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沒什麼表情地說:“回藥靈穀,食心狐是隻有你一個了,但我可讓兄長抓彆的狐妖回來,搞不好還能抓個九尾狐,人家有九條尾巴呢,一定很大方。”
說著,尤許就要把手爐和榻子也放入收容鐲,申玦抓住她的手腕。
尤許抬起頭來看他,搖曳的燭光在他漆黑的眼裡倒映出些許亮光。
兩人靜靜對視,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
尤許心頭一軟,輕著聲音說:“算啦,我開玩笑的,你彆在意,隻是......見你這般久不回來,還以為你氣惱了不理我。”
所以她心頭那些擔憂,借著佯裝的小性子表達出去。
尤許握起他的手,剛想說什麼,注意到他掌心的口子,已經不留血了,但仍舊能清楚地見到破開表皮裡麵的紅肉。
她二話沒說,從收容鐲裡掏出尤景延留給她的藥,取了些愈合傷口的藥膏給他擦在手心。
申玦垂了垂眼,見小姑娘眉眼專注,暖黃的光線落在她嫩白的臉上,她細白的指尖劃過他的掌心,有些發癢。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像有一潭溫泉包容著他的心,熱度溶解著他心頭的堅冰。
申玦:“你不問為什麼?”
尤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頭也沒抬地說:“你想說,我便聽,你若不想說,我問著也沒什麼意思。”
申玦微微一怔,他不想說,這是他布下血陣而割破的傷口,所以他不想讓她知道。
這點傷口根本不算什麼,他從小到大麵臨各種死亡威脅,被各種追殺,當鮮血落滿地時,他想的是過了今夜沒有明日。
在刀劍銀光,火光衝天,殺喊果伐的灰暗日子裡,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在意他這一點點傷口。
申玦忽然低了聲線:“為什麼?”
尤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將用完的藥盒蓋好,她抬眼看他:“因為你有大尾巴。”
尤許這滿不正經的一句話,反倒讓申玦徹底放下了戒心,莫名對一個人好,一定有目的,不管是情感上的還是物質上的,就像他之前對她還算寬容,不過是回報她助他逃離藥王穀,以及她這個人並不讓人生厭。
食心狐的心於他而言是強大的法力來源,也是定時炸.藥,是一個隨時讓人拔刀對他的理由,除了他自己,他難以相信任何人。
現在,他竟然萌生了想信任一個人的念頭,哪怕眼前這個人弱不禁風。
尤許收拾好東西,躺上了床,把被子拉到脖子處,看他:“今夜你還要回去嗎?”申玦住在另一邊的華閣裡。
兩人無聲對視著,尤許眨了眨眼睛。
申玦一揮手,滅了其他盞燈,隻餘下中央一盞。
尤許彎了彎唇,往床裡麵挪著,給他騰位置,怕申玦反悔,她十分熱情好客地拍了拍床被:“快來。”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申玦笑了。
順著她的意思,他側躺上床,背對著她。
申玦還沒躺好,正調整著位置,尤許就十分猴急地伸手探去,一把摸到他的屁股,她還說:“咦,尾巴呢?快變出來呀。”
申玦:“........”好像有點後悔了。
感覺到他僵硬的半邊身子,尤許才佯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我太著急了,哦對了,我方才的眼神很明顯嗎?”
其實尤許不知道,她從頭到腳每一根兒頭發絲都寫滿了明顯。
“大狐狸。”尤許拉長著尾音叫他。
而她,已經擺好了擼毛的手勢。
昏暗的房內出現朦朧隱約的雪白,尤許一把手摸過去,順滑柔軟的毛絨繞過指尖,掃過手心。
她歡歡喜喜地抱過去,發現申玦不隻是變了尾巴,而是完全變成了原形,有爪子帶耳朵,超大一隻。
他半個身子伸到床外麵去了,尤許半抱半拉把他完完全全拖到床裡。
一張沉木大床被占得滿滿當當,尤許有一種自己在家,床全被毛絨玩具占領,她無處可睡的感覺,充實又幸福的感覺。
尤許一陣興奮,擼起袖子,想來個花式擼狗**,就聽到申玦低啞著聲音警告她:“不許脫衣。”
尤許一愣,不可思議地說:“你怎麼能這麼想?”
“......”
“我們不是蓋著被子純擼毛嗎?”尤許一本正經地教育他,“你的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
申玦:“............”
作者有話要說: 尤景延:妹砸,你常回家看看。
尤許:嗚嗚嗚嗚哥,其實我真的好想你哦,等我把他擼禿就回家。
申玦輕哼一聲:想回家?妖王的尾巴一定是最經得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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