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德坐在那裡沉思了片刻,道:“要贖人可以,五日後來贖,這五日每日鞭打十下,所有賭徒,想要贖回去,一百兩銀子!這個錢,就留在北鎮撫司,作為開支用!”
“謝大人,隻是這個錢,留著能行?”那個千戶高興的說道。
“能行,我會和陛下說!不過,沒有被贖回去的,你們也不要打死了,賭徒,賭著賭著,就是家徒四壁了,他們的家人,也是跟著遭罪了,沒錢的,就一個月,給他們一個教訓,希望他們出去後好好做人!當然,如果家中有特殊情況的,可以放他們提前出去!無妨的,法律無情,人還是有情的,若是家中有變故,可以讓他們回去!”林存德繼續叮囑那個千戶說道。
“是,大人!謝大人!”千戶非常開心,這可是多了一筆收入,當然,他們也不敢去逼著那些賭徒的家屬去弄錢去,若是被林存德知道了,自己這個千戶就不用當了。
林存德此刻也準備回家,那些郡王世子,保證他們不死就行,至於他們的父親郡王和他們那一支親王,林存德不在乎,會讓他們來求著自己的!
林存德就是明擺要告訴他們,此事,要麼藩王承擔著,要麼,就是讓那些藩王把那些文臣推出來,若不推出來,自己不介意殺掉他們!
反正自己功勞太多了,需要犯錯,需要讓朱祁鈺抓住自己的把柄,需要讓朱祁鈺看到自己黑暗的一麵!
他們送著機會過來,自己為何不用?
自己得罪了藩王,得罪了那些文臣,隻是和勳貴他們玩,勳貴是不可能去反對朱祁鈺的,不管誰當皇帝,他們隻效忠於陛下,他們不可能效忠自己!
故而這樣玩耍,是最好的,雖然自己是掌握了部分兵權,但是並沒有大規模調動軍隊的權力,調動軍隊,還需要兵部的同意,也就是需要陛下的同意!
沒有朱祁鈺的同意,自己是無法大規模的調動軍隊的!
故而,林存德今天下午坐在詔獄的時候,看著那些資料,腦子裡麵也想出來應對那些藩王的辦法,就是硬挺著,反正自己有理,他們誰敢弄死汪智不成?不敢弄死汪智,但是自己敢弄死那些郡王世子!
這次,自己要讓藩王和那些文臣,騎虎難下,讓他們知曉自己的厲害!
很快,林存德回到了自己府邸門口,此刻天都黑了,一些人提著禮物站在林存德門口,看到了林存德下了馬車,馬上拱手,其中一個中年人男子對著林存德拱手說道:“可是廬陵侯,小的是秦王在京城府邸的管家,特意過來拜訪廬陵侯!”
“沒空!”林存德頭也不回的進去了,不著急!
“這!”那個管家聽到林存德如此說,也愣住了,秦王朱誌?的堂弟朱誌墣也被抓了,朱誌墣的爹是永興簡郡王朱尚烈!
朱誌墣在京城的活動,秦王在京城府邸管家其實都知曉的,且,這一切都是秦王指使的,秦王朱誌?是在西安,不能回京,但是不代表那些郡王世子們不能回京!
林存德回到了府邸,林存義得知後,馬上趕赴林存德的書房!
進入林存德的書房後,就看到了林存德坐在那裡泡茶,林存義連忙對著林存德說道:“小五,今日好幾個藩王的管家過來求見,有秦王,慶王,代王,沈王,韓王,五王在京城的管家都來求見,聽聞,聽聞你把他們那一支的郡王世子給抓了!
現在外麵都有消息,這次你要麻煩了,那些可是郡王世子,地位可是要比你高的,且,那些藩王知曉後,肯定不會輕易過過你的!”
“嗯,此事我知曉!”林存德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剛剛林存義說的五王,都是在山西和陝西的,他們知曉於謙要去山西和陝西推薦,故而非常著急,畢竟他們五王在當地多年,很多官員和他們有利益往來!
他們擔心朝堂反腐,會牽連到他們,損害到他們的利益,新政,對於藩王是沒有好處的,甚至有壞處,故而,他們一直派人在京城活動,且,派人在京城活動的,豈止這五王,其他地方的藩王,也不少,隻是現在他們還沒有站出來!
這次林存德可是抓了八個郡王世子,涉及到八王,都是還沒有開始推行新政的地方的藩王!
“小五,此事,有沒有大麻煩,我聽聞,有大臣要彈劾你了,說你侮辱大明宗室,且,對大明宗室私自上刑!此事本來該讓宗室來管理的,可你如此做,簡直把皇家踩在地上!”林存義還是擔心的看著林存德問道。
“放心吧,沒事,我心中有數,這幾天,誰來求見,都不見!”林存德對著林存義交待說道。
“是,隻是,誒,行,我知曉了!”林存義看林存德如此自信,雖然放心了一些,但是還是有點擔心,現在外麵那些酒樓討論的消息,可都是對林存德不利的!
林存德豈能不知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消息,當然也知曉,是誰放出來的,無非就是陳循他們,陳循他們一係的人,新政把他們給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