身丫鬟,在藥靈穀裡地位很高,可以自由通行藥靈穀,隻是進出門的時候,身上所攜帶的器物會被檢查。

守門的伏妖師問:“你為何拿著小姐的鐲子。”屬於尤許專用之物上麵會刻有她的字。

翠枝麵不改色地說:“小姐叫我拿鐲子出去裝些民間玩意回來解解悶。”

伏妖師深信不疑,連忙給翠枝放行。

翠枝拿著鐲子趕路,過了些時辰才出了藥靈穀的勢力範圍,她打開鐲子上的封印,“小姐,出來吧。”

尤許從收容鐲裡出來,接過鐲子,感謝道:“辛苦你了,你在此稍等片刻,我上去為兄長求道平安福。”

尤景延下令說過不能讓尤許出藥靈穀,但翠枝見小姐如此想給穀主一個驚喜,竭儘所能想為穀主做些事情,再說穀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翠枝心一軟就答應帶尤許來明寺。

明寺以前的香火很旺盛,後來不知怎麼就慢慢沒落了,隻剩下一個老和尚守著空蕩的寺廟。

看著小姐清瘦嬌弱的身子行在台階上,像是一陣風就能吹下來,翠枝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小姐,還是我用鐲子送你上山吧。”

尤許回頭用眼神安撫她:“彆擔心,山又不高,自己走的才心誠,況且我要對菩薩說些話,你安心在此等候。”

翠枝又不好違背小姐的意思,隻好叮囑道:“那小姐謹慎些,有什麼事便喚我。”

尤許走沒兩步,腿就打晃,心說這身體還能不能行了,她都已經挑最矮的山了。

好不容易走出翠枝的視線範圍內,尤許將申玦放出來:“走吧。”

大狐狸從收容鐲裡出來。

“走了。”申玦毫不留念地往樹林子裡麵走去,走沒幾步,他忍不住回過頭,看到尤許還蹲在原地,捏著手鐲,眨巴著眼看他。

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陽光落在她清麗的麵容上。

她裹著大氅,小半張臉縮在領口白色的絨毛裡,露出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

他腳步頓住。

“大狐狸。”

尤許彎了彎眼:“是不是舍不得我啊,舍不得就過來給我摸下毛?”

申玦轉過頭,輕哼一聲,跳入樹林子裡。

那一抹白色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尤許輕歎口氣,撐著膝蓋站起來,繼續往山上走。

山不高,但今天的風有些大,尤許攏緊大氅,來到了山上的寺廟。

寺廟的外牆有些斑駁,些許地方褪了色,看起來有些頹涼,裡麵倒是打理得很乾淨,一位老僧無悲無喜,對著尤許點下頭就繼續掃地。

尤許上了柱香,求得平安福後便下了山,得知信任值到了15,心情愉悅,一直沒注意到跟她上到山頂,又不遠不近伴她下山的狐狸。

見到她和丫鬟碰麵,申玦才踮腳跳入林子裡,風吹樹葉的聲音掩蓋了其他聲響,墨綠色的枝葉遮掩了一抹雪白。

主仆二人匆匆趕回去,見尤景延還沒回來,紛紛鬆了口氣。

不知尤景延是被什麼事情拖住了,到了晚膳時間也沒趕得回來同她用。

倒是尤許小瞧這具身體了,就這麼出門走了一下,半夜直接起了高熱,頭痛欲裂,連呼吸都有點艱難,模模糊糊間感覺到人的嘈雜聲。

有點意識的時候總感覺喉間澀苦,像一直被灌入什麼藥。

苦藥濃重的味道揮之不去,但她隱約間又聞到一股清幽的香味。

不知過了多久,尤許意識漸漸回籠,感覺到渾身酸痛,軟綿無力,頭又昏又沉,好不容易撐開了眼皮,一眼看到守在床邊的尤景延。

他麵容疲憊,下巴有了青茬也沒有打理,眼裡有血絲,眼眶發紅,他沙啞著聲音說:“阿許,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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