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陛下讓林存德前往這兩地,就是為了整頓吏治,先從這兩個撕開來,看看地方官員的情況?陛下也想要摸底?”陳循接著看著他們問道。
他們兩個聽後,怔了一下,不由的皺眉,也就是說,朱祁鈺要從地方開始,整頓吏治了。
從地方開始整頓吏治,到時候一根線牽上來,是能夠發現朝堂的大臣的問題的!
“若是這樣,可是需要找林存德好好談談了!”高穀看著陳循問道!
陳循看了高穀一眼,接著道:“談,他會和我們好好談,他會把知曉的事情,和我們說?”
王直聽到他們說的話,內心不由感歎,真如林存德說的,那些人,都是為了下麵的那些門生,他們根本就不知曉,那些門生早就把他們給賣了。
王直此刻更加不想說話了,什麼都不想說!
“試試吧,總不能說,林存德前往這兩省,把這兩省的官員,全部抓光不成?總歸還是有一些人情在的!”高穀看著陳循說著。
陳循聽後沉默不語,其實他很了解林存德的,林存德此人看著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且,真要動手,此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夠撐起一個家,還封候爵,還有這麼多錢,沒點手段,沒點狠心能行?
“嗯,試試吧,明日估計是沒有機會的,過幾日吧,過幾日老夫再去問問!”陳循聽後,歎氣的說著。
接著看著王直還是無精打采,於是問道:“你沒去找存德嗎?”
“嗯?啊,找了啊!”王直抬頭看著陳循說道。
“哪為何如此?存德那邊不幫?”陳循不解的看著王直問道!
“哈,幫了,幫了大忙,但是什麼忙,我不能說!隻能說,接下來要靠老夫自己了,對了,你們說的事情,老夫其實不清楚!所以你們叫老夫過來,老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老夫感覺,有些事情,我們不必過意執著,興許我們的付出,在彆人看來,就是一個笑話!”王直隱晦的說著,希望陳循知曉,那些門生,有的時候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陳循不解的看著王直,王直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王直也不願意多說了!
“既然存德幫了大忙,那就無大事了,不過,存德前往江西和浙江,我們可需要提前打好招呼才是,讓存德不要下手過狠!”陳循看著王直說著!
王直聽後,笑了一下,他可不想管那些事情了,那些門生,若是沒有犯事的,自己幫,犯事的,自己堅決不幫,讓他們死去!
還有以後來求情的,自己一律不應承,除非是這個官員非常清廉!
否則自己可不能再上這樣的當了。
陳循看王直一直不說話,也不好說什麼了。
第二日早上,林存德醒來後,便在秋霜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而林存禮也是在外麵等著,於此同時,林存真也在,他現在還不是士兵,但是他要學著如何跟隨林存德。
林存德吃完早飯,便出發了,直奔皇宮那邊,後麵也是跟著二十餘個護衛。
剛剛抵達左掖門,就看到了曹義在此等著了,他早就到了。
“見過廬陵侯!”曹義此刻的心情和昨日早上上朝可是完全不一樣,人也是紅光滿麵了。
“嗯!來這麼早?他們估計還要一會,他們有點遠!”林存德笑著點了點頭!
“廬陵侯,老夫在這裡鄭重的給你道一聲感謝!”曹義此刻突然對著林存德鄭重的鞠躬下去。
林存德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著,問道:“豐潤伯,你這是作甚?”
“廬陵侯,老夫這次過來,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一路上,你一直勸老夫,說陛下會封賞老夫,老夫是不相信的,後麵老夫知曉了不少事情,就姑且相信了,老夫其實也知曉,能封伯,必有廬陵伯在奏章上給老夫表功!
雖然這些對於大人來說,是一件小事情,可對於老夫來說,是天大的事情,故而,老夫今日特意早早過來,先謝過廬陵侯了!”曹義鄭重的對著林存德說著。
“這可沒有必要,主要是陛下信任你,且你做的事情,也確實無愧與你的伯爵身份,這點陛下是認同的,要不然,昨日陛下也不會如此說!”林存德一聽曹義如此說,也是笑著勸著曹義說道。
“是,老夫也感激陛下,這兩日,如做夢一般,廬陵侯遠離京城多年,但凡有老夫沒有考慮到的地方,還請廬陵伯不希賜教!”曹義再次對著林存德拱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