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罵曹義是忘恩負義之徒,曹義也不敢反駁,沒辦法,自己確實是沒有追隨朱祁鎮。
可自己背後是十五萬條性命,十五萬個家庭,還有一旦自己追隨了朱祁鎮,在山海關的林存德,肯定會殺過來,到時候兩軍交戰,還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塗炭。
“來人,撞擊城門!”朱祁鎮看曹義不說話,大聲的喊著。
朱祁鎮非常氣憤,想要指揮著瓦剌軍隊撞擊城門,他在賭曹義不敢射殺自己!
“太上皇,你是大明的太上皇!”曹義此刻也有點憤怒的衝著朱祁鎮喊道。
而瓦剌那邊也開始行動了,他們抬著巨木就往城門這邊攻擊過來。
“弓箭手,準備!不許射到太上皇,瓦剌人隻要敢靠近,就射殺!”曹義一看這情形,馬上大喊道。
而城牆上麵的那些弓箭手,此刻很緊張,雖然不敢對著朱祁鎮,可,他們心裡恨朱祁鎮,若是讓瓦剌撞擊城門,城門大開,到時候他們就麻煩了!
“曹義,你敢!”朱祁鎮指著曹義憤怒的喊道。
朱祁鎮的希望破滅了,現在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曹義!
“陛下,你若如此逼臣,臣願意用一人的性命,換取將士們的性命,臣到時候定會讓人射殺你,然後臣,麵朝京城,自刎於城牆之上!”曹義盯著朱祁鎮喊道,他肯定不敢讓瓦剌撞開城門!
若這樣,自己隻能射殺,到時候自己自裁於城牆之上,保全一家的性命。
“哼,曹義,你來射殺朕試試!”朱祁鎮冷笑的看著曹義喊道。
“太上皇,你莫囂張,你們即便攻破了這裡,你們也走不遠,還有也先,老夫即便是死了,你們瓦剌也彆想有好日子過,你們想要搶奪我們遼東的物資,我告訴你,做夢!
大明的援軍,很快就會抵達,你們根本就運不走!”曹義衝著朱祁鎮和遠處的也先喊道。
沒辦法,為了保住遷北鎮,自己需要威脅朱祁鎮和也先,讓他們退軍,不要讓朱祁鎮站在城門口,指揮著瓦剌的大軍攻城。
朱祁鎮這樣,曹義投鼠忌器,不敢射殺!
也不想自己一家人給朱祁鎮陪葬!
“援軍?哪來的援軍,關內的援軍,豈能來?你難道不知曉,山海關已經被瓦剌給堵住了,援軍從何處來?”朱祁鎮大笑的看著曹義喊道。
“太上皇!你莫得意!瓦剌可堵不住我大明的軍隊!”曹義站在上麵喊著。
朱祁鎮一聽,皺眉,看著城牆上麵的曹義。
而後麵的也先也聽到了一些,但是聽不清楚,畢竟他也不敢到城牆下麵來,萬一被射殺,就虧大了。
“你什麼意思?”朱祁鎮盯著曹義問道。
“沒什麼意思?太上皇,臣再次提醒你,你是大明的太上皇,這裡也是大明的國土,你不該這樣做!”曹義不想說太多了,已經提示了,朱祁鎮若是想不到,那就和自己無關了,不到萬不得已哪敢說破?
“朕才是大明的皇帝,是大明的正統皇帝!”朱祁鎮暴怒的指著曹義喊道。
曹義沒說話,隻能冷漠的看著下麵!
大明的援軍,很快就會出發,抵達到遷北鎮,若是騎兵最快三天,慢則四天!
若自己在這裡,拖住朱祁鎮一天,希望就大一分,可又不能讓朱祁鎮來攻城,若是他領著瓦剌人來攻城,隻能逼著自己做出選擇!
因此曹義非常的矛盾,想要拖住朱祁鎮,又怕朱祁鎮攻城!
“曹義,開城門,否則,朕就讓他們撞擊了!”朱祁鎮盯著曹義喊著!
曹義舉起手,那些弓箭手,全部對著遠處扛著撞城木的瓦剌士兵。
朱祁鎮則是狠狠的盯著曹義。
此刻,遠處幾個瓦剌士兵快速往瓦剌大纛位置奔去,其中一個是從山海關逃回來的瓦剌士兵,後麵還跟著也先的幾個偵騎,他們護送著這個瓦剌士兵回來!
偵騎帶著那個逃回來的士兵,直奔也先麵前!
其中一個偵騎對著也先拱手道:“太師,阿刺知院那邊出大事了,我們遇到了一個逃回來的士兵!”
“你說什麼?”也先震驚的看著那個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