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 225 章(1 / 2)

薑舒蘭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她愣了好半晌。

然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羅玉秋,細細的彎眉,朱唇玉麵,美得風情萬種。

因為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原因,壓住了幾分豔,多了幾分莊重和嚴肅。

此刻這種話,從羅玉秋口中說出來,怎麼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怎麼?不認識我了?”

羅玉秋打量著薑舒蘭那呆萌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

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樣,彈彈滑滑的像是果凍一樣。

手感極好。

薑舒蘭有些不適應,伸手又還了回去,接著,才說道,“確實,有些意外。”

羅玉秋嗤了一聲,“舒蘭啊,你還是太年輕,沒見過我當年——”她比畫了下剪刀,“我當年啊,可是生醃過某個男人的。”

薑舒蘭聽到這話,嚇了一跳。

“真的?”

“你還真信了啊?”羅玉秋見到薑舒蘭這被嚇著的小模樣,忍不住哈哈笑,“小舒蘭,你怎麼這麼天真啊?”

“我真要是生醃了男人,我還能穿得上這一身白大褂啊??”

薑舒蘭後怕地鬆了一口氣,說道,“羅大夫,你就知道騙我。”

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在羅玉秋麵前,她像是一個小妹妹一樣。

羅玉秋也確實比她大幾歲。

羅玉秋,“誰讓你這麼好騙呢。”

眼見著舒蘭要惱了,她忙拉開椅子,扯了一張病曆單拿過來,“我給病人開證明。”

這話一說,薑舒蘭頓時安靜了下去。

羅玉秋若無其事地鬆了一口氣,拿過鋼筆,吸滿了墨水,在白紙張上,刷刷幾下就寫好了。

她的字有些龍飛鳳舞,薑舒蘭看得有些吃力。

但是好在大概還是能辨彆清楚的。

休克,間接性死亡,全身傷口一共一百二十處,其中有兩處為致命傷口。

光這些——

就足夠讓苗大偉喝一壺。

薑舒蘭等證明晾乾了以後,疊著收了起來,“謝謝羅大夫。”

“有問題在來找好我。”羅玉秋手插口袋,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出了處罰結果,跟我說一聲。”

她主要想知道,對方的下場。

隻要對方不好,那她就高興了。

薑舒蘭點點頭,“當然。”

薑舒蘭從羅玉秋辦公室離開後,沒有直接離開衛生室,而是去了一趟春妮的病房。

黎麗梅,招娣,還有春妮人都在。

顯然已經吃過了,飯盒都空了,並且也都洗得乾乾淨淨。

一看到她進來。

黎麗梅頓時迎了上去,“舒蘭姐姐。”

薑舒蘭點了點頭,把羅玉秋開的證明拿出來,遞給了黎麗梅,“這個是我找羅大夫開的證明,晚點我會把這份證明交給派出所的公安他們,你們這邊也要做好準備,我那邊一交,派出所公安必然會過來找春妮姐核實情況。”

說完,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春妮,“到時候春妮姐,你按照實話說就是了。”

“不過,有一點,羅大夫給你開證明的時候,寫的是暫時性休克,幾近導致死亡,這一點,羅大夫算是有點誇大,但是卻可以讓苗大偉付出更大的代價,春妮姐你心裡有數就行。”

羅玉秋其實也不算是誇大。

在春妮剛挨打結束的時候,她確實有過短暫性的休克情況。

當時,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苗家人以為她裝死,為了不做飯,不乾活,後來朝著她身上,潑了一盆水,算是陰差陽錯的讓她撿回來了一條命。

春妮懂薑舒蘭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好人。

春妮重重地點了點頭。

“成,那我先回去了,估計明天公安會來找你,你們都做好準備。”

薑舒蘭提著已經洗乾淨的鋁製飯盒,離開了病房。

她出了衛生室的時候,周中鋒正在外麵等她,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有些長,越發顯得背影挺拔清雋。

顯然,等的有些久了,顯得百無聊賴。

甚至,去衛生室室外麵那高高的椰子樹上,摘了兩個椰子下來。

也不知道他怎麼爬上去的。

薑舒蘭有些意外,“你?”

還沒說完,周中鋒就把已經打開的青椰子遞過來,“嘗嘗?”

一股椰青味,撲麵而來。

薑舒蘭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她點點頭,便接了過來,抱著直接喝了起來,清甜可口的椰子,頗為解暑。

海島七月份的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這一個青椰喝下去,隻覺得之前身上的熱氣和暑氣,一下子都消散了一樣。

見她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周中鋒才問,“都解決了?”

