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說大活人怎麼還能丟了,杭貴妃一聽,輕笑道:“是呢,都說還活見鬼了,大白天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估計主要還是皇後娘娘太忙了,讓下麵的那些人,開始亂來了!且,宮中很多老人都沒有了,那些年輕的公公和宮女,沒了壓製,便更是放肆了。”
“嗯!”朱祁鈺嗯了一聲,拿起了桌子上的書籍,便看了起來。
杭貴妃看朱祁鈺好像沒在乎這些事情,站在了思襯片刻,道:“陛下,太後娘娘,這次非常不滿,一直說皇後娘娘失職,連後宮都管理不好!”
“皇後有身孕,加上後宮事務繁雜,有點小紕漏也是正常的!偌大的活人,自己要丟,誰有辦法?”朱祁鈺坐在那裡,不耐煩的說道。
杭貴妃也是聰明人,看朱祁鈺如此不耐煩,就不說什麼了,很快就讓人抱來了朱見濟,她知道,朱祁鈺現在非常疼愛朱見濟,因此,每次朱祁鈺來這裡,都要陪著朱見濟玩一會。
很快,朱見濟被帶過來了,朱祁鈺非常開心,帶著朱見濟玩。
杭貴妃在旁邊也是笑著,但是內心也是有深深的憂愁,現在陛下和皇後娘娘,感情極好,哪怕是汪美麟有身孕了,朱祁鈺還時常前往留宿。
想到此處,杭貴妃就恨得慌,本來自己三個月前是非常有機會取代的,隻是不知道汪美麟到底給朱祁鈺灌了什麼迷魂藥,讓朱祁鈺如此疼寵信她,讓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功虧一簣。
而這一切,林存德都不知曉,林存德還在書房看書,不過,明日一大早,林存德要前往三軍營,下午,汪瑛派人來通知了自己,讓自己明日一大早,前往五軍營中軍賬,汪瑛在中軍帳那邊候著他。
第二日一大早,林存德起來用早飯後,便帶著林存義還有十個護衛,四個家丁,出發前往京郊的五軍營的中軍帳。
林存德坐馬車差不多行走了半個多時辰,才抵達京郊的五軍營校場,校場外麵全部都是磚牆圍著,占地極大。
其實五軍營有兩個校場,其中京城內還有一個小校場,五軍營還兼顧著巡邏京師的職責。
不過,京城內的小校場,展開的訓練很少,主要是駐紮軍隊,經常要和城外的軍隊對調,到城外展開訓練。
林存德抵達校場外麵,就下了馬車,走到了門口守衛處,把自己的腰牌,遞給了其中一個小旗,道:“我是中軍都督府都事林存德,今日奉五軍營提督之命,前來報道,還請通報一聲!”
小旗沒有接林存德的腰牌,而是拱手笑著道:“見過林都事,提督大人一早就派人過來通報了,說你若來了,第一時間帶林大人前往!”
“哦,好,你先檢查一下!”林存德還是把腰牌遞給了小旗。
小旗笑著接過來道:“小的得罪了!”
“嗯!”林存德點了點頭,不過,有點意外,這裡可是五軍營主營啊,裡麵有很多將軍在,守衛如此鬆懈可不好,若不是自己堅持要給他,他未必都會檢查自己的腰牌。
“林大人,請!”小旗隻是隨意看了一看,便讓林存德進去,林存德點了點頭,讓林存義他們在外麵候著,自己先進去。
那個小旗在前麵引路,踏入五軍營的軍營,剛剛進去,林存德就看到遠處有士兵在訓練,看著像是體能訓練,正在用木錘打木樁,都是光著膀子的,個個都是渾身腱子肉,一瞧就是好兵。‘
林存德邊走邊看,饒過幾棟建築,便看到了一塊更大的場地,看到了士兵正在進行隊列刺殺訓練,也看到了士兵在練習刀法,非常刻苦。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光著膀子。
如此嚴冬,光著膀子訓練,可見這次選拔上來的那些百戶,千戶,個個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不愧是從邊軍提拔上來的,知道士兵訓練的重要性,和那些從未打過仗的軍官不同,他們深知,若士兵沒訓練好,一旦開戰,倒黴是自己,且還會連累那些士兵丟了性命。
“林都事,這邊請!”那個小旗還在前麵引路,林存德就是點了點頭。
遠處,有軍官在盯著士兵訓練,看到了林存德穿著一身素衣,進入軍營,也微微感覺奇怪。
很快,林存德就到了一棟青磚瓦房的大房子麵前,門口還站著很多持刀的護衛,還有一些軍官進出。
那小旗帶著林存德到了門前,門前有護衛攔住,小旗連忙拱手道:“中軍都督府林都事到了!提督大人要見!”
“請等片刻!”不遠處的總旗表情嚴肅道,說完便轉身了。
那小旗轉身過來對著林存德笑著,林存德還是麵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