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第一個錦盒打開,裡麵一共十四件純粹的紅珊瑚雕刻的一套首飾。這套紅珊瑚顏色血紅純正,質地溫潤。其雕刻之精湛,設計之精巧,簡直讓人歎為觀止。整體上看起來是一個喜慶大氣的發觀,拆開就會發現那十四個小件。珊瑚不像金銀可以微微變形,珊瑚首飾若想順利的組合拆卸,其每個配件這都必須嚴絲合縫。
這套首飾最亮眼的要數發冠正前方的一支蝶戀花的步搖,隻見精巧的步搖整體微微顫動,仔細一看,你就會發現,步搖要的靈動隻是那精細的細鏈子忖脫出來的。
“這個好!正秤著韋家姑娘的好日子!喜慶!”太夫人讚歎的說道。
接著,又打開剩下的三個錦盒,翡綠翠,無不鮮活亮麗。想必,給韋婉這樣的小妹子帶,應該是最最合適的吧?!
兩人觀賞了一會兒,太夫人略顯疲憊,明珠便知趣的告辭離開了。
回到專門存放聘禮的房間,明珠對丫鬟們吩咐到:“將這四件珍寶入庫吧。”接著,她頓了頓又說道:“算了,我那四匹布料也不必搬來搬去了,直接選了等值的東西換給他們算了。”
又過了兩日,終於到了下聘的大日子。海藍得了公主令,親自往韋家送了單子。
韋婉的娘親和祖母,這兩代當家主母,紛紛被衛家的大手筆折服。送走海藍之後,這婆媳倆便商量起了韋婉的嫁妝單子。
韋夫人滿眼喜色:“娘,你看!你先前不好發愁,給德哥兒準備的聘禮不夠亮眼嗎?這單子裡的好東西這樣多,我們也不占便宜,按市價勻出來一些不就好了?!”
誰知韋太夫人卻輕哼一聲:“啐!你是說這話到底虧心不虧心!?!哪件頂級的珍寶不是用來傳家的?!市麵上叫價要買的人家固然是多,但你看看可有人賣?!但凡有個要靠珍寶救急得人家,哪次不是東西才出手,就會被人溢價搶購了?!
這次鎮國公府的聘禮豐厚,那是對韋姐兒的看重!我看哪,咱們不僅不能把東西拿出來,反而原本準備的嫁妝單子都要再加兩成!”
邊說著,韋太夫人邊用筆在韋婉的嫁妝單子上添上了兩套壓箱底兒的首飾。這是太夫人的嫁妝,平時誰也不敢觸碰絲毫。
這時,韋夫人有些不滿的撇撇嘴說道:“德哥兒還沒成親呢!娘若是把好東西都賞賜給了韋姐兒,到時德哥兒的聘禮豈不是會寒酸得不行?!”倒不是不心疼閨女,隻是說到底還是更偏疼兒子一些罷了。
老婦人頓時眼刀一橫:“還聘禮呢!等你家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真的肯成親的時候再說吧!”
就這樣,韋婉的嫁妝也變得豐厚了起來。
明珠見韋家對聘禮沒什麼異議,第二日便請了官媒前來見證,拿著聘禮單子,一件件東西的核對。一群人幫著對到了下午,聘禮隊伍才將將出了鎮國公府的們。
當婚禮正式舉行的時候,因為聘禮和嫁妝,這場儀式已經很令人津津樂道了。一陣陣敲鑼打鼓,嗩呐齊鳴,八抬大轎,鳳冠霞帔。雖然遺憾沒什麼搶親的熱鬨看,但披紅掛綠,賓客盈門的喜慶熱鬨,還是很讓人開心的。
等明珠喝上弟媳婦的敬茶之後,一切都已經沉思落定了。小夫妻倆的新婚生活看起來很是好得蜜裡調油。隔三差五的就會打打鬨鬨,這讓鎮國公府變得更是生動熱鬨了許多。太夫人閒著無事,便會看著小孫媳婦兒馴夫,不時還給出上兩句“好主意”。這讓衛恕一時之間“感動”不已。
這兩個月,京城裡發生了許多的故事。與明珠距離最近的便有兩個,一個是那位喬治王子終於打動了南晚晴郡主的放心。估摸著不久之後又會有一場盛大的婚禮,點亮京城的八卦界。
不過就目前而言,八卦界最亮眼的新星卻不是她,而是遊學(siben)歸來的韋德。是他獨自一人回來的,呂家人聽說之後,自然就派人上門詢問。韋德的說辭是,呂輕鬆途中有事,而他因為太過思念親人,便先走了一步。估計隨後呂輕鬆便會回來了。
這點倒真沒說錯,韋德回到家中沒兩天,呂輕鬆便真的回來了。然而回來之後卻大病一場。
後來,明珠聽張舞惜與她說起了這段故事。
原來,在兩人離開家人去外地遊學的時候,被賊子偷光了財物,一時間生活十分拮據。但兩人自認為都不是無能之輩,便一起租了間小屋開始找起了工作。呂輕鬆還好,自尋了一間學館當起了先生。而韋德卻因為高不成低不就遲遲找不到營生。一時間變得自怨自艾起來。
兩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離了家人之後,生活困頓。時間長了,韋德便喜歡抱怨,而呂輕鬆卻隻一心以為包容便好。
慢慢的,時間長了,呂輕鬆一人工作,卻養著兩個大手大腳的人。於是壓力越來越大了,而韋德卻連一點小忙都幫不上。曾經眼中對方的美好可愛,便在這一日日的苦累中磨滅了。
就在呂輕鬆還咬牙堅持的時候,韋德卻退縮了。他偷偷拿了一半呂輕鬆收到的束,就留書跑回了京城。呂輕鬆自然是一路追啊。
一路追回京城之後,呂輕鬆卻沒回家,徑直到了韋家去找韋德討個說法。韋家人此時也沒有再阻攔,直接便讓兩人見了麵。
此時的韋德,早已經穿上了錦衣華服,坐在桌前,正如往常一般優雅的品嘗著美味珍饈。就隻看了這一眼,呂輕鬆哪裡還不知道結果。頓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呂家,大病一場後,便認認真真的開始了相親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