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鋒怎麼教育孩子的薑舒蘭不知道,但是她卻發現,這倆孩子回來後,對做生意更專注了。
甚至,之前因為害怕不敢找她。
這會竟敢來找她求情說,之前還欠孩子們了三顆荔枝罐頭沒有給。
薑舒蘭,“……”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周中鋒。
這人不是說出去教育孩子了嗎?
就是這般教育的?
教育之後,越發變本加厲。
周中鋒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真不怪我,這倆孩子對交換東西有執念,等他們這一股執念過去就好了。”
“而且,你不用太擔心他們走上歪路,有咱們大方向把握著,肯定不會錯的。”
孩子都是這樣,新鮮勁過了就好了。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的是。
雷雲寶和鐵蛋兒卻不是因為新鮮勁兒,而是想給未來的妹妹,準備禮物。
兩人需要賺錢,但是錢又哪裡是那麼好賺的呢?
這些荔枝和芒果,不過是他們的第一桶金而已。
萬萬沒想到,剛開始就差點夭折了。
見周中鋒都這麼說了,薑舒蘭也沒在追究,隻是看了一眼倆孩子。
倆孩子立馬拍著胸脯保證,“老姑,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亂來的。”
薑舒蘭嗯了一聲,便不再參與他們的事情。
而薑父這邊,也已經將上山采的藥材給炮製好了,先做了十副藥膏,打算讓薑舒蘭先敷背後腰間。
隻是,薑父沒想到的是,竟然被猴子給看了去。
猴子一聽說是治腰疼的,舔著臉,“叔,你看能不能給我勻一副出來?”
見薑舒蘭沒在院子,他便放心大膽地直接擼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後背一大塊青紫和紅腫。
“我之前拉練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木頭樁子上,疼了好幾天,原以為快好了,但是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消下去。”|
像他們部隊這種拉練的,身上帶傷,都是家常便飯。
薑父一聽,放下手裡藥膏,直接摸了摸猴子的後背,“這裡?”
猴子,“往下偏左一點。”
薑父一抹,明顯一塊凸起的骨頭錯位了,他當即問了一聲,“你中午吃的啥?”
猴子下意識地回答,“吃了豆角燜麵。”
這話還未落,隻聽見哢嚓一聲。
凸起的骨頭,再次下去了。
猴子隻覺得一陣錐心刺骨的疼後,接著,之前那隱隱約約的疼痛,瞬間像是消失了一樣。
“叔?”
猴子有些驚喜。
薑父,“不是啥大事,就是骨頭錯位了,剛幫你正了下骨,等會我在給你調三副藥膏你帶回去敷。”
“你嫂子用的藥膏不是舍不得給你,她是孕婦,好多藥我都不敢用,所以大打折扣。”
“我給你單獨調配的藥膏,是對症下藥。”
猴子,“好的好的。”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之前還想搶嫂子的藥膏,怪不好意思的。
也是病急亂投醫。
啥都想試下。
等薑父抓了藥草,單獨配了三幅藥膏遞給猴子後。
猴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接了,“叔,你看看這多少錢?我給錢。”
總不能讓人家搭了技術,還要搭藥草。
薑父下意識地看周中鋒。
這是女婿的兵,他收錢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也不貴。
周中鋒卻道,“爹,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而且他懷疑,如果猴子回去貼得好的話,後續薑父可能要忙了。
薑父想了想,“給五毛吧!”
這話一落,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
“怎麼?多了?那三毛也行,意思意思就行。”
藥草在山上采得不要錢,無非就是調製藥膏的時候麻煩,整個手都變成青黑色,沒十天半個月,根本褪不了色。
這——
猴子忙解釋,“不是不是,叔,你這也太便宜了。”
“我之前剛摔著的時候去衛生室,光擦點紫藥水,又開點消炎藥,都花了兩塊呢。”
薑父這邊給他正骨了不說,還單獨配的藥,結果才五毛,不對,才三毛。
“西醫有進藥的成本,我這沒成本,都是山上采來的藥草子,不值錢,讓你給五毛,是給大夫的辛苦費。”
就這他還覺得不好意思要。
到底算是自己人。
猴子一聽懂了,從兜裡麵掏出一塊錢,往桌子上一放,起來就跑,“叔,我擱桌子上了啊,你不要找我了,我不要了。”
這是多給了五毛。
薑父看著那錢,又看了看周中鋒。
周中鋒,“爹,您收著就好,這是您該得的。”
五毛,他也覺得太便宜了。
見周中鋒都這樣說了,薑父也沒含糊,收了起來,“下次他過來,我在給他配三幅。”
不要錢的那種。
他把錢收著不是貪財,而是想攢夠了,一起給舒蘭,當做家裡的生活費。
他們來的時候當時出了自己的生活費,但是舒蘭和中鋒都不肯要。
如今,也算是撿起老本行,如果真能賺錢那也不錯。
許是賺錢了,不再是坐吃山空,薑父整個情緒都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