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老遠瞧著人影,薑母就迎了上去,等走近一看。
薑母老花眼,有一個戰士抱著一條卷毛狗,她看成了周中鋒抱著薑舒蘭了。
等走近一看。
媽呀!
薑母差點沒給自己一耳刮子,把卷毛狗認成閨女,她也是沒誰了。
隔壁那家,聽到動靜,也跟著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瞧著嬸你這都滿頭大汗的?”
是苗紅雲和那老太太。
薑母沒說不確定的事情,隻是低聲道,“中鋒送舒蘭去衛生室檢查,我這不急著等著他們回來。”
這話一說,苗紅雲和那老太太也跟著擔憂起來,但還是安慰她,“舒蘭是個有福氣的,肯定會沒事。”
這不知道還好,這一知道,她們哪裡還進得去呢?
索性陪著薑母在外麵等著。
不一會,就見到周中鋒抱著薑舒蘭回來了,準確的說是牽著。
薑舒蘭不讓抱,周中鋒便半牽著,讓她大半的力度靠自己身上。
一看到這一幕。
薑母心裡就咯噔了下,“怎麼了這是?”
她迎了上去,旁邊的那老太太和苗紅雲,也有些擔憂。
“娘,舒蘭——”
周中鋒猶豫了下。
薑舒蘭抬手拍開了他的手,“這有啥不好說的,直接說就是了。”
“娘,衛生室的大夫這邊,也檢查說我是雙胎。”
這話一落。
空氣中一片安靜。
薑母先是一喜,接著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旁邊的苗紅雲奇怪,“這是好事啊,當娘的一次生倆,少受罪,多少人還羨慕不來呢!”
理兒是這個理,她是沒生過,不知道。
那老太太卻道,“這雙胎看著好,實際危險,怕是隻有自己才知道。”
這話一落,場麵就安靜了下來。
那老太太抬手打嘴兒,“瞧我這一張嘴,真的是煩死了。”
“舒蘭,你彆見怪,要我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你爹就是大夫,隨時給你調理,你隻管安心養胎就是了。”
“彆的放寬心,等孩子出來就好了。”
真的好了嗎?
孩子出來,才是最費心的時候。隻是這話,那老太太現在是不能說的。
薑舒蘭忍不住道,“我知道的。”
“我現在能吃能喝能蹦能跳,你們彆皺著眉頭了,有你們照顧我,難道你們對自己還不放心嗎?”
這種時候,反而是薑舒蘭這個孕婦心最寬了。
理兒是這個理兒,隻是哪裡能不擔心呢?
周中鋒和薑母都沒有說話,陪著薑舒蘭一塊進了屋。
薑父在帶著倆孩子,倆孩子想讓他一起去雷家玩兒,薑父不想動,便一直耗著。
見薑舒蘭他們回來,便也跟著迎了上去。
“怎麼樣?”
“是雙胎。”
空氣中安靜了下來。
薑父沉默片刻,便笑嗬嗬道,“這是好事,舒蘭,你忘記了?爹當年還調理過一個三胞胎,你爹彆的不說,這方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後麵早上你跟著爹一起起來打拳,然後去散步。
另外吃食上麵後期控製下,在**個月的時候,爹在給你紮兩針,調整下胎位,你放心,不說半個小時讓你把孩子生下來,起碼一個小時沒問題,保你娘三平平安安。”
薑父這話一說,薑舒蘭他們都不由地望了過來,帶著幾分殷切的期盼。
“怎麼?還不信我?回去我帶你們去看看那三胞胎就知道了,如今都上初中了吧?”
薑舒蘭忍不住笑,“信,怎麼不信?”
“爹的話,我一直都信。”
“好了,你進去好好休息。”薑父擺手,留下周中鋒,“中鋒,你留下,我有幾個食譜,想讓你去找下食材。”
等薑舒蘭和薑母進屋後。
薑父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兩人沒在院子內,而是去了院子外麵。
連帶著雷雲寶和鐵蛋兒本來在院子內,雞飛狗跳的,這會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對視了一眼,有些害怕。
爺爺那個臉色好讓人害怕。
一出去。
“你是男人,我就跟你直說了,舒蘭這胎,比你想象中的要艱難。”
從薑父要單獨喊他出來,周中鋒便料到了,他臉色一沉,“爹,我需要做什麼,你隻管吩咐。”
薑父在他耳邊說了一係列的事情。
“都記住了嗎?”
周中鋒點頭。
薑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中鋒,我們是男人,便要撐起這個家,有些難處,我們要自己咽下去不說,還要在親人麵前,沒有半分情緒,中鋒,你能做到嗎?”
家,便是這樣維持起來的。
舒蘭是孕婦,更是經不起任何閃失。
周中鋒說道,“爹,我知曉。”
*
西北,黃沙漫天,吹的人睜不開眼。
一位通信員背著軍綠色挎包,手裡揚著一封信,被攔在了炮房的外麵,不得進去。
他隻能衝著炮房內高聲大喊道,“周教授,唐教授,你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