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太過混亂,不留心的話,根本觀察不到這麼陰險的行為。
難怪他們覺得,喪屍越來越多了,是真的多了啊,有新生力加入了,估計夜行神官的人還以為是他們帝景天殺的人。
“吹笛人並非夜行神官一方之人。”
“看上去似在幫夜行神官對付我們,卻在暗地裡偷偷痛下殺手。”
太陰險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夜行神官現在估計還在感激流涕地感謝給他們帶來了生的希望之人吧。
“那……他是誰?”
也沒見那些喪屍對他帝景天的同僚手下留情。
麵麵相覷。
這行為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換成謝楨的立場,就好理解了。
帝景天不過是在他危難的時候斬了他一劍,他這人記仇,但再大的仇也比不過對夜行神官的仇恨。
真以為他在幫夜行神官啊?
不過是看夜行神官在那六大神官的帶領下,有突圍的可能。
魚死網破的氣勢,說不定還真能被他們逃了,然後東山再起。
想要破釜沉舟,哪裡那麼容易,謝楨非得讓他們看到一絲希望,甚至是一絲反攻的希望,讓他們舍不得離開這裡。
這麼大的場麵,他若是不利用起來,那就太可惜了。
若是能讓夜行神官死他個七七八八在這裡,豈不痛快。
想跑,門都沒有。
至於帝景天,管他們死活乾什麼,沒有上去抽他們幾巴掌,已經算是大方了。
帝景天的人臉色比鍋底還黑,這是在利用混亂的局麵,利用他們帝景天對付夜行神官啊。
這天下間,居然有人敢將他們帝景天當槍使。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有人一咬牙:“夜行神官似乎被衝昏了頭腦,還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
“這麼好殲滅他們的機會,我們豈能錯過。”
他們可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來的。
“再說,那人利用我們鏟除夜行神官,我們何嘗不能利用他來達到這一目的。”
“傳令下去,佯作抵抗。”
“必要時,可以表現得稍有不敵之態。”
反正就是要拖住夜行神官,讓他們不要生出逃走的想法。
戰場非常亂,喪屍太多了。
加上大戰了這麼久,還能保持理智保持清醒的人,還真不多了。
特彆是夜行神官,他們穿梭在喪屍群裡麵,如入無人之境,一改一直以來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屈辱。
那種逆勢找回顏麵的興奮和激動,早已及將這風雲萬變的戰場的真實從他們眼底下掩蓋了起來。
他們看到的,就是他們現在勇猛的將帝景天都打得倒退了,卻不見他們的同夥,一個一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成為了喪屍中的一員。
謝楨也在仔細觀察著戰場。
嘴角不由得一笑,帝景天居然配合著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看似還有不少人在不斷尋找他的位置,企圖阻斷他操控喪屍。
但謝楨明顯感覺出來,對方也就做做樣子,放水罷了。
著實有意思了。
一起坑夜行神官。
謝楨的眼睛也是一冷,今天就是夜行神官的末路。
謝挽留,你看到了嗎?他們欠你的,我會一點不少的追討回來。
笛聲更加肆無忌憚的嘹亮了起來。
喪屍的攻勢愈發凶猛。
若說是演戲?沒看到那些喪屍是真的對帝景天的人下死手。
真假參半,才最讓人迷惑不是。
戰場的烽煙更加濃烈了起來。
慘烈的戰鬥從天亮打到天黑,再從天黑殺到天亮。
等天亮之後,夜行神官的人突然發現,他們明明將帝景天的人打得都倒退了,退敗了,可為何帝景的人沒見少多少,他們夜行神官倒是沒剩下多少了。
謝楨沒少趁著夜黑看不太清情況下黑手。
等天一亮,人員的劇減,自然不是減員幾個那麼容易被掩蓋。
一時之間,直接就懵了。
怎麼回事?
而戰況也瞬息萬變,再次發生了改變。
謝楨都沒有隱藏身形了,身體立於山巔俯瞰深淵。
嘴角的笛聲急促,那些喪屍也調轉了頭,反撲向殘存的夜行神官。
帝景天等人也是冷笑,一群叛徒,真以為得了點上古修士的生物科技就能逆天了?被人賣了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夜行神官看著洶湧而至的喪屍,明明上一刻還在和他們並肩作戰,廝殺帝景天,這時候卻掉頭和帝景天站在了一起。
到底是哪一方的?
茫然,但這種茫然也是一瞬,因為他們的目光飄向了山巔的吹笛人。
血色的長笛,紅色的大羅仙袍,在山風的吹拂之下,列列作響。
天道有常,報應不爽。
謝楨撕裂的聲音從山巔傳來:“今日,你們所有人都得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