一邊問話,一邊把薑舒蘭手裡的網兜給提了過去,就裝了幾個空飯盒,飄輕。

沒丁點重量。

但是,把薑舒蘭手裡的東西接過去,讓她空手走路,幾乎是周中鋒條件反射的習慣了。

薑舒蘭也沒察覺到哪裡不對,對方一接,她就遞過去了。

“嗯,解決了。”青椰子極重,抱著喝,幾乎占據了她兩個手,她掀了掀腰,示意,“證明在我口袋裝著,你拿著看看。”

掀腰的時候,衣服上掀,露出了一抹瑩白纖細的小蠻腰,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引得人遐想連篇。

周中鋒眸光晦澀了下,拍了下她腰,順手把她衣服給拽了下來,遮住那一抹瑩白。

“在外麵呢。”

薑舒蘭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察覺到腰間上的熱度。

她吃驚地瞪大眼睛,“周中鋒,你不會吧?這會可是晚上了,這哪裡有人啊?”

這人怎麼就古板成這樣子了。

誰看得見啊。

周中鋒抿著唇,“我都看見了。”

這要是有個外人,那肯定也看見了。

“好好好,下次回去隻給你一個人看。”

薑舒蘭鼓著一張小臉,輕聲哄他。

哄的周中鋒麵紅耳赤,在薑舒蘭耳邊低聲道,“正經點。”

薑舒蘭欺近他,吐氣如蘭,“你才不正經,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每次這人在床上的時候,最愛掐著她細腰,用著帶著薄繭的指腹,刮過她腰間的每一寸位置。

每當這個時候,他那一雙鳳眼帶著克製的情穀欠,朦朦朧朧。

周中鋒的臉一下子紅了,好在這會夕陽已經落下了,天色擦黑,看不出來。

他低低地喊了一聲,“舒蘭。”

頗有幾分惱羞成怒。

薑舒蘭笑了笑,四處看了下,這會衛生室沒什麼人。

她把青椰殼往旁邊一放,從身後抱著周中鋒,逗他,“中鋒——”

語氣嬌嗔,尾音帶著小勾子,就差勾得人□□焚身。

周中鋒渾身一僵,隻覺得身上一股火氣,直衝腦門,他深吸一口氣,“舒蘭,有事說事。”

這話一說,薑舒蘭瞬間丟手。

離他一米的距離,保持安全。

頗有一種用完就丟的渣女樣子。

“證明你看完嗎?看完了幫我去找派出所的公安?”

聽說裡麵有中鋒往日的戰友,這不是熟人好辦事嗎?

周中鋒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下次有事說事,你彆這樣。”

像個妖精一樣,勾得他渾身都熱氣騰騰的。

這還在外麵,又不是在家裡。

薑舒蘭抬眼看著他笑,故意在他胸膛處畫了一個圈,“哪樣?”

那調皮的樣子,讓周中鋒幾度想要把她摁在地上,就得正法了才好。

眼見著周中鋒西褲中間,支棱起來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薑舒蘭一下子跑開了,“你記得去派出所啊,我先回去看孩子了。”

話還沒說完,已經離周中鋒十多米之外了。

周中鋒低頭,看了一眼褲子,然後認命地歎了口氣,朝著她道,“我先送你回去。”

一個人晚上回去不安全。

薑舒蘭做了這種調皮搗蛋,自知理虧的事情,她哪裡肯停下來呢。

恨不得離周中鋒這個危險人物八丈遠才好。

等到家,薑母瞅著自家閨女一副香汗淋漓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這是被狗追了啊?”

薑舒蘭想了想,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報複她,周中鋒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反正就差五六米,嚇得薑舒蘭一路跑回來。

眼見著薑舒蘭進屋了,周中鋒這才折身去了派出所。

薑母哪裡知道,這小兩口之間的情調。

她看一眼閨女,“快去洗洗,倆孩子要吃奶睡覺了。”

薑舒蘭嗯了一聲,捂著小心臟,隻覺得這種事情一次就好,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隻是,她不知道報應來得這麼快。

當天晚上,周中鋒就在她身上把利息都給討出來了。

一連著狠狠的要了四次,直把薑舒蘭給累得差點沒暈過去。

這才放過她。

就這樣,在薑舒蘭神誌不清的時候,周中鋒還覆在她上側,咬著她耳垂,聲音嘶啞,“還有下次嗎?”

