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義看到了陳循親自出來,連忙過去拱手,心裡也知曉,陳循可是給足了自己家小五麵子,隻是,為何剛剛在門口,陳欽安會如此嗬斥自己?
“老夫記得你,你好像是存德二哥是吧,叫林存什麼來著!”陳循笑著擺了擺手,往旁邊的太師椅坐下,看著林存義問道。
“閣老記性真好,小的是林存德的二哥,林存義,對了,這是我們家少爺得知閣老身體抱恙後,遣小的送過來!”林存義連忙拱手,同時指著旁邊的兩個小提箱,拿著禮單,恭敬的說著。
“嗯,存德送來的禮物,老夫是要看看的!”陳循接了過來,翻看禮單。
林存義很詫異,一般情況下,不會當著客人的麵去翻看禮單的。
“不錯!”陳循看完了後,還說了一聲不錯。
接著把禮單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撫須道:“你回去後,告訴存德,說他有心了,但是呢,嗯,老夫知道他有錢,這樣的禮物,給老夫來十倍,否則,老夫今夜便去他府邸,死都要死在他門口!”
“啊,啊!”林存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的看著陳循。
“你回去告訴他就行,他知道什麼意思!老夫這次不和他計較,但是,這點禮物不夠!”陳循還是笑著撫須說道。
“這這!”林存義很吃驚,他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要死在小五府邸門口,那可不行啊!
於是連忙拱手道:“是,小的一定把話帶到,隻是,這個,我家小五還小,有什麼地方做的讓閣老你不快的地方,還請閣老看在他年幼無知且同鄉的份上,饒過他這次!”
“嗯,老夫饒過了,你回去與他說,便知曉!去吧!”陳循還是微笑著說著。
這讓林存義很不理解,你說都要死在自己家門口了,那是多大的仇啊,可你還笑得出來,且,還有十倍的禮物。
林存義想不明白,隻能拱手道:“是,不知閣老還有其他吩咐?”
“沒了,送客!”陳循說著看著陳欽安,陳欽安上前一步,對著林存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存義連忙對著陳循拱手,說著告辭,保重,
便跟著陳欽安出去了。
陳循則是坐在廂房撫須,想著這件事,心裡還是氣得慌。
很快陳欽安便回來了,不解的看著陳循道:“爹,為何還要饒過他,即便他是皇後娘娘未來的妹婿,咱家也不怕他,豈有此理,爹一世清名,就這樣被他給毀了!”
陳循也不著急,隻是坐在那裡想著。
“爹!”陳欽安很不高興的喊道。
“你知道什麼!”陳循橫了他一眼,又沉默不語。
陳欽安隻能往旁邊一坐,很不高興。
“老七,你記住了,不但你要記住,等你其他的兄長回來了,你也要把這些話告知他們,當然,老夫也會同他們說,隻是怕遺漏了,你要和他們說,不許得罪林存德,除非是陛下要收拾林存德,否則,絕不得罪!不但不能得罪,還要與其交好!”陳循認真的看著陳欽安說道。
“爹!”陳欽安非常不理解的看著陳循喊道。
“此人,太年輕了,且,這次,陛下有封賞其爵位的意思,若陛下坐穩帝位,那,林存德便為勳貴,且世代為勳貴,老七,老夫興許還能和某個勳貴鬥一鬥,可他,老夫未必鬥得過,否則,老夫也不會如此狼狽,哎,此人太年輕了,未來會成長成什麼地步,老夫都看不透,就你們兄弟七個,豈能是他的對手?
且這次,是老夫出手在先,他還擊在後,嚴格說起來,是老夫先挑釁他的,故而,怪不得他,關鍵是沒有證據,即便有證據,清名已經毀了,他還有武勳保護著,有陛下保護著,老夫也奈何不了他。
可若得罪死了,就沒有回環的餘地,必會為你們帶來災殃。
關鍵是,老夫其實內心還是認可這孩子的,這孩子,不是惡人,可今日,你訓斥其兄長,若不去追回來,道歉,那麼此仇便結下了。
此人如今是一個孤兒,其大伯對其父親,影響極大,他大伯領全家之力,供其父親讀書,如今他父親沒了,林存義是其大伯的次子。
我們若是直接得罪林存德,興許沒事,可得罪你大伯的兒子,這,就是把巴掌重重的扇在其臉上。
此人為了報恩和顏麵,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興許就是不死不休。”陳循坐在那裡,語氣緩慢的說道,這也是他選擇不去和林存德結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