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場雨真的下了很久,一直到了清明節以後才真正放晴。不過明珠後來也沒有再因為無聊,而辦什麼詩會了。
如果非說聽雨詩會給明珠帶來了什麼收獲的話,那應該就是教訓吧?除了一群裝模作樣的人,寫了幾首酸詩,幾乎沒有任何熱鬨可看。而且還因為抄詩而丟了十個讀者收藏,簡直得不償失。
四月初六是琳琅入宮的日子,而這一天剛好是放晴的第一天。這一點簡直讓明珠佩服死司天台了!想想前世的天氣預報,猜的一點都不準,再看看人家?
雖說為了表示喜慶,整個府裡都張燈結彩,披紅掛綠。但畢竟隻是采女入宮,既不用大宴賓客,也沒有吹拉彈唱。一應行止,都自有禮部的規矩約束著。這樣再怎麼熱鬨都是有限的。
上午琳琅被封了個美人進宮以後,下午鎮國公府便恢複了寧靜。說實話,大家都像是鬆了一口氣。就算是司釵,在重新收了玫瑰當徒弟以後,琳琅便在她心裡漸漸結成了疤。
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在後花園擺開了陣勢。
大大的軟墊,鋪出一大塊區域出來。阿嬌阿寶才睡醒,就被抱了出來做運動曬太陽。
“這樣不行!快把阿嬌抱到中間去!”旁邊的太夫人和李嬤嬤在手舞足蹈的指揮著。
明珠滿頭大汗的穿著布襪,在墊子上抓寶寶。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寶寶們就已經爬得很利索了。桃木圍欄還沒裝上,阿嬌阿寶就先後差點點爬到墊子外麵去了。
“哈哈哈,快點兒,你後麵阿寶又要爬出去了!”太夫人大笑著。
這時,四司各拿著幾塊桃木圍欄,圍著軟墊開始拚接。後麵還跟著海藍和慧芳,也拿著幾塊圍欄。
明珠看了,急忙說道:“你們怎麼好讓兩位姑姑勞累?!”鏤空的桃木圍欄雖說單個的不重,但好幾塊加在一起,還是有些重量的。
慧芳邊幫著拚接,邊笑道:“這哪裡就勞累了?殿下還真當我們老了不成?今天府裡的下人們,大多都忙著洗洗曬曬,各有司職。就咱們倆閒著,若還不出來幫忙,以後啊,萬一有什麼事兒,怎麼好意思開口?”
明珠聽她說得直白,覺得很有意思:“姑姑們可不老。這府裡都是拿你們當自家人,誰敢怠慢你們,看我不打她們的板子?”
司釵她們聽了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好啊,我們還當兩位姑姑是真心幫我們乾活的。卻原來是借機在殿下麵前給我們上眼藥?”
司茶:“哼!以後做了宵夜,再不留給姑姑們吃了。”
海藍聽了這話立刻就倒戈了:“上眼藥的可不是我,你們可彆誤傷了。你們彆留慧芳那一份兒就行,你海藍姑姑可是還時常給你帶宮裡的點心的。”
慧芳立刻大笑著揭短:“明明就是你讓我在殿下麵前訴苦的!說什麼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樣才能讓她們四個小丫頭,沒事兒多去咱們那兒說點兒好聽的。怎麼不過是個宵夜就讓你投降了?你咋不想想你光這個月就胖了三斤?”
明珠笑看著她們幾個在逗趣兒嬉鬨,太陽曬得人迷迷糊糊的。
“啟稟殿下,舞惜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