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明珠一行人走進鬥富,嗯,鬥寶現場的時候,小家夥們立刻都聚在了一起。沒有辦法,在受了眾人的禮之後,明珠便也呆到了舞台旁邊小家夥們的附近。
今天的鬥寶環節也依然是由張舞惜主持的,見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坐定,張舞惜便宣布:“鬥寶開始!”
所謂的鬥寶分了很多個類彆,你可以將它看做是頂級的商品展銷會。相比較來說,算是比霓裳社的活動檔次要高一些,但比皇商選拔會要低一些。就從舉辦年份來看就知道,霓裳社活動每年一次,每次都是三五百人。商會鬥寶則是五年一次,每次都是一百多家商戶。最盛大的是十五年一次的皇商選拔,每當那樣的年份,全國各行各業的商戶,為了那一千來張請柬是鬥得頭破血流。
此時身旁的洛千金笑道:“若明珠今日想購買奇珍,大概值得出手的不多呢。畢竟兩年後就是皇商選拔,最頂級的珍寶,大家恐怕都會握在手裡。”
明珠搖了搖頭:“今日主要是想帶著孩子們來漲漲見識,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有就買,沒有也無妨。”
第一場鬥的就是奇物,大概是為了奪人眼球。上台的三樣奇物都蓋著紅布。隻見張舞惜介紹道:“很可惜,今年夠資格上鬥寶台的珍寶隻有三件。咱們來看看第一件。”
說著就掀開了第一個托盤上的紅布。
“哇!”饒是在場的眾人見慣了奇珍異寶,也被眼前的七彩琉璃聽風瓶給吸引了目光。隻見台上纖細的碧綠聽風瓶在宴會廳專門折射下來的陽光下,泛起了一層七彩流光。
接著,張舞惜展開一把折扇,對著聽風瓶輕輕扇動。隻見整個瓶身微微晃動,搖搖欲墜卻始終不倒:“說來,所謂奇珍,無不是奪天地之造化。再經由匠人妙手偶得,難以複製甚至不可複製。這件聽風瓶便是如此,就在匠人將此瓶剛剛成型之時,外麵便傳來其孫兒降生的消息。該匠人大喜之下,無意間將此瓶落入了妻子為他熬煮的米油之中。待他再取出的時候便是你們看到的七彩琉璃聽風瓶了。後來,這位匠人也多次試著複製這種七彩流光,卻一直沒有成品。故而,現在這件聽風瓶便成了時間絕品。”
說著,她便將聽風瓶放倒在托盤上的紅色絨布上,捧著托盤在會場內走一圈。當然,最先路過的肯定是明珠他們這個位置。明珠隨意的看了一眼,就被她和謝清風間的眉目傳情酸到了。眼刀子嗖嗖的就往這對狗男女身上飄,張舞惜都假做看不見。若不是衛慈及時摟著自家嬌妻秀了回去,她沒準兒真就伸腿去問候一下了。
洛千金好笑的看著這對閨蜜間的刀光劍影,說道:“這件聽風瓶看著亮閃閃的,明珠可有興趣嗎?”
明珠不屑的瞄了一眼那瓶子,就繼續看孩子們圍成一桌,玩抓石子兒了。安寧看起來很擅長玩兒這個遊戲,打磨得光滑剔透的扁圓彩色小瑪瑙石,不停的被她拋在空中又接住。
洛千金隻覺得好奇,連這樣精美的琉璃瓶竟然都不入公主殿下的法眼嗎?!明珠卻無法告訴她,這麼難看的玻璃瓶子,彆說後世的精品琉璃店了,就是放在普通的日用品門市,都隻能算殘次品。若隻是看聽風瓶碧綠的顏色,和工匠對瓶身重心的把握,明珠沒準兒會因為懷念雪碧的味道,買下來放在家裡看看。可問題就出在那層所謂的七彩流光上,明明就是一層刺目,且毫不均勻的油光好伐!!看著就油膩得的不行。
然而,大概在座的大半富商們都不這麼想,這亮閃閃的品味真心是經久不衰啊。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頓時就讓某些人得意忘形了。
啪!這琉璃瓶落地的聲音看來不夠清脆啊。明珠這樣想著便往張舞惜那兒看過去。
啪!啪!啪!耶?!這三巴掌夠勁兒!!誰惹上她了?!明珠淡定的坐在原位看著熱鬨。
“賤婢!你還敢動手打我?!”滿臉橫肉的富商絲毫沒有發現,在他伸出鹹豬手的瞬間,周圍的一片位置就立刻清空了。
謝清風這會兒卻完全坐不住了,忙跑到心上人身邊:“這頭肥豬哪個商會的?!”一群小蘿卜頭也興致勃勃的圍過去看熱鬨。
還好這頭肥,咳,富商還沒有完全瞎掉,眼前這位江南商會的會長,他還是認得的。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踢到鐵板了,這次來京城試水恐怕要糟。不過,這絕世珍寶的賠償和小美人兒總要討回去吧?!他江南商會的手,可伸不到咱們那兒。
這時,一位留著山羊胡的銀發老者在晚輩的攙扶下擠了進來,拱手一禮:“好叫謝會長和張小姐知道,這頭不長眼的肥豬是前幾日才被人推薦到咱們晉商會的,還沒有經過入會儀式。因著他手上的這件聽風瓶,小老兒才破例先將他帶了過來。是小老兒一人的過錯,隻願二位切莫遷怒我晉商會才好。”隨著老者話音剛落,身邊圍著的幾位晉商紛紛表示,和肥豬不熟。
這下那位富商立刻就慌了:“不是啊,李老,不該啊?!咱們晉商的實力可不比江南商會的低,乾嘛要怕他?!頂多給他個麵子,把這賤婢賠償給我算……”
啪!啪!啪!從聲音上判斷,謝清風的手勁兒比張舞惜要大許多。從富商增加的麵子和掉落的牙齒上判斷,估計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咳咳,那位李老捂了下眼睛,嘖,都不忍心看了。
哇塞!這麼精彩的片段看得安寧他們興奮不已,男孩子就算了,幾個小姑娘竟然沒有一個害怕的!!
“謝清風!這裡是京城,不是江南!!彆以為你謝家能一手遮天!我家,我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挨了打的富商發現形勢好像完全超出了意料,無助的躲到了李老的身後。
李老無奈的側過身子,說道:“江老板,你可不姓李。”
富商含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這個他目前唯一一個貌似可以依靠的老人:“我,我其實也可以姓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