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抓緊時間辦,一定要小心!不能泄露消息出去,否則,我們家定會有滅頂之災!”孫忠靠在孫繼宗身上,交待說道。
而在林存德府中,汪瑛來了,汪瑛這次又帶來了三十個護衛,之前都是行伍中人。
林存德當然是歡迎的,如今有人要殺自己,家中多一些護衛總是沒錯的,再說了,自己也不缺這點錢。
“伯伯,喝茶!”林存德給汪瑛倒茶,笑著說道。
“嗯,本來昨天下午就想要過來,不過還有事情要辦,就沒來,陛下對你寫的訓練之法,非常重視,已經讓內閣和兵部討論了!不過,此事啊,估計陛下是一廂情願了!”汪瑛苦笑的看著林存德說道。
林存德一聽,很詫異,一廂情願?什麼意思?
汪瑛也沒有在林存德麵前故意賣關子,接著說道:“昨日我想要勸陛下的,但是一想陛下對訓練之法如此重視,如此高興,就不想打斷了他的興致,要打斷也讓那些大臣們去打斷去!內閣和兵部可不一定會同意的,且,內閣定然不會同意,兵部,老夫有點看不準於謙,此人雖然是文臣,可,有些時候做事,又不像文臣!”
“為何不同意?”林存德很疑惑,訓練之法,強軍衛國,這是好事啊,內閣怎麼能不同意呢?
汪瑛再次苦笑道:“孩子,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你不懂,那些文臣壞著呢,嘴裡麵天天念著忠君愛國,天天念著社稷,可,私下裡是男盜女娼,是恨不得把民脂民膏搜刮乾淨了,最壞的就是他們!”
林存德一聽,搖頭道:“世伯,不能這麼絕對吧,大明朝立國七十餘年,還是出了清官的!”
“哈!”汪瑛輕蔑的笑了一下,接著道:“你可知內閣為何不會同意?”
林存德看了汪瑛一眼,搖頭道:“不知,還請世伯解惑!”
“因為文臣最不希望軍隊強大,更加不希望陛下控製著強大的軍隊,若是陛下控製了強大的軍隊,他們擔心自己項上人頭不保,擔心陛下隨時宰了他們!”汪瑛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林存德一聽,苦笑了起來,這點,林存德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兵權還在陛下手中,難道那些文臣還要爭奪不成,重建京師三營已經都完成了,那些大臣還不放棄?
“但凡能削弱一點陛下的兵權,他們都不會放過,你且看著便是,此訓練之法,老夫可不管上麵如何決定,我五軍營定要施行!”汪瑛態度堅定的說道,其他的軍隊,他現在管不了,雖然他也為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可,現在一個五軍營就夠他操心的,其他的軍隊,他也不想管太多了。
管好五軍營才是重中之重,待五軍營訓練好了,再來訓練中軍都督府掌控的其他衛所。
“也是,不過,侄兒也沒有想過,讓陛下全麵按照訓練之法來訓練軍隊,況且,此訓練之法,到底行不行,侄兒心中還是底氣不足的,紙上談兵的東西,還是需要經過訓練才知曉!”林存德點了點頭,說著自己的想法。’
訓練之法,是汪瑛讓自己給五軍營寫的,目的也是給五軍營訓練,至於其他的軍隊會不會按照此法訓練,林存德現在也不關心。
“嗯,事情要一步一步來,其實內閣反駁了,更好,這樣才能讓陛下更清醒!”汪瑛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道。
林存德也是笑著看著汪瑛。
文臣和武將之爭,就沒有停過,汪瑛也不會例外。
林存德不由的想到了於謙,於是道:“你說於少保反不反對,還不知道?為何這麼說?”
“嗯!”汪瑛一聽,摸了一下胡須,略作思考,道:“老夫拿捏不準他,此人,有點認理不認人,所做之事,讓老夫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它,若說他是文臣吧?他統領軍隊,打贏京師保衛戰不說,還對於文臣爭奪軍權之事,好像並不關心,可若說他是武將,也不對,他並未為武將發聲。所以老夫看不懂他!不過,有的時候,老夫還是佩服他的!”
林存德輕輕的點了點頭,道:“聽聞於少保在清查軍隊,效果如何?”
“哈!”汪瑛笑了一下,藥老搖頭。
“沒效果?”林存德繼續追問道。
“他想清理就清理啊?武將們最喜歡抱團的,豈是他一個兵部尚書能夠輕易撕開口子的,再說了,兵部的那些官員,不也貪腐?送點錢給他們,彙報上去的結果都是沒有問題!”汪瑛譏諷的說道,對於文臣,他打心眼裡瞧不起。
林存德於是再次問道:“那依世伯看,要不要清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