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聽到林存德如此說,也是嚇到了!
而林存德可不會打算放過陳循,繼續追問道:“陳閣老,難道你知曉藩王也做過這樣的事情?看來,此事是要徹查才是,否則,瓦剌那邊迅速做大,到時候又要威脅到我大明北方邊境的安全!”
“沒有,老夫剛剛是口誤!”陳循連忙否認說道。
“哦口誤啊!那還行,不過,那些郡王是有證據的,此事,現在錦衣衛還在調查!而且,這些郡王世子開辦賭坊,我才剛剛知曉,還是聽世伯說的,說真定候世子汪智,也參與了!可見他們的心思有多歹毒,故意拉攏我大明武將侯爺的兒子進去!
還有就是,那些瓦剌人手段可真厲害,不但拉攏了侯爺世子,還拉攏了錦衣衛很多千戶百戶,還有八個郡王世子,如此勢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陛下,臣請求徹查此事!”林存德說著對著朱祁鈺拱手說道。
“還有這等事?小智也被拉攏進去了?”朱祁鈺先是皺眉,接著憤怒的問道。
“是,真定候世子還年輕,不懂事,估計是被人下套了,臣也打聽過,就賭坊的利潤,分到真定候世子手中,也不過兩三萬兩銀子,這點銀子,對於真定候府來說,簡直就是侮辱人!
且,昨日我們也審訊過那些賭徒,他們都說了,汪智每次前往賭坊,都是不開心的,都是被那些郡王世子拉過去的,而且,他們也聽過真定候世子和那些郡王世子說,不要這麼囂張,這裡可是京城!
不過,臣還沒有審訊真定候世子,臣也是早上才確定消息,真定候世子確實是有份額,之前臣還還以為是那些郡王世子拉著他過去玩耍的!”林存德對著朱祁鈺繼續拱手說道。
“徹查此事,朕想要知曉,背後之人到底是瓦剌還是誰,我大明天子腳下,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廬陵侯,朕命令你,徹查這件事,上至朕的後宮,下至平明百姓,都可以查,都可以抓,不管是郡王世子也好,還是郡王也好,甚至是藩王也罷,此事,必須要給我大明百姓一個交待!”朱祁鈺對著林存德憤怒的說道。
林存德馬上拱手道:“是,陛下!”
這個時候高穀站出來,對著朱祁鈺連忙喊道:“陛下,不妥,這隻是廬陵侯的一家之言,且,證據是何物,都不知道!”
“你想要看證據,可以啊,不過你能保證不泄露出去麼?若是能保證,我可以給你看!但是若是泄露去,同叛國者一起論處!”林存德微笑的看著高穀問道。
高穀一聽,嚇了一聲冷汗,這樣的證據誰敢看?萬一不是自己泄露出去的,到時候說是自己泄露出去的,那豈不麻煩?
“先調查再說,賭坊有瓦剌人,且,賭坊在京城開了這麼久,為何就沒有人知曉?順天府乾什麼吃的?”朱祁鈺坐在上麵罵道。
陳循一聽,瞪大了眼珠子,順天府知府可是陳循的人,推行行政的時候,陳循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推舉上去,現在,陛下居然責備順天府知府?
“都察院,給朕查一下這個順天府知府,看他是不是知曉此事,為何知曉了不說,若是不知曉,便問他,為何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曉,沒有上奏上來?”朱祁鈺盯著王文吩咐說道。
“是!”王文立刻拱手說道。
“陛下,此事和順天府沒有多大的乾係,聽聞裡麵有錦衣衛的人,故而,下麵的人也不敢彙報!”陳循馬上站出來,對著朱祁鈺拱手說道。
“為何不敢上報?他是我大明的官員,錦衣衛也是!怎麼就不敢上報了?上報了,朕不會調查嗎?何至於拖到現在?”朱祁鈺盯著陳循質問著。
陳循此刻也是傻眼了,好嘛,他們今日本來想要收拾林存德的,沒想到,才剛剛說一件事,現在就打進去一個順天府知府,這個位置很重要的,可,明顯是要換人了!
而且,林存德還給那些藩王,郡王搭上一個叛國的罪名,那就大了,且牽扯到了他們那些文臣身上,估計也麻煩!
想到此事,陳循就鬱悶的不行!
這裡麵根本就沒有和瓦剌有關係的,可,邊境的那些藩王,他們也確實是和瓦剌人做生意,這個是一定的!“
林存德居然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這不是要命嗎?
他們那些藩王誰敢否認沒有?既然不敢否認沒有?那麼對於在賭坊的瓦剌人,他們說了什麼就是什麼啊,那些藩王也不可能接觸到賭坊的瓦剌人!
關鍵是,賭坊根本就沒有瓦剌人,瓦剌人是林存德安排的!
這樣下來,那些藩王和有管理的文臣,這次可是有脫層皮!
“可還有其他的事情?”朱祁鈺非常不高興的看著下麵的那些大臣們喊道。
本來陳循他們想要說朝鮮王朝的事情,把事情推到林存德頭上去,可現在,他們誰也沒有這個心情了!
陳循都在想,此事該如何是好,那會去想朝鮮王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