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代表見現場安靜許多,悠悠開口:“那麼,我們現在能夠繼續討論如何對付DTW係統了嗎?”
會議還在繼續,江臣即使作為旁觀者,也能從這場舌槍唇戰中看到刀光劍影,時間一點點流逝,大會各代表依舊扯皮個沒完,從早上到傍晚,也沒有真正討論出什麼。
興國代表回到酒店後,確認了周圍絕對安全才打開視訊會議,包括老人在內一共五人,對今天的緊急特彆會議再一次複盤討論,結束時,江臣忍不住感慨一聲:“一件事情翻來覆去討論這麼久,什麼事情都能扯進去,一說就沒完,不知道最後確定下來還要多久。”
聽到他的抱怨,老人沉重的表情緩和一些,笑了下:“國際會議就是這樣,多參加幾次你就習慣了。”
江臣搖搖頭,用表情傳達了大可不必的心情。
作為視頻會議唯一的年輕人,他根本掩飾不住的嫌棄表情成功逗笑了幾位中老年人,之前的沉重頓時消散不少,在還算輕鬆的氛圍裡結束了這冗長的一天。
“淩晨了,去洗個澡,早點睡。”
時風鉞擦著頭發出來,見江臣還在電腦前忙碌,不由揉了下他的腦袋催促。
“等我忙完這一會兒。”
“待在房間了看彆人開會看了一整天,不累嗎?”時風鉞捏著他的臉轉過來,湊近道:“這場會最少還要開一個星期,你第一天就這麼累後麵怎麼熬。”
江臣親了他一下,扭回腦袋將剛剛的小會議再次複盤一遍。
時風鉞站在他背後,撥弄著他的頭發,淡淡道:“明天上午會重複討論今天的內容,下午小結,後天才算真正進入正題,你這兩天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是。”
剛剛小會議時,那幾位也說過會議的大概進程,但那時候時風鉞正在洗澡,此時說起國際會議熟稔的口吻卻仿佛他曾經無數次參與且遊刃有餘一般,應該說提起如此重要的國際會議,他這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很反常。
江臣上一世也算是參與過幾次重大會議,但他本身並非政治家,也並不擅長此道,哪怕出席再多次也依舊難以適應,但他並不是特例,任何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的表現和不擅長的領域的表現都有所差彆,就像是賣臭豆腐的人無法自如的製鞋的人討論鞋子的製作方法一樣,本質的不熟悉,會對向外的表達產生影響。
江臣背靠椅背,仰頭問他:“你怎麼知道?”
時風鉞低頭,搭在頭上的毛巾落在江臣兩邊耳側,遮擋大部分光源,光與影的交界變得清晰,陰影下加深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陌生。
“現在這樣的氛圍,你隻想問這句話嗎?”
江臣眼眸微眯,注視著男人緩緩靠近的臉,視線從他的眉眼向下滑落,沿著高挺的鼻梁到似乎泛著水光的唇珠,眼睫微顫,落在他的喉結,沒乾的發尾落下水珠,從耳後向下蜿蜒,在喉結凸.起處凝聚成水滴。
時風鉞喉結滑動,江臣閉上眼,左眼眼皮微涼。
隨即,一片柔軟覆上,一觸即離。
江臣睜眼,扯住浴巾下拉,男人驟然靠近,修長的頸近在眼前,他微微仰頭,吻上早已盯上的那片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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