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文臣都進來了,說著恭喜的話,朱祁鈺當然是笑著和他們聊天,聊了一會,於謙也進來了。
“臣恭喜陛下!”於謙進來,先對著朱祁鈺行禮說道。
“免禮,身上可有不適?”朱祁鈺馬上問著於謙。
於謙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茫然道:“沒有啊!”
“嗯,下次走路彆這麼著急,朕知道你高興,朕也高興,不過,還是慢點走,可不能摔著了,你可是我大明的重臣,兵部全部靠你主持著!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朱祁鈺關切的看著於謙說道。
朱祁鈺突然來的關切,讓於謙非常感動,也讓那些文臣很眼紅。
“誒,讓陛下擔心了,剛剛臣是摔了,不過,無礙,高興的,山海關大捷,該讓廬陵伯領軍前往遼東鎮才是,遼東鎮有變,可讓廬陵伯多領一些部隊過去,鎮住遼東鎮!”於謙對著朱祁鈺拱手說著。
“嗯,朕也是有這個想法,你隨朕來!”朱祁鈺說著就站起來,往禦書房走去,於謙馬上跟上。
到了禦書房,朱祁鈺把林存德的秘折給了於謙看。
於謙一看是秘折,還是林存德的,且陛下還給自己看,說明朱祁鈺是真的信任自己,心裡很感動。
不過還是仔細的看著秘折。
看完後,於謙抬頭對著朱祁鈺拱手道:“陛下,廬陵伯的計劃可以,隻不過,兵力是不是少了一些,可以多領一些步軍前往!”
“多領一些步軍前往?”朱祁鈺看著於謙問道。
“對,遼東鎮那邊的情況,我們現在知曉的都是幾天前的事情,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我們不知曉,遼東鎮有十五萬人,瓦剌有三萬多,加起來近二十萬,廬陵伯就領五萬餘人,臣擔心,到時候打不過!
且,山海關已經防住了,臣的意思是,再調動一萬人,增援廬陵伯,此戰臣還是放心的,能滅掉瓦剌重甲,瓦剌就彆想和我們正麵決戰了。
唯一擔心的是,十五萬遼東鎮的軍隊,那是自己人,如果真要打起來,自己人打自己人,存德未必能下得去手,將士們也未必下得去手,所以多帶一些,還是可以的!”於謙看著朱祁鈺擔心的說道。
“嗯,你說的對,存德說,先控製金州,營口一帶,阻止他們乘船,然後才是往我們的遼東鎮防線進發,隻要控製了沿海,那就不怕了!”朱祁鈺點了點頭,對著於謙說道。
“所以說需要更多的人,可以調動一萬在京的五軍營的將士支援山海關,之前廬陵伯領的京師三營的軍隊,可以留下一萬,剩下的,全部帶去遼東鎮,山海關不需要重兵駐守,現在就是要靠他鎮住遼東鎮,如果兵力不夠,我擔心,鎮不住!”於謙對著朱祁鈺說著。
“再領一萬將士前往?”朱祁鈺此刻發愁的說著,他不是不同意,他怕汪瑛不同意,汪瑛就是記住了林存德的話,京師三營的軍隊,不可調動,要駐守京師。
“是,臣知道,之前廬陵伯交待了,京師三營的軍隊不可動,可現在,山海關我們贏了,威脅就沒有這麼大了,現在就是要鎮住遼東鎮,遼東鎮若鎮住了,京師沒有防禦都沒有關係,遼東鎮鎮不住,京師再加一倍的軍隊,都麻煩!”於謙對著朱祁鈺說著。
“嗯!”朱祁鈺點了點頭,接著對著於謙說道:“你讓真定候進來一趟!”
“是!”於謙馬上出去了。
朱祁鈺現在有信心了,林存德給的信心,確實也如於謙說的,京師三營的軍隊無需這麼多,現在京師三營的軍隊,還有五萬多,調動一萬,沒有問題的!
這樣可以增加進攻遼東的軍隊,之所以不敢調動地方衛所,就是怕那些衛所的軍官,都是朱祁鎮之前提拔的人,一旦上了戰場,到時候背叛了自己,反戈一擊,那就要命了,因此,此時朱祁鈺能信任的,隻能是京師三營的軍隊。
很快,汪瑛就進來了。
朱祁鈺把於謙的建議說給了汪瑛聽,希望汪瑛能夠同意調動軍隊。
當然,不是朱祁鈺調動不了,汪瑛留著那些軍隊在京師,也是護衛自己的安全,現在要調動這些軍隊,朱祁鈺肯定是尊重汪瑛的意思。
“陛下,這,存德說過,不許調動京師三營的軍隊,說要保護陛下的安全!”汪瑛一臉為難的看著朱祁鈺說道。
朱祁鈺笑著看著汪瑛說道:“嶽丈,現在危急已經不是京師了,而是存德那邊了,遼東鎮十五萬軍隊,若存德能鎮住他們,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會有,若是鎮不住,京師三營全部在,都是一個麻煩,你就答應了吧,調動一萬,還有四萬人,加上親軍二十六衛,也有十多萬將士,足夠拱衛京師安全了!”
“這,就一萬,以後不調動了?”汪瑛看著朱祁鈺問道。
“就一萬,以後不調動了!”朱祁鈺保證的看著汪瑛說著,心裡對於汪瑛這樣,很喜歡,那是一直以自己安全為重的。
“那行吧,就一萬,於尚書,你要給我保證才是,你不能說今天調動一萬,明天調動五千,那可不行啊!”汪瑛說著看著於謙警告道。
於謙也是苦笑的對著汪瑛道:“你放心,就一萬,存德回來之前,我絕對不調動京師三營的軍隊,可行?”
“行,就一萬,我去安排去!”汪瑛考慮一番,對著朱祁鈺說著。
“不急,這一萬是增援山海關的,朕還要給存德寫信!告訴他,多調動一些軍隊前往!”朱祁鈺對著汪瑛說著,說了中午要喝一盅,就要喝一盅,自己也想要陪著老丈人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