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義聽後,詫異的看著林存德。
“二哥,對付我的人,是當朝太後,孫太後,你經常去外麵,估計也聽說,皇後娘娘靠香皂,完全控製了皇宮,孫太後則是希望太上皇回來。而如今,皇後娘娘控製了後宮,對於太上皇回來能不能繼續做那個位置,可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所以孫太後想要除掉我,他估計恨我入骨,若沒有我,估計太上皇隨時可以翻盤。
可二哥,你要知道,莪爹,我娘,我二哥,皆因太上皇而亡,殺父之仇,殺兄之仇,殺母之仇,豈能不報?再而言,我是汪瑛的未來的女婿,陛下未來的連襟,若是讓太上皇登上那個位置,我估計是要被他殺了他的,甚至說,還會連累到我們家。
所以我和太上皇,和孫太後是你死我活的鬥爭,贏了,我們家享受富貴,輸了,我們家下大獄,我估計要被斬,你們估計能保住一條命,不過,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樣的機會不大!”林存德坐在那裡,苦笑的給林存義解釋著,說完了,還給林存義倒茶。
林存義此刻坐在那裡,消化著這條消息,半響,才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汪瑛會給你送來這麼多護衛,錦衣衛和五軍營也加強了對我們家周邊的巡邏!”
“二哥,等這件事解決了,你和二嫂帶著佳誠回去,四哥四嫂也回老家,京城,是我和孫太後的戰場,未來這樣的事情,估計會多次發生!”林存德對著林存義說道。
“那不行!”林存義下意識的喊道。
“怎麼就不行?”林存德不懂的看著林存義說道。
“你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你要和他們鬥,也是報仇,給二叔,二嬸,三弟報仇本來就不該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們在這裡,還能幫你分擔一些,無妨的,
咱家不怕,用我爹的話來說,我們家本來就是泥腿子,若不是二叔二嬸,我們家的人,還在幫著彆人種地呢?哪有如今的生活,怕啥,和他們拚了就是了!”林存義盯著林存德,非常嚴肅的說道。
“哈,沒必要的,你們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的!”林存德苦笑道。
“怎麼就幫不上什麼忙,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發現的?再說了,有我在這裡,我能出去打聽消息,你又不能出去,你出去多了一份危險,就這麼定了,不可能回去,既然要鬥,那就鬥到底,看誰能笑到最後,祖父不是說過嗎?贏一時不算贏,最後贏才是贏!
孫太後貴為太後,居然派遣殺手來暗殺你,可見她也沒有什麼手段了!”林存義反駁著林存德說道。
林存德一聽,還真有道理,孫太後估計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自己隻是一個七品官員,要收拾自己的辦法很多,甚至要殺自己也很簡單,找一個理由,讓官府的人來殺就是了,
偏偏這些他沒有采用,可見她對於外麵的掌控,已經沒有那麼強了,隻能采取暗殺的方式,且,自己就不相信,她孫太後會有這麼多死士!
“二哥你說的對,行,你先去忙著,提著家中的那些下人,還有護衛,讓他們千萬小心,無事不許出去,晚上多留一個心眼!”林存德也不勸林存義了,而是叮囑他,提醒其他人。
中午,汪瑛忙完了,就趕回府邸了,上午汪智來找過他,雖然說了一些事情,但是汪瑛還是不放心,想要回來親自問汪智。
等汪智把自己知道的從頭到尾細說一遍,汪瑛坐在書房的茶桌主位上,點了點頭道:“存德說的有道理,現在我們需要提前布置好陷阱,要就一網打儘,不可有漏網之魚,到時候留一些活口,把他們連根拔起!”
“嗯,反正姐夫是這麼說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既然知道他們現在藏身何處,且知道他們是要對付姐夫,那就好辦了!”汪智坐在對麵,開口說道。
“好,吃飯去,老夫會安排好,今日老夫就不去他府上了,怕到時候引起他們的懷疑!”汪瑛開口說道,
這次主持錦衣衛考核,可是幫了朱祁鈺大忙了,朱祁鈺提拔了大量他自己的人,這些都是汪瑛不動聲色安排的,且,這次考核,自己也在錦衣衛樹立威望了,雖然現在錦衣衛指揮使是盧忠,但是自己也是,雖然自己不管事,但是自己這次主持考核,這點就是盧忠比不了的。
盧忠倒也沒有說什麼,此人本來就很平庸,得過且過。
吃完午飯,汪瑛又喊來了自己的親衛,讓親衛去城內的五軍營一趟,安排一些事情。
晚上,林存德剛剛吃完飯,就到了書房這邊看書,到了亥時末,林存德感覺外麵安靜的不行,內心也有點亂,林存德放下書籍,從書案後麵出來,到了茶桌這邊泡茶。
“少爺,這麼晚了,還喝茶啊?”秋霜看林存德這麼晚了,還泡茶,吃驚的問道。
一般林存德過了戌時,就不會再喝茶了,
且這幾天,林存德是有點反常的,有點坐立難安。
而林存德也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讓自己的命運交於彆人掌握,這個讓林存德難以接受,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突然,院子裡麵的狗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