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喊你姐夫來一趟,速去!”於謙對著於康說道,於康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於謙住處和朱驥住處不遠,走路也不過一刻鐘。
朱驥得知嶽丈回來了,還讓自己過去,想著肯定和下午的事情有關。
可是下午抓捕孫家的事情,自己真不知曉,而自己在永平府那邊截孫家的錢,另外殺了孫繼宗的事情,也不能和於謙說。
不過嶽丈相招,自己不去可不行。
到了於謙書房時,於謙已經在泡茶了。
“坐,可吃飯?”於謙開口問道。
“吃過了,今日在家中歇息,所以吃的比較早!嶽丈,你下午才回來啊?”朱驥坐下來,於謙給朱驥倒茶,朱驥輕敲桌子。
“為何是刑部?”於謙開口問道。
朱驥就知道於謙要問,於是搖頭道:“這個小婿真不知曉,不過,我聽聞是陳循他們內閣大臣帶頭上了彈劾孫家的奏章,其他的,我就不知曉了,我也在外麵,也是昨天才回來的!”
“你去何處了?”於謙繼續追問著。
“這個真不能說,嶽丈,有些事情,小婿奉皇命,不能和你說!”朱驥一臉為難的看著於謙說道,他不能說去天津衛,因為於謙去的就是天津衛,這要是說了,一下就露餡了,於謙就更不相信了。
“嗯!”於謙點了點頭,內心還是有點不理解,為何交於刑部來處理?
於是繼續對著朱驥問道:“你去過林存德府邸否,可有什麼消息?”
“去過,沒聽說啥消息,且,存德就在府中讀書,估計也不知道多少消息吧?”朱驥還是不敢和於謙說實話,一是怕於謙擔心,另外也怕於謙罵。
於謙坐在那裡思考片刻,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且,林存德未必不知道,隻是可能沒和朱驥說,於謙可是知道,朱祁鈺最信任的可能就是林存德,遠超自己,此事,上次自己和朱祁鈺開誠布公談的時候,自己就感受到了。
如今,陛下雖然信自己,可是有的事情,自己並不知曉,但是林存德非常有可能知曉。
於是,於謙再次開口說道:“明日下午,你去一趟存德府中,和他說,晚上老夫會去他府中用膳!”
“啊,這,行!”朱驥一聽,皺眉的看著於謙,心裡想著,你和林存德也不熟悉,不過是見過兩次麵,怎麼就這麼隨意呢,說去人家家裡吃飯就去吃飯?也不問問人家歡迎不歡迎!
“哎!”於謙突然歎氣一聲,朱驥就看著於謙。
“你認為,陛下最近變化大麼?你時常跟在陛下身邊,應該有所察覺才是!”於謙看著朱驥問道。
“嶽丈的意思是,陛下越來越成熟?”朱驥不懂的看著於謙回答著。
於謙搖了搖頭,道:“不單單隻是如此,而是,已經懂了如何為帝王了,老夫還以為,陛下需要幾年才能懂一些,可現在,才幾個月陛下就懂了!陛下有沒有天賦,老夫是知曉的!背後,定有高人提點,這個高人若是存德,就太匪夷所思了,老夫都未必能做到這點!”
“啊?”朱驥一臉吃驚的看著於謙。
“算了,此事,明日老夫找存德問問!”於謙看朱驥這樣,擺了擺手。
朱驥此刻很不理解了,難道於謙和朱驥很熟悉不成,他們哪次見麵自己不知道?現在於謙的語態,好像他們兩個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樣。
於謙接著問道:“你對於孫家倒下去,有什麼看法?”
“嶽丈,這個,能有什麼看法,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朱驥笑了一下說道,對於孫家,他也是瞧不上的。
“這麼簡單嗎?若是如此,為何太上皇在的時候不處理呢?而陛下剛剛登基就處理?還是交給刑部出來,你就不考慮一下背後的深意?”於謙看著朱驥問道。
“背後的深意?”朱驥不懂的看著於謙。
“你如今是錦衣衛指揮僉事,也是陛下身邊近臣,你連陛下的意圖都搞不懂,以後如何替陛下辦差?如何能被陛下重視?作為一個陛下身邊的臣子,不懂陛下的心思,你認為陛下會一直重視你?”於謙一臉擔心的看著朱驥說道。
心裡也知道武將就是如此,很多時候考慮問題就是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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