在外麵勾引他。

真是膽大包天。

薑舒蘭壓根沒聽清楚他說什麼,這會,她就是繳械投降,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不住地點頭。

太累了。

她太困了。

隻是,周中鋒這隻禽獸,不知疲倦,可勁兒地折騰她。

*

第二天,早上薑舒蘭再次在渾身酸痛中醒來的,等出去的時候,薑母還好幾次隱晦地看著她肚子。

欲言又止。

“舒蘭啊?咱們現在悠著點,你現在可不興在懷上老二了。”中間隔的時間太短,身體遭不住。

薑舒蘭耳朵紅得滴血,恨不得把周中鋒給罵個八百遍才好。

昨晚上,她開始還壓著聲音,怕爹娘聽見。

到了後麵,被周中鋒給弄得沒脾氣了,直接咬他,抓他,怕是被爹娘聽見了。

薑舒蘭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太尷尬了。

隻能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迅速借著去喂孩子的借口,進屋去了。

進屋了好一會,她臉上的熱度才散下來,但是在看到竹床上那一片狼藉的時間。

她就忍不住捂著臉,喂完孩子,認命地收拾起來。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她恨不得打死昨天的自己。

要不是把周中鋒惹狠了,哪裡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周中鋒在訓練的時候,一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舒蘭在罵他了。

好在,舒蘭如果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紙張,應該會消消氣?

周中鋒不確定地想到。

正如周中鋒所料那樣,薑舒蘭本來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但是收拾竹床的時候,意外看到桌子上放著紙張。

上麵把派出所那邊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看完了這些,薑舒蘭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給兩孩子喂奶,孩子大了點,有些貪玩,一邊吃一邊往外吐奶。

好不容易喂完孩子,薑舒蘭又給他們換了乾淨的衣服。

哄了一會,見倆孩子都徹底睡著了。

這才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

薑舒蘭到底是不放心衛生室那邊,自己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出門朝著薑母道。

“娘,孩子吃奶又睡著了,我放在床上,等十點半的時候,在給他們衝一次奶粉,我這邊一趟衛生室那邊,會儘快回來的。”

不去不放心,前麵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就差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薑母早都習慣了,自家閨女這不見人影的樣子。

她見怪不怪,拿著竹竿,在院子裡麵打曬的被子,頭都沒抬,“去可以,但是你彆把家裡倆孩子給忘記了。”

都當媽的人了,有時候出去忙起來,差點以為自己是單身。

跟個拚命娘一樣。

薑舒蘭應了一聲,換了一身衣服,又拿了一個草帽戴著遮陽,這才出了門子。

她一走。

薑母看著閨女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得虧咱們是親娘,是娘家人,這要是婆婆,誰能接受她這樣?”

孩子才四五個月大,天天往外跑的。

薑父倒是老神在在地搓藥材,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她,“她又不是出去玩,哪次出去不是做正事?”

“再說了,就衝著咱們舒蘭掙錢那能力,哪個婆婆敢嫌棄她?”

真要是嫌棄她,不當這家人的兒媳婦了。

有掙錢能力,有孩子,還有娘家撐腰,還怕後半生日子不好過嗎?

當爹的都是這樣,閨女在不好,也不允許彆人說半句。

薑父就是這裡麵的佼佼者。

薑母聽得頭疼,“你就護著吧,早晚得吃虧。”

薑父振振有詞,“吃什麼虧?真要是有人嫌棄,咱們就把閨女接回家去,咋滴了?小時候貓崽子一樣大,都養活了,如今二十多了人了,我們還養不起了?”

“快收起你那杞人憂天的心思,趕緊想想,給舒蘭做點補身體的吃食。”

“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

哪裡是沒吃到好的呢。

明明就是薑舒蘭苦夏,夏天一熱,就吃不下去飯。

這一天天的,不就瘦了下來。

薑母聽完,注意力頓時轉移了,看著菜園子,一陣收拾,“她愛吃糖漬番茄,蒜拍黃瓜——”

她掐指頭算了算,有些少,都是素菜。

便抬頭朝著薑父叮囑,“你在家帶孩子,我去海邊碼頭看一看,買點新鮮海帶和蝦爬子回來,在涼拌個海帶絲和椒鹽蝦爬子。”

尤其是那個椒鹽蝦爬子,可不容易。

活著的蝦清洗乾淨,拿回來放在油鍋裡麵炸一下,這炸可廢油了。

就是薑母平日都舍不得。

這也是看這閨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來了,這才狠狠心,用上兩油,來做椒鹽蝦爬子。

薑父聞言擺手,“你隻管去,孩子我看著。”

已經離開家的薑舒蘭不知道,父母這般操心她吃飯問題。

她一路去了衛生室,便已經是滿頭大汗。

早上八點多的海島,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溫度也跟著慢慢起來了。

薑舒蘭約摸著最少有十多度。

她剛到衛生室病房門口,就被坐在門外的黎麗梅攔了下。

薑舒蘭悄聲問,“公安來了?”

黎麗梅點頭,“在病房內呢。”

她也有些擔心。

怕春妮姐應付不過來這個場景。

反倒是薑舒蘭安慰她,“不要小看了春妮姐。”

一個能從地獄裡麵爬起來的人,又哪裡真的是個傻白甜呢。

“吃飯沒?”

黎麗梅搖頭,薑舒蘭摸了摸口袋,出來得太急,什麼都沒帶,想了想便道,“等審完了,我帶你去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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