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德收到了朱祁鈺的來信,非常開心,皇後誕下皇子,對於朱祁鈺來說,對於汪瑛和自己來說,可是值得慶賀的!
因此,此刻在汪瑛府中,汪瑛也是開心的不行!
一是朱祁鈺賞賜了很多東西過來,另外,他心也安了,林存德前往南方,基本上一旬有一封信交給汪瑛,汪瑛也會把京城發生的事情,告訴林存德,林存德立刻就會回信告知他,該如何做!
故而林存德沒在京城的這三個月,汪瑛非常老實,喝酒都不在外麵喝,也就是在皇宮陪著朱祁鈺喝了點酒,平常幾乎都是晚上在家中喝點!
白天,他要麼去皇宮,要麼就去五軍營督訓,要麼就是在五軍都督府!
反正不喝酒,那些勳貴找他喝酒,他都不喝!
“誒,可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汪瑛坐在那裡,感慨說道。
秦氏聽到了,也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天天去皇宮一趟,照看麟兒,你在外麵可不許喝酒,存德說過的,你要記得!”
“放心,老夫還能誤事?要喝也在家裡喝酒!”汪瑛擺手說道,現在他都已經習慣了在家裡喝點,不去外麵喝酒了。
“那就好!對了,你爹那邊,聽說日子也不好過,這幾天有人去都察院彈劾你爹,還有你兄長他們!”秦氏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汪瑛。
汪瑛聽後,坐在那裡沉默了片刻,隨著年齡的增長,汪瑛對汪泉的行為就更加恨了!
逼死自己的娘親,從小對自己不待見,把自己趕出去!
用一句老話說,自己真尼瑪是小妾生的!
其他的兄弟,都是夫人生了,但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這麼多年,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汪瑛黑著臉對著秦氏說道:“不管他們,誰來求情都沒有用,你可不許心軟,心軟就麻煩,還有這幾天,你試著和麟兒說說他祖父的事情,還有那些叔叔伯伯的事情,
讓她知曉,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還有她也不許管,他們在外麵,敗壞的看著皇後的名聲,侵占土地上萬公頃了,你想想看,誰有這麼大膽子,老夫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他們就敢打著皇後的名聲去做!”
“我知道,隻是我擔心,如果,如果到時候處罰了他們,會不會對麟兒,還有對你有影響?”秦氏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汪瑛問道。
汪瑛搖頭說道;“能有什麼影響,你還想要指望他們不成?我這個做兒子都指望不上,皇後這個做孫女的指望的上?上次我去借錢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她爹了?收拾他們,就要收拾他們!
如果不是我親爹,我自己早就動手收拾了,還能讓他們這樣敗壞麟兒的名聲!”
秦氏一聽,也點了點頭,道:“行,我試著和麟兒說說,隻是他們,他們以後會怎麼樣!”
“放心,死不了,陛下是不會殺他們的,但是好日子是沒有了!”汪瑛搖頭說著!
秦氏這才放心,不管怎麼說,汪泉是汪瑛的爹,其他的也是汪瑛的兄弟和侄兒,真要是全都殺了,對汪瑛,對於皇後的聲望也是有影響的。
汪瑛此刻想到了什麼,提醒著秦氏說道:“你不許去求情啊,你去求情了,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啊?”秦氏震驚的看著汪瑛。’
汪瑛再次沉默了片刻,道:“此事存德我和說了,自古以來,外戚勢大,必有災殃,皇後的父親是侯爺,妹婿又是侯爺,你想想看,如果我們不知進退,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現在陛下處罰我爹他們,其實就是保住我們,也是一種變相的警告我們,雖然陛下可能沒有這個意思,可,誰知道呢?
處罰了他們,也是告訴世人,外戚陛下想要殺就殺,想要抓就抓!
存德回來後,會辭去五軍營的職務,老夫雖然掛著左都督的職務,但是老夫也會不再管事情,把事情全部交給副手去管,不能擅權,若是擅權,非要出大事情不可!’
咱們要記住,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尤其是麟兒誕下皇子,若是這孩子被立為太子,我們更要小心,不要給陛下任何牽製,陛下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就是支持陛下!
不要讓陛下感覺我們有威脅,對太子也有威脅,到時候提前除掉我們,可千萬要注意,以後更是要低調!
這些都是存德和老夫說的,存德看的書多,知道很多事情,我們可不能犯傻,今年冬天,給小智定親,老夫現在彆的想法沒有,就是要看著蓴兒和小智成親,生孩子,老夫就心滿意足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至於權力啊,威望啊,老夫不想這些事情!
用存德的話來說,等忙完了這一陣子,莪們一起去釣魚去,提前享受老年人生活!”
汪瑛說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