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啊,科舉之時,在考舍可是需要好幾天的,也是天寒地凍,你也需要調養好自己的身體!”於謙一聽,正色的對著林存德說道。
“是,一直在調養,也在鍛煉,比去年冬可是要好很多了,如今也敢去花園走走!”林存德笑著點頭道。
“那就好!”於謙放心的點頭道。
接著於謙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禮記》,隨意翻閱一番,道:“都讀《禮記》,可世人還有幾人按照《禮記》之言行事!”
林存德苦笑了起來,想著於謙怎麼有點像後世的憤青啊!
“可有寫文章?”於謙對著林存德問道。
“寫得少!隻是看書!”林存德搖頭道。
“那還是要寫的,今日老夫給你出一題吧,你寫好後,遣人送到我府上去,先從簡單的開始,嗯,就這句話:禮聞取於人,不聞其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
就對此句,談談你的看法,要引經據典,不可胡亂寫,科舉考試行文,每句話儘可能要有出處!”於謙翻閱著《禮記》,開口道。
林存德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於謙拱手,道:“多謝於少保賞識!”
“嗯,老夫也是進士出身,還是可以教導你這些的,當然,可不是老夫托大要當你先生,你還是需要前往國子監,那裡的教授博士更厲害,老夫這些年,俗事纏身,可是沒有好好讀書了!”於謙笑著對著林存德說道。
林存德內心還是感激的,自己現在就是缺少人指點,本來是想要聘請西席的,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如今於謙願意幫自己改文章,指點自己,那是再好不過了。
“多謝於少保!”林存德還是拱手說道,於謙沒有讓自己喊先生,那便不能喊。
接著於謙便和林存德說了一些有關讀書的事情,晚上,林存德就在家中請於謙吃飯,飯菜還是很豐盛的,於謙也沒有那麼憤世嫉俗,畢竟,他清楚,林存德的錢財,來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林存德便送於謙到大門口,拱手行禮恭送於謙遠去。
等於謙走後,林存德回到了屋中,笑了一下,自己都沒有想到,還能和於謙聊這麼久,於謙居然還會給自己改文章。
剛剛到了書房,林存禮便敲門,林存德喊了一聲進來,林存禮推門而入,道:“五弟,朱僉事從後門進來了,說是有緊急的事情找你!”
“啊,從後門而來,快請過來!”林存德很詫異,朱驥這個時候過來乾嘛?他嶽丈剛剛走。
林存禮很快便出去了,沒一會,領著一個帶著黑色鬥篷的人進來,林存德看他這一身打扮,很詫異,於是對著林存禮道:“二哥,你在門口守著,讓外麵的丫鬟先去忙其他的!”
“好!”林存禮立刻出去了。
關上門後,朱驥掀開了自己鬥篷。
“尚德兄,你這是?”林存德指著朱驥,一臉難以理解的看著他。
“來,到裡麵去說!”朱驥把鬥篷放到了茶桌上,拉著林存德往書房裡麵的那些書架子方向走去。
“怎麼了?”林存德被朱驥拉著走,很疑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等到了書架旁邊,朱驥壓低聲音說道:“真如你說的,於老爺一直在彙聚錢財,且,我們發現彙聚之地有孫家的人出沒!”
“什麼?”林存德聽後,立刻就想到之前分析的事情,孫太後刺殺自己是為了掩飾更加重要的行動,那就是送錢前往瓦剌,迎接太上皇回來。“
“我親自帶人到細查,就在永平府!現在彙聚了差不多有十萬兩銀子,還在彙聚,還有大量其他的物資!”朱驥激動的對著林存德說道。
“果真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讓杭貴妃派人來傳遞消息,杭貴妃傳遞出來的,可能根本就不是要刺殺我的消息,而是讓錢集結的消息,而刺殺我的消息,估計是孫家那邊的,孫太後不敢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詳細的記載在書信當中!”林存德站在那裡,才想通這些事情,杭貴妃不是送出來刺殺自己的消息,那個王掌櫃,不可能隻是管理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