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沒有想到,還能在老家見到熟人,走,我們去吉安府玩玩去,可好?”林存德笑著過來對著彭時拱手說道。
“現在?”彭時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林存德這麼熱情!
“哎呀,規矩我們都懂,不能去我家,我們還不能去找一個地方喝茶麼?我們就去吉安知府衙門喝茶去,去不去?”林存德笑著問道。
“侯爺相邀,實乃榮幸!”彭時再次拱手說道。
“好,我們到旁邊的樟樹下坐會,下人正在收拾東西,我估計需要在吉安府待幾天!”林存德笑著拉著彭時到前麵的樟樹下的石頭上坐下。
“好!”彭時點了點頭,內心其實有點不懂,林存德為何對自己如此熱情?之前他們可是隔空交戰過的。
“家中可好,令尊可好?”林存德對著彭時問道,他知道彭時回家丁憂,是其繼母去世了,不過彭時的父親還在。
“還好,家父如今還行,娘親走了以後,家父大病一場,還好我回來了,帶了一些上等的藥材和人參回來,加上我爹看到我回來了,心情也好了,這才好一些,誒!不過,估計,誒!”彭時說著連續歎氣!
林存德不懂的看著彭時問道:“怎麼了,可需要幫忙,人參我還有不少,等會你帶回去一些!”
“不用,我爹癱瘓在床兩年了,全靠我娘親照顧著,雖然現在是好一些,估計,也熬不過多久!”彭時一臉悲傷的說道。
“不是吧,這,來人啊!”林存德說著馬上喊了一聲。
一個家丁立刻到了林存德身邊行禮。
“和秋霜說一聲,準備一份禮物,多準備一些人參,阿膠,鹿茸,當歸,田七等藥材!用籃子裝好,交於彭大人的下人!”林存德對著那個下人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我爹的病,無藥石可醫!”彭時連忙站起來,對著林存德擺手說道。
“不管有沒有藥石可醫,但凡有點用,咱們也得儘力不是?人在家裡躺著,總比沒有了好?對了,你今日過來,令尊可有人照顧?”林存德說著馬上問了起來。
“有,我還有兩個弟弟在家,之前都是他們照顧的,如今我回來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由我來照顧,不過莪出門之前,和他們交待了!”彭時對著林存德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來,坐吧!”林存德對著彭時說道。
此刻,一個家丁搬著一張桌子,兩個丫鬟一人端著茶水,一人端著點心過來,就在林存德麵前放好,把點心和茶水放好。
“請用茶!”丫鬟放下茶水後,開口說道。
“來,喝茶,等我們到了吉安府,我們在泡茶喝,現在隻能這樣喝茶了,抱歉!”林存德也對著彭時招呼說道。
“廬陵侯,是我唐突了,想著,廬陵侯回來了,我知曉了,不來拜訪可就不禮貌了!”彭時連忙對著林存德作揖說道。
“那無妨,你能來,我很開心!”林存德擺手,接著請他喝茶。
林存德也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問道:“朝堂要推行新政,你可知曉?”
“聽聞了一些,具體是如何,就不知曉了!”彭時連忙說道。
“嗯,等到了吉安府就讓你知曉,這次我回來,一個是反腐,另外一個便是推行新政,此事極為重要,對於我大明百姓,是有利的!”林存德點了點頭,對著彭時說道。
“是,聽聞大人在浙江抓了不少官員!”彭時對著林存德說著。
林存德點了點頭,看著彭時問道:“你可知道,到現在為止,我們抓捕的那些縣令,他們家中最少的田產是多少?我說是最少!”
“最少?得有幾百畝吧?”彭時聽林存德這麼問,愣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前年從中狀元,接著入翰林,又入內閣,所以對於下麵官員的事情,知之甚少!
“幾百畝?哈,幾百畝我都懶得抓了,我都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們,最少的一個縣令,家中擁有田畝三千三百畝,商鋪十一間,府邸三座!”林存德嘲笑的說道!
彭時聽後,都傻眼了,這麼多?彭時家裡現在不過田畝四十畝,一個縣令就有這麼多田畝?
“不相信?不相信你看看吉安的那些縣令,看看他們有多少!”林存德繼續笑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