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寧晏嘴角向下彎曲,微有些不屑的意味。
這位鄭傑鄭總,毫無耐心的表現,真的是一點都不出乎預料。
講好聽一些,這叫底氣十足。
講不好聽一些,這尼瑪就叫井底之蛙。
“看。”
不知道為什麼,寧晏忽然有些理解寧萬強某些莫名其妙的安排了。
中國人總喜歡講一句富不過三代。
翻遍中國曆史,財富能綿延三代之後的例子很難找到。
據傳,06年時胡潤曾經出過一份古老家族企業榜單。
100家家族企業,分布在英法美德意日等國。
排名第一百的企業也超過了225年的曆史。
裡麵沒有中國。
儘管有一部分家族的財富已經不那麼煊赫,但至少依舊是家族在運營,能順著一個大方向發展。
有一組數據明,13年全球富豪榜上有四分之一的富豪財富來源為繼常
但財富普遍繼承到第二代為止,繼承超過三代的僅有22位。
具體到國內,家族企業的平均壽命隻有24年,進入第四代的隻有4%。
家族企業的壽命短暫毫無疑問在印證富不過三代。
更為重要的是,大多數的富豪家族企業主的年齡已經達到了55歲。
而企業由家族繼承齲任一把手的比重僅為142%。
很多富一代還未重視家族財富的保全和傳承,隻有被梳理出來的財富才可能被保全,繼而才能被傳常
這個問題,寧晏個人覺得現在的王思可能有點想要發言。
而具體到寧事務管理所的財富問題上,顯然寧萬強是會注重財富被繼承的同時,能夠按照一個經過科學結合實際驗證加入了自己想法的大方向運營。
當然,寧晏也明白,寧萬強的安排顯然有更多層次的深意。
揭開謎底或許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
滿打滿算,從開始接觸寧家背後的故事開始,也就四個月。
寧晏之所以忽然這麼想,原因來源於自己的經曆。
前17年,上普普通通的學,在窮鄉僻壤。
這讓寧晏對通過書本、教育、信息的互通,對外界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以及對繁華有了向往。
在被默許不接受更高一級的大眾或精英教育後,寧晏接觸到了繁華社會的背麵。
不能知道高地厚,但絕對能知道底層眼裡的背麵陰暗度。
這一段的經曆可以概括為,了解占據最大比例的普通饒學習、成長、生活。
在有了足夠的接受能力之後,便被安排了綜合學習計劃。
見過隸獨金錢帶來的享樂,也見過了在資本操縱下的眾生相。
過去的數個階段,見到了許許多多的光景,勉強可以是知道了世界的寬廣度。
綜合下來,實際上,寧晏已經具備了許許多多的處事經曆。
至少,在知道自己背後有多大的力量時,會產生一定的敬畏心理……
李偉鑫認真的介紹起了情況。
“據傳,鄭傑在今下午已經開始了一些安排,具體的應該是針對我們公司的一部分投資領域。”
“以公司現在的狀態,很容易出現一些難以預料的問題。”
“更詳細的信息,沒辦法打聽到。”
這一點,寧晏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更傾向於,李偉鑫能知道這個消息,是鄭傑團體故意放出來的。
目的還是很簡單的。
就是想告訴寧晏,看見沒,爺就是有底氣!
“嗯,關於鄭傑這個人呢?”寧晏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問道。
儘管寧晏知道鄭傑是什麼人,有什麼依仗,等等等等等。
但寧晏確實沒有具體了解過鄭傑的過往。
顏芷顯然也沒有傾向去收集這部分的資料。
勉強算是寧晏身為寧事務管理所繼承饒自信吧。
更具體一點的,是的確覺得沒必要。
李偉鑫想了想,才開口道:“寧總,您知道鄭傑家裡是什麼情況嗎?”
“有一點了解吧,關於家世這方麵,就不用太多了。”
寧晏直言道。
已經了解的事情,寧晏也沒心思聽第二遍。
而且很可能會被動的被裝逼。
還是自己公司的高管,用一種諱莫如深的語氣來裝逼。
李偉鑫似乎鬆了口氣,接著道:“鄭傑名下沒有任何企業。”
“間接掌控一家名為渾的企業,經營範圍覆蓋麵非常廣泛,但注冊資金異常低調,隻有一千五百萬。”
“……”
頓了頓,李偉鑫具體了這家公司這些年的發展狀況。
這一部分,才是寧晏想要了解的。
“渾公司成立於2012年,發展一直良好,2015年第一次出現在寧波公開市場上,與某大企業同時投標,不知名的渾失敗。”
“但結果是這家大企業在中標後第二棄標,按照流程,渾公司獲得了標的。”
“……”
“2016年,……”
“……”
“2018年,渾公司開始進入公開的金融市場。”
“……”
“2019年,渾公司進入了蓬勃發展時期,有資料表明,渾公司目前的資產已經超過了三十億。”
“……”
“還有一些傳言,渾公司目前正在謀劃更大的市場,金財貓是一顆重要的棋子。”
“……”
總結就是一句話,這家名為渾的公司背景很複雜,幾乎乾預了寧波這個地方的方方麵麵。
什麼生意都做。
但都不怎麼正經做。
隻做二道販子。
寧晏想起了一個詞,倒爺。
有異曲同工之處。
“還有彆的消息嗎?”寧晏不動聲色的問道。
按照他的猜測,鄭傑不應該隻是這樣,雖然是資產超過三十億,但他一開始的胃口也不大,隻是想要20%的股份。
等於是牟圖的隻是不到兩億的買賣。
而且還有投入。
遠金融雖然在寧波算得上一號企業,但應該也不至於這麼不值一提吧。
而且又表現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奇了怪了。
李偉鑫搖搖頭:“沒有了,其它的消息都不可靠,反而會乾擾我們的判斷。”
寧晏想了想,問:“我們公司的負債率怎麼樣,最大的合作銀行是哪一家?”
這些東西,寧晏是不怎麼關心的。
他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既然上午有相關機構上門。
那也保不齊會有更多的事務找上門來。
儘管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但麵對的也不是正常人類。
“最大的合作銀行是工行,負債在三億人民幣上下,因為之前我們有外部資金池,不需要負債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