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務長剛放下擔子,接過周中鋒遞過來的一搪瓷缸水。
才喝了一口。
就一下子噴了出來。
噗嗤一聲。
噴了黎麗梅滿臉。
黎麗梅,“……”
黎麗梅頂著滿臉的口水,柳眉一豎,眼裡閃著怒火,“司!務!長!”
咬著牙,喊出來這三個字。
可想而知憤怒了。
司務長調整了下,想給她擦吧,結果被黎麗梅避開了,不給她擦吧,又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給噴了滿臉口水。
他過意不去。
但是,除了過意不去,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我得了什麼病?用得著你管啊?”
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
一問到他生病這方麵,就像是炸毛的公雞一樣。
一下子被戳到痛點了一樣。
黎麗梅心裡也有氣,她擦乾淨了臉,恨恨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話落,就把一筐子菜,放在地上了,朝著薑舒蘭道,“姐姐,我先回去了,有某些人在啊,這空氣都是汙濁的。”
等哪天司務長不在了,她才會在來姐姐家。
薑舒蘭其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驚了下,她還準備拉著黎麗梅進屋去換衣服的。
結果,黎麗梅要離開了。
“等會麗梅。”她想了想,拉著了黎麗梅的手,又轉頭朝著司務長道,“司務長,你噴人不對,跟人道個歉。”
麗梅本就戒備男同誌。
有了司務長這一遭,薑舒蘭怕黎麗梅往後更厭惡男同誌了。
不是說這個有問題,而是會給生活中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司務長抬頭看了一眼小姑娘那狼狽樣,到底是妥協了,“成吧,對不起了,黎族長。”
接著,他話鋒一轉,“雖然我噴人不對,但是明顯,你問人病情也不對,要知道,病情可是我個人隱私,你問我隱私,這不就驚著我噴水了嗎?”
這道歉道的。
黎麗梅差點火氣又直衝腦門了,她掐腰,頭發上的水,甩了司務長一臉,“感情我這關心人,還關心錯了?”
“你噴我,還怪我了咯?”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掐架了。
薑舒蘭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旁邊的薑父習慣性地護著女孩子,他語出驚人,“好了好了,麗梅你也彆氣了,司務長你也是,一個大男人,做什麼小肚雞腸,難怪你不行?”
這話一說。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
死一樣的寂靜。
黎麗梅下意識地看向司務長,“難怪你不讓我問,原來,哈哈哈哈!”
她咯咯咯笑,“原來你是不行啊!”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這會一下子不氣了。
司務長的臉色都青了。
旁邊的薑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描補,“他不行,不是那方麵不行,我是說他心眼小,對,就是這方麵不行——”
這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好嗎?
司務長額角青筋暴起,額角亂跳,“薑叔,你再說一句——”
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周中鋒拉著司務長往後麵走,“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不在乎多這一個。”
司務長瞪眼,“可是這是女同誌!”
“你以為你抓藥回去喝,能瞞得住大家嗎?”
周中鋒幽幽道。
像那團長不行那件事,開始還隻是他們小範圍知道,隨著,那團長每天喝中藥開始。
身上彌漫著一股中藥味後,整個海島都快知道。
那團長不行了。
一聽這話,司務長蔫了,垂死掙紮,“那晚一點是一點。”
周中鋒嗬嗬了兩句。
薑舒蘭在旁邊忍不住瞪了自家父親一眼,她爹哪裡都好。
就是不管對錯,就護著女同誌,啥話都往外說。
這下好了吧!
差點闖禍。
“爹,你要是在記不住病人隱私,往後——”
剩下的話,她沒說。
薑父也明白,他抓了抓腦袋,頭疼道,“這男人欺負女人,你爹我不把把關,這哪裡行??”
看著閨女皺眉,他忙又補充,“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說了不說了。”
“那個啥,司務長啊,老頭子對不起你,下次一定不會對外說你不行。”
司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