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坐在那裡平複著心情,汪美麟則是把林存德寫的紙張遞給了朱祁鈺看,道:“陛下,這些是存德寫的,對於香皂和肥皂工坊的明年生產計劃,以及分紅計劃,涉及錢糧太多,臣妾不敢作主,還請陛下作主才是!”
汪美麟也是故意如此做的,剛剛她都說了,按照林存德的辦,現在又說要不敢作主,其實也是故意把朱祁鈺擺在重要之處,另外,也是凸顯他們兩人的功勞。
朱祁鈺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看完後,朱祁鈺感歎道:“存德真是有大才,明年之事,今年就做好了計劃。可見其人做事之風格,而朝堂當中,做事毫無計劃,誒,可惜,存德在家中守孝,否則,朕真的想要召集他入宮!”
“陛下,召集入宮也不妥,文臣可是會逮著這件事不放的,畢竟,存德也隻是秀才,如何在朝堂立足,還是需要等存德考中進士方可!”汪美麟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
朱祁鈺一聽,也是長歎氣一聲。
“陛下,皇後娘娘,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去陛下和皇後娘娘準許!”汪瑛聽到他們如此說,內心一陣悸動,接著想到了自己提督五軍營之事,於是拱手說道。
“嶽丈請說!”朱祁鈺此刻還是喊汪瑛為嶽丈,正常情況下,他該喊汪愛卿,或者汪提督或汪指揮使,或者直呼其名汪瑛。
“臣想要在明年陛下給那些犧牲文臣武將後代授官時,授予存德為五軍都督府都事,奪情使用!”汪瑛對著朱祁鈺說著自己的想法,他這一說,朱祁鈺震驚的看著他。
奪情啊,豈能輕易下達這種聖旨,被奪情之人,必須是朝堂重要之人,而林存德雖然在朱祁鈺心中重要,但是在朝堂大臣來看,可不重要,奪情聖旨,估計都出不了內閣。
“嶽丈,這個不妥,且,此事需要問過存德意思,若是被奪情,恐怕此事會成為存德一生的汙點!”朱祁鈺考慮一番,看著汪瑛提醒道。
“爹,你瞎說什麼呢?奪情聖旨豈能輕易下達!”汪美麟此刻也是訓斥著汪瑛說道。
汪瑛此刻才知道,自己想的簡單了,隻能馬上拱手道:“臣該死,隻是想著操練五軍營勞心,想著讓存德幫襯一二,沒有細細思襯,臣剛剛失言,還請陛下和皇後娘娘責罰!”
“無妨,此事不可再提!不過授予官職的話,倒是可是授予五軍都督府都事,且,嶽丈,你時常前往存德府邸詢問一二,讓存德給你出出主意亦可,何必要奪情,一旦奪情,若到時候存德考中進士,出仕為官,按存德的能力,朕相信存德肯定會身居高位的,到時候恐怕會有人說存德是不孝之人,隻是一心為官,不妥!”朱祁鈺此刻和顏悅色的對著汪瑛說道。
“是是是,是臣考慮淺薄了,未曾想到這一層!”汪瑛也是連忙點頭道,確實如此,自己剛剛想的簡單了。
“嗯,此事不提了,對了,麟兒,可以考慮給存德一些賞賜的,另外嶽丈這邊也需要一些!”朱祁鈺笑著看著汪美麟說道。
汪瑛一聽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陛下賞賜給臣已經很多了,又是錦衣衛指揮使,又是五軍營提督,又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臣真是受之有愧,若是繼續賞賜,臣在的無地自容了!不過,倒是存德那邊,臣還有一個請求!”
“哦,說來聽聽!”朱祁鈺聽到汪瑛如此說,很滿意,尤其是聽到了存德那邊有事相求,更加開心,他感覺自己虧欠林存德太多,若是能給一些補償,那是最好不過的。
“是這樣,這次分紅,存德能分紅三萬七千兩,臣也能夠分紅三萬七千兩,而,臣也打聽到了,王振在皇宮外麵建設的府邸,占地七十餘畝,價值七萬兩,臣的想法是,想要讓存德買下來,畢竟存德現在居住之地,很小不說,也簡陋,如今存德有錢了,且一個餘月分紅,就有三萬多兩,所以臣希望陛下和皇後娘娘能夠準許,讓存德買下來!”汪瑛馬上拱手回答著。
“可以,朕沒有意見,這樣,也彆七萬兩了,六萬兩,朕作主了,此事麟兒,你去辦妥!”朱祁鈺考都不考慮,直接答應了。
汪美麟也是笑著點頭道:“行,陛下都開口了,臣妾自然答應,況且,偌大的府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如今朝堂和內庫都需要用錢,臣妾還一直操心,如何讓那些房產賣掉,換成現錢呢!”
“多謝陛下和皇後娘娘!”汪瑛一聽六萬兩,更加開心了,這樣自己還能給一些錢給林存德,讓他過一個好年。
“此事就這麼定了,另外,麟兒,你挑選一些禮物,實用的,給存德送去,如今存德府上就剩下存德一人,且還是一少年,馬上春節了,都不知道需要置辦什麼,你就多考慮一些!”朱祁鈺繼續交待汪美麟說著,汪美麟笑著點了點頭。
汪瑛再次替林存德謝恩。
“嗯,有機會,朕會去他府上坐坐,和他聊聊,不過這幾天沒時間!過些時日吧!”朱祁鈺再次說道,他心裡也想要和存德多交流一番,尤其是看到了林存德製定的香皂和肥皂工坊的明年計劃,朱祁鈺也想著去問問計,明年自己重點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