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許衛方這一通惡性人,先前一直要邀請周中鋒和薑舒蘭去首位坐著的,彭文兵也不在提那個話題了。
他僵著臉岔開話題,“那看中鋒了,想坐哪裡坐哪裡好了。”
周中鋒抬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卻沒有反駁之前許衛方的話。
他今兒的能帶媳婦出來,一方麵是認認人,另外一方麵,確實也有為許衛方出頭的意思。
許衛方這個人,賤是賤,但是心腸不壞。
不止不壞,對待老人方麵,他還頗有孝心。
周中鋒覺得,就衝著自己常年不在家,全憑著許衛方陪著他爺爺奶奶,度過這些年。
在這點說,許衛方說是他弟弟也不為過。
或許,在周中鋒看來,親弟弟也不一定能做到許衛方這個程度的。
把周家二老當做他們許家二老一樣對待。
在場的人都是人尖子,意識到周中鋒竟然沒有反駁許衛方的話時。
大家頓時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不帶許衛方玩兒,是因為許衛方雖然還是大學畢業,但是他玩心重,之前在學校做過一段時間。
後來他辭職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並沒有擔任什麼一官半職。
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工作都沒有。
而且,許衛方這人天天待在退休乾所,一副沒有進取心,退休養老的樣子。
和他們也確實沒有話題。
一來二去,也就淡出這個圈子了。
而今兒,許衛方這話一說,加上周中鋒也並未反駁。
這下子。
他們要重新審視許衛方了。
許衛方似乎沒察覺到大家看他的目光變了,他嘿嘿笑,“這是我周哥哥,往後你們都對我尊重點。”
所有人,“……”
這人是真不要臉,第一次看到能把抱大腿抱的如此清新脫俗的。
許衛方根本不管自己說了些什麼什麼,更不去看眾人臉色。
就換了個對象。
他還頗為諂媚地對著薑舒蘭道,“嫂子,你和我家彩霞好好說說,你是怎麼一次生倆的。”
薑舒蘭,“……”
有些時候,饒是好脾氣的她,都恨不得掐死許衛方這一張嘴。
高彩霞也跟著瞪了一眼許衛方,“那是人家周中鋒的種子好,你有人家種好嗎?”
在場大多數人都結婚了。
所以,說話也帶著葷段子。
許衛方的臉當場就綠了,他打小兒就被周中鋒給壓的死死的,是個萬年老二。
這是不是說?
他種子也要比周中鋒差點?
想到這裡,許衛方目光幽幽掃過周中鋒褲子中間,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周中鋒,“閉嘴!”
許衛方果然聽話的閉嘴了。
旁邊的彭文兵再次打圓場,“既然人都齊了,中鋒你看看你和嫂子要喝點什麼?”
“我讓服務員安排了送過來。”
周中鋒嗯了一聲,看向薑舒蘭,語氣溫和,“兩杯鐵觀音。”
這是問都沒問薑舒蘭了。
直接做了決定。
旁邊一直作壁上觀的徐麗芳,突然道,“小薑是吧?鐵觀音這類茶是男人愛的,不如你和我們一樣,喝一個正山小種?”
這點茶品茶可是有點學問的。
隨意說了一個正山小種的名字,明顯是帶著幾分為難的意思。
他們首都這些人,不是條件好的,也進不來茶樓。
更彆說,薑舒蘭這個鄉下的了,會選茶?
會品茶?
那在開玩笑。
更彆說,正山小種這種比較稀少的茶葉,外行人怕是連聽都沒聽過。
她實在是不明白,周中鋒這種人,放棄胡同裡麵那麼多優秀的本地姑娘不選,為什麼會選一個外地鄉下人?
難道,真的就憑著對方一張臉嗎?
被特意點名的薑舒蘭,抬頭看了一眼徐麗芳,徐麗芳的日子過的不如意,在臉上能顯得很明顯。
眉宇間帶著幾分戾氣和疲憊。
在想到正山小種,她確實沒聽過正山小種,也不知道正山小種是什麼。
但是,她有彈幕呀!
此刻,彈幕上線了。
[這徐麗芳明顯在故意刁難舒舒吧?]
[是不是覺得舒舒不是首都人,所以瞧不起她?]
[徐麗芳她自己婚後生活不順,就嫉妒唄!她也不看看自己就是一個售貨員,一個月工資三十九塊五,怎麼和舒舒這個富婆比。]
[企圖拿著首都本地人,以及喝茶來在舒舒麵前秀優越感唄。]
[嗬嗬,不就是正山小種嗎?紅茶中最討厭的一種,一股爛紅薯味道,也不知道這女的哪裡來的優越感。]
見薑舒蘭長久不回答。
徐麗芳捧著一個茶杯,玩味地笑了笑,“小薑,你該不會連正山小種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語氣帶著幾分輕視。
周中鋒的臉色立馬就冷了,薑舒蘭摁了下他的手,朝著徐麗芳冷淡道,“沒想到徐同誌竟然有這種愛好,愛喝爛紅薯味的紅茶。”
“服務員。”
薑舒蘭揚手,“給這位徐同誌,上三杯正山小種。”
這——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家其實,也想看看薑舒蘭的底子,但是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正山小種是紅茶,還知道它一股爛紅薯味道。
並且,化被動為主動,還給徐麗芳點了三杯正山小種。
當三杯正山小種被放在托盤端上來的時候。
薑舒蘭往徐麗芳麵前推了推,“彆客氣,我管夠。”
點個茶的錢,她還是出的起的。
徐麗芳的臉色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她也不喜歡喝正山小種。
應該說在場的人,喜歡喝正山小種的人不多,他們也覺得是一股爛紅薯味。
在看著麵前三杯冒著白煙,熱氣騰騰的正山小種時。
徐麗芳臉都綠了。
薑舒蘭,“嫌少?”
“服務員,再加三杯。”
這——
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的。
周中鋒這媳婦可真有意思,損人真的是一流,一句臟話都沒有。
瞧把徐麗芳給氣的渾身亂顫。
不過——
有心人注意到的這是薑舒蘭喊三杯,再加三杯正山小種的利索勁兒。
正山小種可不便宜,貴的一杯要一塊二。
這六杯下來,可是普通人甚至說,吃供應糧的人都要好幾天的工資了。
在薑舒蘭這裡,眼睛眨都沒眨。
要不是她在娘家底蘊後,培養出來這種花錢大方的性子。
要不就是婚後,周中鋒的工資交給她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足夠讓人深思的。
在薑舒蘭再次喊加三杯的時候,徐麗芳就已經抬手製止了,“彆!”
薑舒蘭同樣玩味地笑了笑,“怎麼?徐同誌,不愛喝正山小種嗎?”
“我以為你很愛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