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為何如此提?”林存德皺眉看著汪瑛問道。
“就是因為孫宏遠的事情,還是陛下詢問,都察院的左都禦史王文才說出了孫宏遠和孫家,有很多作奸犯科之事,之前,都察院並未有動靜!”汪瑛看著林存德解釋著。
林存德聽後,坐在那裡思考片刻,道:“我爹說過,左都禦史王文,並不是一個懼怕高位之人,也並不怕得罪人,此人,性格剛直,嫉惡如仇,沒什麼他不敢彈劾的!按理說,不該如此啊!”
汪瑛就是看著林存德。
“這裡麵是不是有誤會?王文不可能不彈劾,興許是以前彈劾過,但是並未有效,所以才不彈劾了,且,你剛剛說,這次抓了孫宏遠,都察院也有記錄在案的,也就是說,都察院不是無作為,而是有作為,可惜上麵不聽?”林存德看著汪瑛繼續說著自己的疑問。
“有道理,王文這老小子,老夫是知道的,老夫都被他們彈劾過!”汪瑛點了點頭,王文是什麼人,他豈能不知曉。
林存德馬上開口說道:“世伯,此事,我認為,都察院那邊不著急動,陛下該召見王文,親自談談才是,王文此人,可不怕得罪官員,對於那些貪腐,作奸犯科的官員,毫不留情的,此人,能用,可用,也該重用!
若是換人,未必有效果,反而會驚動文臣,眾文臣,會想,陛下想要作甚,是不是要動文臣了,如今,不該去驚動那些文臣,等做好了其他的事情,有收拾那些貪腐的官員,才行。
否則,那些貪腐的官員,裹挾不知情的文臣,鬨出點什麼事情來,也不好交待,今年,以穩為重,慢慢理清文臣,把一些陛下信任的大臣,調動到重要的崗位即可!
對於那些貪腐的官員,就事論事,不擴大,不要去觸動那些文臣驚恐的心裡!等布局完成了,想要動那些文臣,就容易了!”
“有道理,此事,到時候老夫去和陛下說,王文確實是值得重用的,這老頭,狠著呢!”汪瑛聽後,讚同說道。
“世伯,還有一事,你需要提醒陛下,就是,對於文臣,今年不打壓,就是正常調動便可,今年求穩,畢竟,太上皇那邊的事情,還需要解決,不可節外生枝,待太上皇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方可動手!”林存德再次提醒著汪瑛說道。
“好,老夫這就去說,說完了,明天老夫開始在五軍營盯著了,先這樣!”汪瑛說著站了起來,就準備要走了。
“等會世伯,等會,侄兒這邊還有事情!”林存德一看汪瑛就要走,馬上站起來,喊住,自己現在腦子裡麵亂的很。
“啥事?賢侄你說!”汪瑛站在那裡,看著林存德問道。
林存德馬上苦笑道:“世伯,你且坐著說,侄兒這次遇到了想不明白的事情了,你在朝中多年,你幫著侄兒分析分析!”
“哦,好,你說!”汪瑛一聽,還有林存德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重視起來了。
“是這樣,上午,內閣首輔陳循和吏部尚書王直,來我府上,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為何來我府中!”林存德做下來,看著汪瑛說道。
汪瑛此刻都傻了,他們兩人來林存德府中拜訪,這兩人是什麼身份地位,林存德是什麼身份地方,再說了,年齡也相差太大了,他們兩個怎麼會來?
“世伯,你且聽我說,他們來我府中談及的事情!”林存德看到了汪瑛也傻眼,知道汪瑛估計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隻能繼續說。
“你說,老夫聽聽!”汪瑛點了點頭,人也是正襟危坐了,倒不是聆聽林存德的話,而是對陳循和王直到來的重視。
林存德也把自己和他們兩人說的話,從頭到尾都和汪瑛說了一遍。
說完後,林存德就看著汪瑛,汪瑛則是低頭,想著這裡麵的事情,汪瑛腦袋裡麵亂成一團糟,他有不擅長此等事情,可是為難他了。
“他們兩個過來作甚,就說這些雲裡霧裡的東西?還說什麼太上皇不是昏君,扯淡,還什麼皇權和群臣之權,他們什麼膽子,還敢和陛下爭奪權力?找死!”汪瑛非常不滿的說道。
林存德一聽這話,感覺有點後悔告訴他了,自己忘記了,汪瑛是一位性格直爽的人,對於一些事情,是真的不會拐彎,更加不會想到深層次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