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繡花針穩穩的浮在小碗的水麵上,陽光隻在水麵折射了一縷如煙霞般的波光。
太夫人很是讚賞,問向一旁的明珠:“明珠你說,她巧不巧?”
明珠驕傲的一仰頭,“當然巧,您也不看看她是誰的丫頭。”(^0^)/
太夫人虛點了一下明珠的額頭,“你呀你,連這都不忘了往自己臉上貼金。”明珠抿嘴偷笑。
有了帶頭了,接著丫頭們接連上前挑戰。卻不想,大多時候笑話頻出。
國公府裡的丫頭,除了少數一二等裡會針線的,其他大多粗手大腳。有的將針扔到桌案底下;有的直接一根大針沉到了碗底;有著還把水濺到了碗外麵......稍好一些的,勉強能讓針浮於水麵,也是波光蕩漾。文藝一點形容,就是:成雲物花頭鳥獸影。反正勉強也能算是乞得巧了。
期間明珠多次起身,沒辦法,孕婦越是接近孕期,越是會頻繁如廁。而且,來回走動走動,也可以避免抽筋。
這一活動直到日暮時分方才結束,大家也沒有挪位置,就近在主院用的晚膳。
晚膳過後,李嬤嬤端來了一盤豆芽。
太夫人指著托盤,“這是種生求子,雖說你這一胎龍鳳胎的可能性極大,但求一求,求個平安順產也是好的。”
明珠點點頭,自從穿越以後,她再也不提什麼封建迷信了。對神靈,還是敬畏一點好。虔誠的取過托盤上的紅藍錦線,將各種豆芽一縷縷的擺放整齊束在一起,雙手放回托盤。
王嬤嬤將豆芽擺到院中早就準備好的香案上,香案上沒有神位隻有一香爐上插了三炷香。
明珠身子不便,便讓主院的四個大丫頭替她拜織女魁星。
看著簡略的儀式結束,太夫人說到道:“可以看喜蛛應巧了,我們也一起看看大家結的蛛網吧?”見明珠臉色一白,太夫人又說:“先把蜘蛛都放生了再拿進來吧。”
明珠有些感激太夫人的關愛,這才安心的參加這個節目。沒辦法,對這類昆蟲的恐懼,絕對沒有因時空的改變而減輕絲毫。
“午間投針驗巧的時候,司錦得了頭籌,這會兒,也讓司錦先來吧。”太夫人吩咐。
司錦將她的錦盒打開,尷尬的送到了太夫人的麵前。明珠湊過去一看,裡麵根本就沒有蛛網。若不是還有一根孤零零的蛛絲掛在那,這錦盒就跟沒用過一樣。“呀,這喜蛛也知道,它織不出司錦的巧,所以,它這是棄權了吧?”
太夫人哈哈大笑:“果真是自家的丫頭,就剩一根巧蛛絲,你也能替她找補回來。”
司錦有些羞,但還是大方的回應:“奴婢就是這麼巧,我家殿下,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喲喲喲,這司錦的臉皮,差一點兒就能趕上明珠了。很有前途嘛。”太夫人取笑道。
院子裡頓時笑聲一片。
這一次,明珠發現,越是粗手粗腳的丫頭,錦盒裡的蛛網越是完整。倒也是奇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明珠靠在那兒,竟說笑著就睡著了,這時大家才靜悄悄的散了。
衛慈輕輕的將明珠抱到內室的床上,摒退了眾丫頭,在床邊躺下睡了。
從明珠開始抽筋那日起,衛慈便回到主臥室了。明珠也沒有拒絕,就這樣,兩人默契的依偎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