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家裡待的煩悶了,出來走走,也會時常到這來,今日看有這麼多人,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一看眼熟,之前在吏部那邊見過你們一次,對你印象深刻,因為你是授予都事,正七品!”鄧瑺笑著對著林存德說著。
鄧瑺此人很高,估計快一米八了,且,身材魁梧,不過,臉卻清秀的很,一看就知道是讀書人。
“是,我們也是如此,這不,就相約到這來了!”孫啟秋也笑著說道。
三人到了茶桌這邊坐下,林存德給鄧瑺倒茶。
“好享受,好生活!哎,莪怎麼就沒有想到,弄一個小茶桌坐在此處,若有一壺茶,我能一個人在這裡坐一天,以後,我就這麼辦,我讓我家的下人,也給我弄一個小桌子,弄一個爐子!”鄧瑺看著林存德的茶桌,非常高興的對著林存德說道。
“嗯,反正就是過來這邊坐坐,天天在家裡也煩悶了!”林存德笑著說道。
“那是,我天天會到這裡來走走,每日都會過來,下雨天都會來走走!”鄧瑺苦笑的說道。
“怎麼了?”林存德一聽他如此說,知道估計是家中事情不少,便問了起來。
鄧瑺擺了擺手,道:“隻是心中煩悶,天天在家中,實在不自在,且,誒,你也知道,這種落差太大了,對了,你沒有去和其他人玩?”
“其他人?”林存德不懂的問道。
“就是犧牲在土木堡的大臣的子弟,他們時常在一起,在一起就是抱怨,就是怨天尤人,我聽不得這個,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落差太大了!若是父輩還在,他們的前途該非常好才是,可如今,哈!”鄧瑺說著搖頭苦笑。
“哦,沒去!”林存德搖頭,說著就看著孫啟秋。
孫啟秋則是笑著說道:“我們不夠格的,父親在也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官,哪能和他們相比!”
“彆去,沒意思,我去過幾次,都是抱怨,除了抱怨還是抱怨,抱怨這個作甚,能怪誰?他們的父親就沒有一點責任麼?陛下要禦駕親征,他們的父親,都是朝中大臣,不能勸嗎?不能諫言麼?怪誰呢?”鄧瑺還是擺手說道。
林存德一聽,笑著點了點頭,鄧瑺還是懂的,於是笑著說道:“進言兄還是明事理的!”
鄧瑺繼續說道:“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靠自己,比如存德你,你父親隻是一個七品官,可如今你呢?雖說也是七品,可家業弄起來了,這也是本事,他們呢,天天守著父親的那點威望,惦記著父親的那些關係,天天回憶著過往,有何用?”
“嗯,有道理!”林存德一聽,對著鄧瑺點頭說道。
“他們是家境優渥,如果像我,哈?若不是存德出手相幫,我還能坐在這裡?估計這會,該四處借錢了!”孫啟秋也是笑著搖頭說道。
“人啊,要知足,再不濟,我們也比普通人強,還授官了呢?還想要怎麼樣?”鄧瑺繼續說道。
林存德深以為然的點頭讚同,能授官就不錯了。
三個人坐在那裡閒聊著,快中午了,林存德的家丁也是送來了飯菜,鄧瑺很開心,還對林存德說,要林存德時常過來,大家沒事就坐坐,閒聊著。
林存德點頭答應,自己也確實是需要和外麵的人多聊聊,天天閉門在家,是不行的。
就比如現在,聊會天,就很不錯了,人的心情都好。
他們在這裡一直待到傍晚,約好了,每旬的最後一天,到這裡來聚聚。
回到府中,林存德看到了汪智還在看書,很滿意。
而此刻,在汪泉府中,汪泉本來昨晚要去汪瑛家中的,可因為得知汪瑛可能要出征,就沒有去,且,其他幾個兒子也不讓他去。
他們現在就是想著,等汪瑛出征了,到時候再看,若是汪瑛能回來,再去,若是汪瑛不能回來,那,他們就有計劃了。
“爹,確定了,四日後出征,如今五軍營在收拾東西,糧草都已經送過去了!”老五汪智進來,對著汪泉說道。
老五汪智今天可是出去打聽了一天的消息,就是要確定汪瑛到底是不是主帥,大軍什麼時候出發。
“確定了?”汪泉抬頭看著老五汪智問道。
“確定了!”老五汪智點了點頭道。
“哼,他也有今天?”汪泉此刻冷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