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存德前往客廳,肯定是不能在書房接待他們的!
很快,江西布政使司的官員和提刑按察使,都指揮使的官員都過來了。
他們到了客廳,馬上給林存德行禮。
江西布政使司是左布政使胡清河,右布政使梁必進,提刑按察江耀祖,都指揮使高家衝,另外還有參政,參議等官員!
“免禮,都坐吧!”林存德淡淡的說著,這裡麵估計留不下幾個官員!
“謝大人!”那些官員對著林存德拱手說著。
說著便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林存德的丫鬟馬上端來了茶水!
“怎麼都過來了?”林存德笑著看著他們問道。
左布政使胡清河站起來,很尷尬,但是現在這裡以他為尊,他必須要站起來說:“大人,得知大人在這裡整頓吏治,推行行政,下官等人,也想要過來學習一番,另外,這裡有如此多官員出問題,我們是有責任的,故而,特意過來請罪!”
“給我請什麼罪,請罪也是給陛下請罪!”林存德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說。
“是,臣等會寫請罪奏章上去,慚愧!”胡清河尷尬的說著,同時也是坐下來。
林存德看著他們,接著道:“本來是沒有打算在這裡整頓的,不過,他們天天來拜訪,且還想要打聽一下自己的情況,本侯一想,算了,免得麻煩,也免得他們擔心的睡不著,乾脆,先在吉安整頓吧!
現在你們也過來了,正好,江西也要開始整頓和推行新政了,江西什麼情況,我想你們是清楚的,下麵那些官員貪腐,哪些官員不貪腐,想必你們也是知曉的,故而,對於此事,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麼有?”
林存德看著他們意見,他們聽後,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他們現在都擔心自己的情況,誰還有心思去想什麼意見?
“下官對於吉安府出現這樣的情況,非常痛心,下官是有責任的!”胡清河再次站起來,對著林存德拱手說道。
“嗯,你是有責任,不過,也不單單是你的責任,這二十年左右,有多少官員貪腐而沒有整頓過?百姓怨聲載道,你們好像也聽不到,且,若不是陛下派人來調查,估計大家貪腐的還是心安理得的!
貪腐的背後,還有多少齷齪事,你們估計也知曉!
雖然我是江西人,也是吉安人,可,我不能容忍,家鄉的父老鄉親,被你們這樣一遍遍搜刮,你們去瞧瞧外麵的老百姓,可有生氣?
大街上,家中有官員的,錦衣玉食,他們的錢從何處來的?
一個縣令,置地幾千畝,錢從何來?這些你們不要和我說,你們不知曉!”林存德說著有點生氣了,下麵的官員這樣,林存德不相信他們不知曉的。
不過林存德轉念一想,也就壓住了氣憤,他們不是不知曉,他們是同流合汙了,上下一條線了,那些錢,都是他們一起貪腐的!
現在的那些口供,可是有不少指著這裡的這些人。
“是,臣等失職!”胡清河站在那裡,額頭冒汗了。
“嗯,按察使?我想問問,對於現在的這些情況,按察使司該如何做,才能杜絕這些事情的發生?”林存德說著看著按察使江耀祖!
江耀祖馬上站起來,先用手擦拭額頭的汗,接著拱手說道:“大人,此事,我們按察使司是有失職,不過之前我們也上過多本彈劾奏章,可一直沒有音訊,不但沒有音訊,且,我們這邊上彈劾奏章的官員,還被打壓,大人,請問這讓我們該怎麼辦?
不是我們監察失職,是,是,我們監察到了,上麵不但不處理,還處理我們,大人,請問,此事我們該如何做?”
林存德聽後,站了起來,盯著江耀祖,接著走了下來,掀開他的領子,撕掉了他外麵的官服,隻見裡麵,穿的是打著補丁的衣服!
錦衣衛的資料顯示,江耀祖為官公正清廉,在江西提刑按察使司十二年了,從三十八歲擔任提刑按察使,到現在,十二年沒有被調動!且,此人在京城那邊,也是得罪了很多人,他彈劾了太多的官員了!
且此人,家境貧寒,兒子兒媳都在老家種地,且,家中隻有不到四十畝地!
“大人!”江耀祖不懂的看著林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