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點點頭,對於謝瑜要給自家寶寶當小叔這件事毫無意見,甚至覺得這樣以後自家寶寶多了太尉府這麼一座靠山也是不錯的。
兩人說話間,陸景洵已經從溫淺手裡拿過那塊羊脂玉,準備先切割成如意鎖的大概形狀。
“需要我做什麼嗎?”溫淺看著陸景洵忙活,也不想閒著,如果她這個娘親參與製作的話這把鎖說不定會有更重大的意義。
切割打磨的工具都是很鋒利的,陸景洵可不敢讓溫淺碰這些,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先不說溫淺會不會遭罪,最後心疼的終歸還是自己。
環顧了下書房,陸景洵視線定格在案桌上鋪著的白紙上,對著那裡努努下巴:“要不你給我們兒子畫個圖樣,等下我拓印在鎖上,照著你畫的圖樣雕刻出來。”
“那我畫什麼比較好啊?”溫淺有些迷茫,實在是一時想不出來要畫什麼。
“你自己想。”陸景洵繼續切割著那塊玉石,“無論畫的什麼,對他來說都是爹爹娘親的期待。”
溫淺幾步走到案桌邊,拿起硯台邊的墨條開始研磨。
“想好畫什麼了?”溫淺突然安靜下來,陸景洵抽空抬眼往這邊瞧來,就見溫淺拿著毛筆在蘸墨。
“嗯,想畫一隻麒麟,吉祥。”自上次畫陸景洵的丹青鬨了笑話導致那副畫至今都還掛在牆上後,溫淺花了不少功夫苦練畫技,加上有陸景洵這麼個全能的師傅,如今溫淺的畫技還真的進步了不少。
說著,她就落筆勾勒起來,不多時,一隻栩栩如生並且虎虎生威的麒麟就躍然紙上。
“還可以嗎?”溫淺移開鎮紙將剛畫好的畫遞到陸景洵眼前,有些緊張地等待著他的評價。
陸景洵也正好切割好玉料,將不用的廢料放到旁邊後伸手接過溫淺的畫,抬步走到案桌邊,拿起剛剛溫淺用過的毛筆,輕輕蘸了點墨,在麒麟旁邊又加了些花紋,這樣看起來和剛剛又不一樣了。
畫好之後,他將畫重新遞給溫淺,解釋道:“做玉器、銀器等東西的時候,除了主要的圖案,,周圍加一些花紋會看起來好看些。”
溫淺了然地點點頭:“那現在要乾嘛?”
“把畫上的內容拓到玉料上,方便等下雕琢。”陸景洵說著就開始操作起來,溫淺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認認真真地看起來,以前她看到玉器都是成品,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枚玉器是如何加工出來的。
陸景洵做什麼動作都很麻利,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將如意鎖兩麵的輪廓都刻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再完善一下細節。
這是個整個過程中最費時間的步驟,看著天兒不早了,陸景洵催著溫淺去用午膳:“走,先帶你去吃午膳。”
“可是還沒做完。”溫淺聞言固執地坐在太師椅上沒用挪窩。
在一旁裝了水的木盆中淨過手,陸景洵拉著溫淺的手溫柔地將人帶起來,然後改成抬手攬住溫淺的肩,一邊哄一邊將人帶出了承言閣,往彆亦居走。
溫淺還惦記著那個如意鎖,眼見著就要看見成品了結果被陸景洵拉走,難免覺得有些掃興,她從鼻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輕哼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孕婦都如此,陸景洵覺得溫淺越發像個小孩子,不過轉念一想以後就當養兩個小孩,這感覺似乎也還不錯。
自從溫淺懷孕之後,口味變化十分大,所以每頓飯端上桌的菜色都是合她口味的,酸的辣的甜的,陸景洵倒是從來都不說,安安靜靜地陪她一起吃,表現得一點都不像一個不喜吃酸吃辣的人。
吃過飯,溫淺開始困倦,陸景洵將她抱到床上哄睡之後,又去承言閣將那沒有完工的玉料拿到彆亦居繼續雕刻,一是想著溫淺那惦記的模樣想讓她起床能見到成品,二是怕溫淺一覺醒來見不到他心裡會難過。
溫淺的午睡一般都是一睡一個下午,所以等陸景洵修飾完如意鎖的時候,溫淺還沒醒。他找了一根紅繩,編好後接在如意鎖上,動作輕柔地掛在溫淺的脖子上。
結果他剛掛上去,溫淺就輕哼著睜開眼了,看到陸景洵坐在旁邊,朝他伸出手要他抱。笑著抬手刮了一下溫淺的鼻梁,陸景洵將人攬進懷中。
溫淺在他懷裡蹭了一下,就感覺脖子處的皮膚碰到一個微涼的東西,低頭去看,就看見一枚精致的如意鎖正掛在自己胸前。
她疑惑地去看陸景洵。
陸景洵親了親溫淺的手:“寶寶還沒出生,你就先替他保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