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自己已經在選拔,可文臣最不好選拔,那些文臣,天生就是和皇帝作對的,選取投機之人,su d不能保證廉潔公正,選廉潔公正之人,又不能保證對自己忠心,言聽計從!
這讓朱祁鈺很為難,朱祁鈺一直想要瓦解文臣的聯合實力,想要讓他們互相猜忌。
可那些文臣,雖然在一些事情,也是分派係的,每個內閣大臣後麵,都是有大量的追隨者,內閣大臣也需要為他們的手下謀好處,他們這才會爭奪,但是在對付自己這件事上,他們是聯合在一起的。
隻要是想要和自己奪權,他們必定會聯合,哪怕是自己啟用翰林院和新晉進士,幾年之後,他們不免再次投入那些大臣門下。
朱祁鈺深知這一點,可又無可奈何,想了十來天,還是沒有找到化解的辦法。
朱祁鈺背著手一直在小花園走著,成敬帶著一些公公,宮女,也是遠遠的的跟著,不敢靠前。
“誒!”朱祁鈺歎氣一聲,隻能背著手到了涼亭這邊坐下,成敬一看,立刻招呼人把朱祁鈺要用的東西送上去,什麼茶具啊,熱水啊,茶葉啊,全部送上去,朱祁鈺就坐在涼亭裡麵泡茶喝,想事情。
而這段時間林存德很開心,每日習武,雖然練得渾身酸痛,可真長本事啊。
下午看書,晚上陪著汪智一起分析那些兵法書,之前林存德對於那些兵法書也看的很少,現在陪同汪智一起看,一起來分析。
這一晃又是半個月,這半個月,文臣是既開心又悲傷,開心的是,中軍都督府下屬十一個千戶,副千戶被抓,百戶試百戶被抓了三十多個,鎮撫使也被抓了三個,可文臣這邊,知府知州被抓了二十多個,通判被抓了十七個,縣令也抓了三十多個關鍵是,一個布政使被牽連進來,兩個提刑按察使也被牽連進來,都被錦衣衛給抓走了。
而軍隊這邊,居然沒有牽扯到高層,隻是下麵的小魚小蝦米,這就讓文臣這邊不爽了,壓力全部給到了於謙這邊。
於謙也感覺冤屈,下麵那些人不乾淨,那些大臣居然怪到自己頭上來了,甚至還有官員說,於謙哪裡是整頓軍隊啊,他是來整頓吏治的!
此刻,在內閣,諸位內閣大臣也是發愁,抓捕了這麼多官員,查出來駭人聽聞,其中一個縣令,貪腐的錢財折合成銀兩,超過二十萬兩,二十萬兩啊,簡直是不敢想象。
而且,被抓的那個布政使,貪腐錢糧折合成銀兩也超過八十萬兩。
“此事發展到現在,老夫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商輅坐在那裡,撫須歎氣的看著其他幾位內閣大臣。
其他大臣也是盯著商輅看,豈是他感覺不對勁,現在誰都感覺不對勁了。
“武將那邊,和我們文臣牽扯的這麼深嗎?為何之前我們不知曉?”陳循也盯著那些人問道。
他們還是默不作聲,誰還不認識幾個千戶鎮撫使啊?
且那些千戶鎮撫使想要升遷,可是需要通過兵部的,他們這些內閣大臣,誰在兵部還沒有自己人?
“此事趕緊召集於謙回來詢問一番,不能這樣查,這樣查下去,中軍都督府整頓好了,我們吏部這邊可就要出大問題了!”高穀看著陳循建議說道。
陳循此刻看著高穀問道:“於謙現在在何處?”
“在河南都司!”高穀回答。
“中軍都督府是誰陪著過去的?”陳循繼續問道。
“成安候郭晟!”高穀繼續回答著,成安候郭晟,領軍中都督府,雖然汪瑛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可郭晟也是左都督,其中汪瑛隻是食祿不視事,他主要管理的五軍營,擔任五軍營提督,這個才是汪瑛的實權職務,而中軍都督府左都督隻是恩賞,當然,汪瑛在中軍都督府如今也是有點話事權。
陳循聽後,撫須開始沉思著。
其他的內閣大臣,也不打擾他,都知道,郭晟很難對付,此人在軍中多年,張輔和朱能沒了後,郭晟便成了軍中的頂梁柱之一。
半響,陳循歎氣道:“此人,可不好糊弄,不過,整頓中軍都督府下轄衛所,此人肯定是要去的。誒!”
“想辦法讓其回來?”高穀看著陳循問道。
“難!”陳循搖頭道。
“我認為,此事最關鍵之處在於,那些千戶,百戶都被錦衣衛所抓,具體口供,我們並不知曉,他們咬了哪個武將出來,我們更無從所知,而他們咬了文臣,武將那邊便捅到都察院去,這才讓我們這邊被動了!”商輅也是撫著胡須說道。
其他人聽後,點了點頭,他們也發現了,這才是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