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權拿起來一看,發現,就這份禮單,最少價值上萬兩!
“這麼說,皇後娘娘還是重視你的!”劉氏非常開心的說道。
“娘,不是重視我,是重視廬陵侯府,我家小五,現在還在外麵公乾呢,已經四個多月了,這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過年!”曾氏很清楚,這一切是誰帶過來的!
“也是,不過,我看府中,每日都有人遞拜帖呢!”曾權疑惑的問道,林存德都沒有在家,為何那些人還送來拜帖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都是二哥在處理著,夫君在家也會處理,畢竟,小五有很多老部下,他們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肯定要到侯爺府來看看的!”曾氏對著曾權說道。
“嗯!”曾權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段時間,朝堂開始對朱祁鎮的行為開始定性了,已經開了三場朝會,在朝會當中,還把江宸龍帶到皇極殿,聽江宸龍說太上皇寫信的事宜,另外還有很多書信展示,都是朱祁鎮親筆所寫,內容也是勸那些武將打開城門,聽從瓦剌人的指揮,到時候一起殺到山海關關內去,協助朱祁鎮重新奪回帝位!
最後一場朝會,基本上大臣們也達成了一致的定性,叛國,降為庶民,宗室這邊的人,則是建議開除皇族,開除族譜!
朱祁鈺聽到下麵的大臣都已經達成了一致了,便站了起來,背著手,緩緩的龍椅下的台階下來,下麵的那些大臣全部微微彎腰。
“太上皇信中說,說朕虐待上聖皇太後,說朕待太子有虧,說朕重用外戚,說朕不配這個皇位!”朱祁鈺背著手慢慢的走著,慢慢的說著。那些大臣不敢做聲。
“你們都是朝中大臣,你們說,處理會昌伯,朕有錯麼?不該處理麼?朕豈是處理他會昌伯的一家外戚?如今,汪家汪泉和他的那些兒子,還在詔獄,朕是不是也抄家了?”朱祁鈺走到了陳循身邊,開口問道。
“回陛下,處理會昌伯毫無過錯,會昌伯被處理,京城官員,人人彈冠相慶,甚至有人燃放鞭炮!之前會昌伯一家是外戚不錯,可,他既然違法了,還是罄竹難書的那種,就該處罰,也體現了陛下,對那些貪腐官員,違法亂紀官員的嚴格,這是我大明之福!”陳循立刻對著朱祁鈺拱手說著。
“嗯,朕重用外戚麼?”朱祁鈺看著江淵問道。
“陛下,如今汪泉一家除了真定候一家,都被抓,何為重用外戚,即便真定候,可是靠實打實的軍功封侯,而,廬陵侯,也是靠實打實的軍功封侯,何為重用外戚?且,廬陵侯提出來的新政,天下百姓,無不為之歡呼!如此有才能的人,為何不能重用,何須按一個外戚之名,古有雲,舉賢不避親,陛下用人以才取人,有何不可!”江淵對著朱祁鈺拱手認真的說道。
“說的好,廬陵侯的才能,你們也都知曉,朕相信,不管你們和存德的關係如何!首先你是要承認存德的才能的!弩和手榴彈,是存德做出來的,新政是存德提出來的,山海關和遼東鎮的勝利,也是存德親自指揮打出來的,這些可是實打實的能力,如此有才能的人,朕為何不用,憑什麼不用?”朱祁鈺點了點頭,背著手繼續走著說道。
“陛下聖明!”那些大臣全部拱手說道。
“說朕虐待上聖皇太後,朕何時虐待過?康壽宮用度永遠是最好的,上聖皇太後隨時可以出入康壽宮!朕很忙,但是隔幾日便會去請安,皇後有身孕,也會時常前往請安!還需要朕和皇後如何做,才算善待?”朱祁鈺繼續說著。
“陛下聖明,皇後娘娘聖明!”那些大臣再次拱手說著。
“說到太子,太子不過四歲,朕賞賜奴婢六十餘人照顧著,朕每旬也會去探望一二,即便是朕的長子,朕都沒有做到一旬去看一次,何為虐待?東宮的用度,諸位可以去查,他回來了也可以去查,何時少了東宮的用度,即便是朕的乾清宮和坤寧宮減少用度,東宮從來沒有減少過用度!還要朕如何做?”朱祁鈺指著北方,對著那些大臣喊道。
“陛下仁慈!”所有的大臣喊道。
“他說他要重回帝位!為何要重回帝位?嗯?朕當初不願意當這個皇帝,朕說了,願意當監國王爺,當初諸位大部分都在場,朕說,大明有太子,朕願意一心輔佐太子治理好天下,上聖皇太後不同意,且,那個時候,太上皇就帶著瓦剌殺過來,我大明如此危機,靠太子未必能治理好,諸位和上聖皇太後這才讓朕當皇帝!
朕當初也承諾了,太子還是太子,朕不會換了太子,等太子成年了,朕隨時退位,把皇位還給太子!朕當皇帝現在也不過一年餘,這一年餘,朕勵精圖治,戰戰兢兢,未曾對百姓加稅,兩次對瓦剌作戰,朕從內帑當中拿錢出來做軍費!
朕,對得起這個皇位,對得我大明江山,對得起列祖列宗!
他若是想要當皇帝,他自己可以回來,回來就在這裡,朕,把皇位給他,朕還是做郕王!”朱祁鈺激動的指著自己腳下,對著那些大臣說道。
那些大臣一聽,全部拱手道:“陛下聖明!”
“可他帶著瓦剌人,來殺我大明的官兵,來掠我大明的百姓,你們說,朕該如何做?朕該如何處罰他?若不處罰他,朕擔心,晚上列祖列宗會來找朕算賬,罵朕無能,罵朕無用,罵朕無膽!”朱祁鈺背著手,又往龍椅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